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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依舊是黑衣勁裝,眸中冷冽無情,“多謝王爺關心,屬下從北晨皇宮出來後,隨之便去西剠宵焚樓找魎,此後就在宵焚樓協助魎在皇宮內找軍機圖。”
三人落了座,輕掃另一個蒙著薄紗一直未出聲的男孩時,眉心輕蹙,他的眸子好像似曾相識。蒙紗男孩見我看著他,對我微微頷首便低頭不語。
挪開落在他身上的目線,凝眸看著魍的臉,問道:“你臉是怎麼回事?本王不相信天下絕豔的魅姬容貌是這般?”我從沒有見過她真面目,然此次見到天下絕豔的魍真容竟是……毀容後的魍。
魍抬起手摸了摸凹凸不平刀傷縱橫的臉,依是淡漠回道:“出了皇宮屬下想自己害死不少天下百姓、忠良,性命不能回報,只能以毀容謝罪。王爺不必放在心上,這都是屬下心甘情願。”
心裡唏噓,明是我下令造的孽卻讓他人替我還,世道是如此,我只能嘆息卻不後悔,一將功成萬骨枯,江山總是無數森森白骨堆積的,是無數人的鮮血打出來的。
“人平安歸來就好。幾年來魍是為我受苦,以後就住在府裡好好休養。本王以後需魍的幫助才行。”安慰人從來不是我強項,稍稍說了幾句,眸光落在蒙臉男子身上,“不知這位是何人?也是幽部的麼?”
那人聞言緩緩抬起頭,一雙不似富家子弟保養纖凝手取下面紗,掩在濃密長睫的璀璨雙眸溢著流彩,冷豔的五官被他唇角的嫣然微笑沖淡一絲陰冷,悠揚空靈的聲音攝人心魂,淺淺的笑容朗如風華,“王爺忘記屬下了嗎?”
“你……”記性中一個全身是死一般灰暗,不帶一點光明的男孩帶著一雙堪比水晶璀璨的雙眼重新出現在我眼前,我揉了揉額心笑道:“看來本王真是老了嘍,連南玉流蔭都未記起。”
“王爺說笑呢,若是忘記流蔭,王爺怎還會記得屬下的全名呢?”南玉流蔭盈身而起,走到我面前恭謹揖禮,清幽如鉤帶著攝魂奪魄的聲音輕蕩在廳內,“幽部流蔭參見王爺。”
昔日帶著一身仇恨掙扎在黑暗世間的冷絕小男孩已出落為一個二十歲大男孩,六年未見的流蔭早已不再是當初無依無靠,生命死灰的絕望小男孩,曾經摺斷的雙翼在他自己的努力以重新能展翅飛向天空,坎坷的道路六年內他早已衝破阻礙,久盼的光明即將來臨。
君納、南玉兩在古族最後的後人經過十年的努力終於自己滅自己族的仇人是誰,繞到最後,我們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仇人竟是同一個人——西剠敏檉女帝。
弘靖四年秋,南征二十萬大軍城外整裝待命,帝都內一聲金鼓擂動,霎時間整個帝都回蕩著如響遏行雲如雷鳴沉沉的鼓聲。翹首盼看緊閉宮門的萬眾還未見鐵騎出宮門,便是感到大地都在震抖。風雲變色,萬物肅靜,喧鬧的萬眾隨著宮裡錚錚鐵蹄聲變都肅穆,以膜拜的目光看著朱漆重門緩緩開啟。
鼓聲歇停,萬里晴空的天際傳來一道代沉的嗚嗚號角,十面颯颯飛揚金色蟠龍戰旗率先由十名旗衛策馬而出。不稍一會,萬眾只見黑色的鐵馬,黑色的鎧甲,冷色的銀槍,冷色的鐵蹄出現在天地間。明亮的太陽下,萬眾頓感一時間整個天地只留她們英武身姿。
初夏的暑熱裹著沉沉肅殺之氣,五千烏甲鐵騎鎧甲烏光閃亮分前兩,後三排自朱門內錚錚策馬而過,威沉的鐵蹄聲踏得大地都在震顫。
五千烏甲鐵騎全部走出宮門,在萬眾秉著呼吸的瞬間,威震鼓聲伴著沉沉號角再次響遏行雲,原來是二排後三排的軍陣,突然同開四方分開,每五百鐵騎內有銀甲將士整肅分立,浩蕩的鐵騎一絲不亂隨著銀甲分立瞬間成為四縱四橫方陣。
兩名銀甲紅纓將士策馬而出,兩人手裡各舉兩面繡著鳳凰浴火的旌旗離朱漆重門五米處勒馬,鳳凰戰旗隨之一揮,五千鐵騎瞬間翻身下馬,戰馬威立,戰士威武,銀槍銼地單膝而跪,振聲高呼響徹雲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軍嚴肅穆,軍姿威凜,震天的聲音震到大地變色,鐵血女兒鏗鏘錚骨,威傲天地,風雲變色。豪情壯志開我疆城,勇猛無畏護我國土。
紅火的鳳凰戰旗在晴天獵獵颯揚,萬寂的帝都等著最後一人的出現,風雲籠罩的皇宮金鼓震破天空,一騎戰馬鐵蹄'錚錚錚……'從宮內深處響徹,白馬紅甲黑髮朔揚帶著睥睨天下的傲然出現在三軍面前,紅披繡著一隻金色鳳凰在迎風中撲天展翅。絕美清冷的五官冷凜無比,一雙鳳眸掩著深幽暗芒輕掃三軍,手只微微一抬,單膝跪地三軍瞬間站起韁繩扯緊齊齊重上戰馬。
玄門之上,紫漾國女帝眸中含笑,看著玄門之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