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懾大地,睥睨天下的人,端起雕龍盤雲金盤上的三杯酒走到祭壇前,在三軍同萬眾驚目下,帝尊曲膝跪地朗道:“一杯出征血酒祭天地,願天地佑吾紫漾國,二杯血酒敬三軍,願我三軍凱旋歸,三杯血酒慰先靈,願我國威永世昌。”
我策在馬上眺望蒼穹,威肅大軍錚錚鐵骨,戰族獵風傲我長空,戰袍著身鐵馬金戈,當我紫漾戰士千軍萬馬踏破河山,縱橫天下時便是我歸期……
弘靖四年初夏,帝尊曲膝祭佑,鳳影帝親征西剠國。
**嵐臻國皇宮羲旒殿**
'啪',靜寂的大殿一聲落子聲,但見一粒黑子輕輕落扣棋盤,嵐臻國女帝月帝,雙目盯著那黑子嘆息:“皇弟棋藝又更上一層,皇姐怕是永遠都追不上嘍。”
執著一粒玉潤黑子,月馥溪寒眸微虛,淡然而道:“皇姐不是追不上,而是不願追罷了。”
棋盤白子屈居一角,似是被黑子咄咄逼退,而黑子氣勢沉厚龍首鳳翼縱橫馳騁,月馥溪素手執起一顆白子,'啪'棋落入盤,“皇姐真是不願追擊,明是大好機會卻偏偏藏隱龍身,此子落下,我黑子難招難走。”
“噫?”月帝微微皺眉,似真是不明般看著黑子中間的白子凝思半晌,爾後恍然大悟讚道:“果真如此,朕確實未想到此招,還是皇弟棋高一等,朕認輸,朕真心認輸。”
本是屈居一角的白子在月馥溪落棋下,出其不意殺入氣勢沉厚的黑子陣中,一子便是讓龍首喘殘,鳳翼收攏,儼然是斷了龍首鳳翼的精銳。
月馥溪執起黑子落在棋格,寒眸淡淡看著月帝,抿著的薄唇猶帶千萬風雪,“皇姐不想再乘勝追擊了麼?龍首喘殘難繼鳳翼,此時正是皇姐大顯身手的好時機。”
月帝輕笑一聲,在皇弟寒眸注視下重新執起白子殺入黑子陣中,一子定局,一招斃命,黑子難翻,而白子氣貫長虹如破竹直搯黃龍,月帝側目看著皇弟銀月之姿的絕色玉顏,心裡微嘆氣,“一子定勝負,棋上可翻雲覆雨,然,沙場之上真刀真槍,並非朕之能力所為啊,皇弟,天下何人為君帝只要其能讓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皇姐就並不在乎何人為君帝。吾嵐臻國本是鳳凰皇朝的叛王之國,如有朝一日天下重新統一有何不可呢?”
“皇姐難道不想君臨天下?”
“天命有人,朕何需要參一腳呢?鳳凰之女再重現於世,天命所歸的人會完全她使命,鳳凰皇朝分裂太久是該到再次統一的時候。”
聽完月帝所言,月馥溪臻首低首,眉宇內攏著的萬千玄冰寒冷無比,皓白身姿靜靜坐於榻上,任憑時光在身邊悄悄流失,月帝對皇弟嘆息一下,悄然離開羲旒殿。
鳳凰于飛江山如畫(下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山河拱讓憶流年往事
那一年深秋似是一夜秋風過後,已是滄海變桑田。
弘靖四年深秋,嵐臻國月帝突然下召告示天下,嵐臻國從此劃入紫漾國,天下不再有嵐臻國,亦不再有月帝。不戰而降的聖旨告召天下後,引來嵐臻國黎民議論紛紛,朝中大臣惶惶不可終日。
嵐臻國老臣於相老淚縱橫跪於金殿,蒼蒼白髮顫顫巍巍,“陛下,請陛下三思啊,我朝建國四百前是祖宗們辛苦打下的江山,陛下怎輕易拱手讓江山啊。”
月帝親自下了寶座,攙扶起輔佐先帝與自己的老相,勸言道:“於相快快請起,朕意已決,於相不必再勸。紫漾國本是鳳凰皇朝最後嫡親皇族,吾國四百年前不過是外戚叛王所建,如今朕把江山重新還於鳳凰皇朝,算是遊子歸家吧。”
老臣於相適才發現月帝龍袍未著,金冠未戴,一身墨色玄衣召然告之其心已決,噙著老淚的雙眼看了眼龍案上擺著的玉璽,乾瘦的手驀地緊緊抓住已不再是陛下之稱的月帝,翕著嘴唇哽咽道:“陛下糊塗啊,紫漾雙帝唯有君臨天下之心,卻未有逐陛下之意啊,如果紫漾西剠兩軍交戰正是陛下侵舉好時機,陛下為何在關頭上放棄皇位,甘願臣於他國之下。”
“一山不能容兩虎,紫漾、西剠兩國交戰再所難免。然,紫漾出戰是出師有名,紫漾鳳影帝是為西剠濮宜先帝之嫡親孫女,當年敏檉女帝密謀本是大逆不道,如今鳳影帝不過是重新收回自家江山。再者,紫漾軍力在四年來遙遙扶上,國力、軍力、財力、民力早已是四國之首。吾國稱臣也是早晚之事,朕不如趁戰火未波及吾國百姓,早早降是為蒼生考慮。如待金戈鐵馬時,嵐臻國才是真正的亡國奴啊。北晨一年易主三帝於相是否有想過如何?一介男兒魅姬歷三帝鳳後於相未曾想過其中要因麼?”
殿門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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