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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烙印一世的痕跡,更做不到翻手雲覆手雨將她擊敗,我不是她的對手,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她剷除,再被她忘掉我這個無足輕重的對手。”藺礫坦言,“您要我在天下與美人之中做出選擇,我如您所願的那樣做了,但有些事我有我的原則,這第一就是,我絕不能做她的敵人。”
“那麼你就寧可屈膝在女人裙角下?”他憤怒了,“我沒想到自己竟挑選了這樣一個天真的懦夫!”
藺礫無所謂的笑了笑:“時代不同了,我跟您也自然不同。”
“這個時代有什麼不同?”他隨口問。
藺礫卻正色道:“這個時代,我們從不相信童話,更不相信愛情。”
作為明昭的貴族,幼年時代他們都閱讀那些迷惑人心的童話,閱讀那些王子公主永遠在一起的美好,而後,大人們就會告訴他們,那些東西曾存在於與遠古眾神同輝的神話時代,而如今只剩下了泡沫和欺騙。
他們閱讀遊吟詩人描寫的愛情故事,尤其是千羽潾潾用生命追尋的純美愛情。然而,被大人們告知一百年前隱藏在那場純美童話裡的陰謀。
這是他們的啟蒙課。
貴族的子弟,沒有人會再相信那個虛無的東西,沒有人會再去憧憬童話中的美好。即使真的愛上了,也會理智的為自己做最好的選擇。
因為他們是貴族,因為他們被教育決不能重蹈千羽潾潾的覆轍!
少年勇敢的抬起頭,目光溫純卻堅定,笑靨瑩然恍然春風吹拂:“身為世家的一份子,努力向著最高處爬是我不可迴避的命運。我會用盡全力獲取最大的利益,拼盡一切要站在光榮的巔峰,我不渴求一定要與她比肩,我只希望當我抬起頭,目光裡都會有她的身影。”
一陣沉默後,那聲音逞強般發出一聲冷哼:“大話別說得太早,你還是先祈禱她能順利對付她的家族吧。”
“無須擔心。”藺礫坦然笑道,“既然能夠如此完美對付巫祁大人,想必她早有定計該如何解決紫家人,若連這點困難都做不到,她就不會成為我心儀之人。”
第六十章 出鞘
十一月二十四日,一個普通的黃道吉日,但對紫流螢而言,這一天卻是她人生裡最重要的日子。
這一天,是她的十五歲生日。
明昭《禮典》襲世代禮儀,定下了“男子十八加冠,女子十五及笄。”這一禮儀,明昭的女孩子一旦到了十五歲,行了及笄之禮,就意味著已經成年,可行嫁娶之事,故而格外重視。
布衣白扉之家,尚傾其所有為兒女一展華彩,何況公侯門閥,成人禮更要舉行得分外隆重。
此前漣夫人便說過,要把唯一寶貝女兒的及笄禮辦得讓帝國上下都為之驚歎,為此精心準備數月,派出家臣管事全國各地採辦各類珍奇罕物裝點女兒的典禮。她將整個禮堂布置得美輪美奐如同仙境,卻萬萬沒有想到臨到典禮時一場大禍竟從天而降,讓她的誇耀、她費盡心機的準備都淪為笑柄。
紫流螢的及笄禮,靡費華美世所罕見,然,珠玉堆砌的偌大禮堂,賓客不至。
沒有儐相、沒有司儀、沒有客人。沒有人來觀禮,禮貼早在半年前就送達各族豪門女眷手裡,如今到場者卻三三兩兩寂寥一片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本族紫家與之交好的三五主婦、姻親漣家的老主母、新婦彤家的主母與眾媳,還有,唯一真正的客人,藺家的鴻夫人——自古落井下石多,雪中送炭少,無論她是受了兒子請求還是另有打算,能在這時下還來親自道賀,都足夠紫家兄妹們對她感激不盡。
“母親大人,我不明白,即使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見到小姑即將失勢不再追捧,但世家貴族如何會不至?難道他們要背棄貴族尊嚴麼?”彤繡不解的小聲問著孃家母親。
在她自小接受的嚴格貴族教育道義中,在那些種類複雜的遵循之中,她清楚的記得任何貴族都不得回據觀禮貴族的成人儀式,尤其是身在神殿中的貴族子弟的成人式。這是在被巫祁打壓了數百年的貴族們用鮮血宣誓的尊嚴。
可是如今為何直到此刻都沒有人出現在現場?
不止是彤繡,在場諸位亦懷有同樣疑惑。
到底是過來人,思忖片刻,彤家夫人轉念間已經想明白,不著痕跡湊近女兒,在她耳畔低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母親也不知道,不過一會兒紫姑爺回來了你可以去問問他,他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大人何以如此肯定我夫君會知因由?”彤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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