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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叮”地一聲,一粒石子被山風吹動,正擊在錫酒壺上,劉三與傅邪真相視一眼,心中暗叫糟糕。
果然,李正源聞聲而警,扭頭向這邊瞧了一眼,立刻走來。
女子緊隨其後,道:“什麼事?”此時二人離得近了,聲音已然可聞。
李正源道:“有石擊金屬之聲,這山中莫非有人埋伏?”
女子道:“這裡怎會有人來?”
李正源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步向傅邪真、劉三這邊走來。
傅邪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又不敢亂動,須知以李正源的武功,一旦被他瞧見自己,那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的。
眼瞧李正源離他已只有二十丈的距離,傅邪真心知無幸,剛想從草中躍起,忽覺肋下數處穴道一麻,已是動彈不得。
劉三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站了起來,道:“好酒啊,好酒,想不到一覺醒來,竟已是夜深。”
傅邪真暗道:“劉兄雖然機警,只是怕騙不過李正源。”
他知道劉三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引開李正源的視線,可是對他自己的安危,卻是不放在心中了。
他雖與傅邪真相交日淺,然而這份義氣,卻是千古難見。
李正源停下腳步,負手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何卻在這裡?”
劉三笑道:“閣下又是什麼人,深更半夜,來到這裡做什麼?”
李正源瞧了瞧劉三腰間的劍,冷笑道:“既是江湖人物,留你不得。”
女子忙道:“他離我們這麼遠,未必聽得見我們說話,令他發個重誓,不提今日之事也就罷了。”
李正源道:“婦人之仁,常常誤了大事,在我看來,除了死人,這世上的人誰也守不得秘密。”
劉三腳步移動,卻是離開了傅邪真的藏身之處,同時劍已出鞘,道:“閣下好大的口氣,你想殺我滅口,可沒那麼容易。”
李正源淡淡地道:“是嗎?”
他大步躍了過來,手掌飄飄,擊向劉三的胸膛。
劉三雖不知對方身份,卻知道對方的武功必定極為厲害,又怎敢大意,手腕翻動,長劍已封住李正源手掌的去勢。
李正源微微一怔,道:“少林劍法,你的師父是誰?”
劉三並不說話,只顧將長劍一招招刺去,他知道今日絕無勝機,是以一邊使劍,一邊腳步移動,離得傅邪真更加遠了。
李正源避過幾招,神情更是驚訝,道:“你怎又會武當劍法,閣下究竟是誰。”
一邊觀戰的女子道:“是了,他的師父定是……”
還沒有說出名字,李正源已點頭道:“不錯,定是那人,這樣說來,我可更不能放過閣下了。”
手掌略緊了緊,劉三頓時壓力奇大,對方雖只是一對肉掌,可自己的長劍,卻有無法施展之感。
他怎敢再纏鬥下去,虛刺一劍,縱身下了山坡。
李正源剛想追出,忽覺面前擊來一物,來勢甚疾。
他急忙側身避開,卻發現是隻酒壺,就這麼緩了一緩,二人相距已有二十丈之遙。
傅邪真透過草叢,已瞧得一清二楚,心中喜道:“劉三哥果然機靈,這下李正源可追他不到了。”
忽見李正源手掌一拍,身子就好似一縷輕煙般急掠而出,二十丈的距離,竟是眨眼而過,已在劉三的身後。
傅邪真暗暗吃驚,心道:“這是什麼輕功!”
女子已失聲叫道:“煙波橫!”
剛才李正源的身影,的確如一陣輕煙也似,這種輕功很像八步趕蟾,將人的潛力在剎那間爆發出來,卻又比八步趕蟾高明許多。
只見李正源手起掌落,直擊劉三的頭頂,劉三雙手舉起,想格住這一招,卻聽得“撲”地一聲,李正源的手掌正中天靈。
劉三慘叫一聲,向前滾了幾滾,就此一動不動。
傅邪真簡直不敢相信所見的事實,剛才還與自己飲酒歡笑的劉三,居然就這樣死了。
他拼命咬住嘴唇,才使自己沒能叫出來聲,然而眼淚卻是抑制不住,無聲而出。
若不是自己請劉三來這裡飲酒,他又怎會死?
他想起劉三在酒店中說的三個“不亦快哉”,更是剛腸寸斷。
女子道:“李正源,你也太心狠手辣了一些,你並未證明他聽到什麼,為何就殺了他?”
李正源道:“就算他什麼也沒聽到,可是他見到我們在一起,一旦將訊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