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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們師徒間對話,也的確不應在那裡逗留,林劍瀾恭敬道:“晚輩告退。”便走了出去。那房門在身後合上,林劍瀾卻幾乎跌到,他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又站了這麼久,已是疲憊不堪,左右看了看,那些侍女似乎也被支開,院中一個人影都不見,只得扶著廊柱緩緩而行,還未及走出幾尺遠,便聽曹殷殷那屋子裡面隱約傳來爭吵之聲,越來越大。房門先是“砰”的一聲被摔開,無雪師太疾步走了出來,又回頭冷聲道:“你最好將武功盡失之事保守的嚴嚴實實,沒哪個人會一輩子護著你!”
林劍瀾見她出來便躲在廊柱之後,此刻聽了這般話不由心中有氣,轉出身來大聲道:“她現在功力盡失,身體虛弱之至,你做師父的不關愛她也倒罷了,為何還說這樣的話傷她?”
無雪師太想不到他沒走多遠,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知他聽到了多少,先是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冷笑道:“無知小兒!”竟不再多說一句,甩袖而去。
林劍瀾本以為她會接著與自己大吵一番,沒想到這就走了,躊躇了一會兒,還是一步又一步的挪回曹殷殷的屋子,見秦天雄神色複雜束手而立,曹殷殷坐在床上,後背挺的筆直,看她面向裡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被師父這樣訓斥,必定是極受刺激,林劍瀾生怕她承受不住,只得輕聲道:“殷殷,你不要傷心,六雪玄功對身體很不好,我也不願意你練下去,你若不嫌棄,我教你練我的可好?你這樣聰慧,必定短期就有進境。”
曹殷殷這才轉過頭來,卻不像林劍瀾想象中的那樣哀慼,神色仍是波瀾不驚,道:“你說什麼傻話?你也是因禍得福,才能練這陰陽同爐的功夫,這種假模假樣的安慰話不用對我說。無須為我擔心,雖然功力失卻,但招式還在,何用別人護著我?”
林劍瀾也覺得自己這番話不經思索就說出太過虛假,但常人聽了卻也不會明面上直接駁斥人家的好意,心中暗道:“有其師必定有其徒,師徒兩個原來都是這般冷淡的性情。”只得點了點頭,說了聲“你保重”便向外走去,走到門外卻是一愣,住了腳步,從前來探病的時候慢慢向後回憶,似乎殷殷再也沒有客客氣氣的叫過他“林公子”,心中忽的溫熱起來,手不由握緊了門框,道:“殷殷,不管你怎樣想,我會護著你一輩子。”說罷也顧不得腿腳發軟無力,快速走遠。
曹殷殷見他立在門外,也不回頭,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倉惶而走,仔細體味,臉上慢慢現出紅暈來。秦天雄臉上倒也是露出了一些喜色,然而又有些擔憂,向前走了幾步欲言又止,曹殷殷道:“秦副幫主,你且去吧,你要說的話我都知道,以後怎樣,我自己會拿主意。”
秦天雄知道她倔強之至,一旦打定主意旁人無從得勸,也無可奈何,又聽曹殷殷道:“此次臨淄王也不算吃虧,禦寇司以後恐怕便順理成章的聽他調遣,他以丐幫長老唐子慕的身份拉攏全幫弟子為他效力,必定事先對丐幫幫主和長老們有過什麼承諾。秦副幫主,你可明白我的意思麼?”
秦天雄點頭道:“我明白,匡義幫也同樣不能白白出力。”
曹殷殷道:“我們暫且算是押對了。我相信不出數年,臨淄王必定還有要用得到人的地方,因此我們現在要求什麼都不過分,他都會答應。何況……”說到此處,曹殷殷重又背轉身去,低聲道:“匡義幫幫主還為此失卻了一身功力。”
第二十五回 陽關引(上)
林劍瀾並沒有太多可以安心休息的時光,此刻說大局已定還太早,想起父親在地牢內的話他便沒來由的一陣心驚,有些事情,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韋素心臨近得勝忽然全盤皆輸,卻仍然氣定神閒,或許他在故作鎮定,然而可能性最大的還是林霄羽所言。
李隆基也並不輕鬆,齊藩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滿意,伯父即位與父親即位,相差何止千萬,這便涉及到當初李隆基的承諾能否兌現的問題,若是不能,那丐幫此次折損的六鈴七鈴弟子不計其數,更是有兩道的護法重傷不治而亡,這損失就完全不值當了。
李隆基好不容易才費了許多唇舌將他們安撫好,這邊皇上又不幹了,韋素心對天下虎視眈眈,但又偏偏在天下人面前是重興李氏的最大功臣,有他在洛陽宮院旁邊,李顯哪能安心,當晚就要回長安去,好說歹說被眾人勸住。
林劍瀾是最瞭解韋素心內情之人,李隆基想來想去,只能勸李顯召見他,詢問之後該如何對付韋素心。
天子召見,林劍瀾又已身在局中,即便再怎樣不想見,也只能遵命,這場極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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