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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備,而接下來雖然裡層丐幫弟子全力應對,這些門客卻仍是勢如破竹,看起來並不只是招式精巧,內功竟也頗為強勁。此時內層已有些散亂,以十人之數的七鈴丐幫弟子敵不過韋素心手下一人,林劍瀾一瞥之下,見“玉面秦瓊”雙手執槍威猛無比,心道恐怕“長髯羅成”也在其內,果然另一側羅庭威正手執雙鐧,丐幫十數名弟子齊齊將武器壓在那雙鐧之上,見他滿臉通紅,眼睛幾乎瞪了出來,一聲暴喝,頓時十數把兵器凌空飛起,而那些弟子則被這巨大的力道掃到了十數尺開外!
林劍瀾心中暗道:“這兩人果然名不虛傳,即便十幾年在花王府中也不曾消磨了他們的霸氣與武藝。”然而此刻哪是讚歎的時候,身前一聲兩掌對擊之聲,林劍瀾凝神望去,見丐幫又一位長老被韋素心一掌震開,噴出一口血來,將鬍鬚染的血紅,陣勢由外到內已然全部潰散,只得各自為戰,迎上前去,見韋素心執刀而立,雙目仍然帶笑,道:“可惜,可惜!”
林劍瀾哪裡顧得上體會他這話裡三味,雖必定不是韋素心敵手,但能死撐一刻就是多了一分勝算,想到此雙手略抱拳一拱道:“晚輩領教韋花王高招!”便展身撲上。
他雙手兵刃極短,自然要貼身而鬥,韋素心數次覺得無關緊要的人物此時竟是他成就大業的絆腳石,屢屢放過,真可謂是養虎遺患,想到此笑意尚未收起,眼中卻已泛出寒光。
一寸短,一寸險,但這份“險”換來的卻是一寸多出的勝率,韋素心既起了殺意,自然不會再輕易讓林劍瀾有機可乘,不等他到近前,手中長刀一揮,一片寒光向林劍瀾橫腰劈去。林劍瀾忙凌空躍起,意在韋素心背後,韋素心哪會讓他如意,長柄大刀繞身週轉困難,倏忽間變為兩截,長劍向後回身一劃緊跟著一刺,準頭絲毫不差,林劍瀾連連向外翻去,再落到地面見那長劍重又接在鞘上。
十數回合過去,林劍瀾竟是怎樣也無法靠近韋素心三尺之內,那大刀重又舞起,韋素心此時也不再留有餘力,一波又一波的雪白浪影向林劍瀾逼去。這碩大的長刀夾著韋素心畢生功力,林劍瀾不過還能應對而已,雖不至於受到重創,但身心極感壓抑,若無法近身早晚必定落敗。
想到此林劍瀾右手一揮,那柄斷劍脫手而出直向韋素心劍刃飛去,韋素心哪會在意這斷劍力道,正欲揚刀震飛那斷劍,卻見那斷劍倏的轉了方向竟繞著劍刃飛轉數圈,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後隨即垂下,那斷劍柄上分明帶著一縷看不真切的絲絃,林劍瀾五指箕張,竟能借線傳力讓這斷劍隨他心意調轉方向,這一錯愕,韋素心手中長刀已被縛住,無法舞動,林劍瀾卻藉此飛身而至,終究是被他近了身。
林劍瀾幾次與人交手,即便再不情願,這斷劍卻是他唯一的兵刃,早晚要拿出來對抗強手,可這刀鋒豈但不銳利,用起來也並不靈活,想到此只得在觀陣之時吞吞吐吐跟曹殷殷討要一截白索。
第二十回 南柯子(下)
曹殷殷瞥了一眼林劍瀾手中那破布纏裹之物,重又凝神看韋素心破陣,道:“林公子何不自己看看?”林劍瀾開啟一看,方看到那斷劍柄上已被纏繞好了一團絲線,若展開來想必不短,觸手冰涼,定是從曹殷殷那白索上分出,不禁心中對她大是感激。
此刻與韋素心交手,這股細絲在夜裡並不易察覺,一旦纏繞,也不是劍刃就能輕易割斷,林劍瀾手握另一截殘劍欺身而上,卻聽韋素心一聲低語道:“數十年來,能讓老夫棄了‘雪藏’,你還是第一個!”話雖如此,他對那“雪藏”長劍卻並無半點留戀,話音剛落便將長刀解體,刀身已和林劍瀾那劍柄一起被棄置在地,韋素心手握劍鞘口處,瞬時間已將刺向他的殘劍劍尖封在其內。
那劍鞘內裡也是堅鐵打造,堅硬之極,若是普通長劍,恐怕就要完全被它裝了進去,幸而林劍瀾這斷劍劍身較為寬闊,只能進去一小截,饒是如此,林劍瀾也並不能輕易佔到上風,韋素心左手劍鞘封住林劍瀾右手斷劍,完全無法發揮近身優勢,不過片刻,兩人另一手掌已對了數十招。
林劍瀾此刻已將盡全力將林龍青的那套乾元掌法發揮到了極至,拳、掌、指變幻交疊,時而如蓮花盛開,時而如金剛鐵杵,時而又如鐵爪虯枝。韋素心從初次在匡義幫總他見過他起至今不過數年,內力竟已勉強能與自己對敵,而有限的幾次打鬥的經驗和領悟,已讓他臨場應變迅捷至斯,讓韋素心隱約有種當日與林龍青交手的感覺,此刻他眼中讚許之意越濃,心中殺意越盛。
韋素心見林劍瀾正全神貫注於左手應對,面上忽的露出笑意,握鞘之手略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