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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瑤溼了眼睛,將頭埋在他胸前:“傻瓜,你比阿昀還傻。”
“誰有那小子傻?他是天下第一傻,我最多第二。”修衍笑道,可眼睛也溼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一對新人才雙雙睜開了眼睛。賀蘭昀攬著女子赤*裸的身軀,一條腿還擠在她腿間,睜開眼就見女子睡眼朦朧的嬌態,喜悅再次從心底升騰。
他昨日喝多了酒,有些微醉。本來他內力了得,醇酒飲下又被他偷偷運氣逼出體外。不過,從來老成持重內斂深沉的玉面少爺實在是太歡喜了,杯觥交錯來者不拒喝得也實在太多了,最後,還是有些輕飄飄的感覺。玉心昨夜溫婉柔順很乖很乖,在他身下任他為所欲為。先前他一直很溫柔很小心也很有節制的,但昨夜,他沒控制住自己,他要了她很多次。會不會傷了她?心中一緊,他的手搭上了她的脈。脈象平穩,沒有異常,心才放下。心才放下,卻又環住女子,親親舔舔上下其手。
“昀,不要了,疼。”
“怎麼,蘭心,哪裡疼。”男人一下子頓住,擔心地看她。
哪裡疼怎麼說得出口?玉心紅著臉瞪他,不說話了。男人看著她似乎明白了,抱住她頭埋進她頸窩偷笑:“下次我一定輕一點。”
有那麼一霎,一種不真實的美好襲過玉心心頭。她感覺她和昀就像是久經歲月恩愛不減的老夫老妻,攜手同行相偎相依那麼多年、那麼多年。
凌波幽夢誰驚破 四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第三遍發文了。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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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很氣憤女主的行為,BS她吧。不過想想文中有一句話:她保不住祁風,唯有想辦法,保住他們的孩子。
紫曦宮太恆殿上,拓跋崷獨自一人立在玉階之上,掃視著空蕩蕩的大殿。金鼎中鳧鳧香菸升騰,四壁間宮燈紅光輝映,一切似乎一如當年他剛剛登上帝王寶座的情景。如今他仍是肩挑日月揹負星辰高峨威儀的帝王,卻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他的兒子都死了,他最疼愛的女兒也死了,瑤川大亂,峰火四起,眾叛親離,他大桓的江山眼看就要保不住了。哼哼哼,他淡淡地笑了,成王敗寇,不懼。
真的不懼麼?他錫桓族起於東北極寒之地,那裡是他們的根基所在。可如今玉氏大軍在礱郡舉事,北地三郡盡在玉氏掌控之中。而他的探馬來報,有一支軍隊經礱郡向東北進軍,意在切斷他的歸路。回不了黑鷹山,他的族將不存焉。
他頹然坐下,瞪著白色的煙氣聚合升騰緩緩消散,煙氣中似乎現出了一張清麗的面孔,對他怒目而視。
他又笑了,玉溪,大桓朝滅了,玉氏又興,你可開心?可解恨?又蠢又倔的女人,當初他沒想殺她,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呢。女人狠起來,終是比男人狠的。她是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她恨他殺她親人篡奪帝位,可她殺不了他,就殺了他的孩子。傻女人,若沒有人設計你玉氏江山,憑他錫桓族的力量能輕易滅了大曦朝泱泱大國麼?
還有子瓊,他的祁皇后,他給她的恩寵、給她祁家的恩寵是何其浩蕩。誰知她嫁他是另有所圖,她對他從沒有過半點真心。呵呵,也沒什麼。他不是也利用了玉溪麼?只是這些女人都太狠。他不會殺自己的孩子的,可子瓊,殺了他們的兒子。為什麼?就因為孩子身上流著他拓跋氏的血?
傻啊!他們都被人愚弄被人設計賠上了身家性命,如今他錫桓族也要步上玉氏的後塵了。而直到今天,他仍沒有找到那個借刀殺人的人。或許,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找不到,就算了吧,自有人會去找的。
玉心與賀蘭昀大婚未滿三日便整裝準備向東進發。羽城中金蘭衛有訊息遞來,拓跋崷有向東北潰退意圖。玉心冷冷一笑,她玉氏嫡傳的身分一公開,便命子肅率軍向瑤川東北橫插過去。她就是要斷了拓跋崷的退路,在瑤川內陸滅了他錫桓族。拓跋光兄妹的屍體她任由他的侍衛偷走,但,那些人能不能護送主子的棺槨到達黑鷹山,就不好說了。
玉心騎在寶馬飛雪上,身著紅色戰袍外披麒麟甲冑金光閃閃,威風凜凜的金蘭衛在前後護擁,自未央城東門出,揮師東進。賀蘭昀一身銀色戰甲跨*下也是一匹白馬,伴在她身邊。
出發前,賀蘭昀本不讓她騎馬,說是怕她馬上顛簸太辛苦。玉心便是一愣,隨即向男人清淺一笑,說道:“習慣了,無妨。”
男人也就不再堅持。馬匹早已備好,在宮門前候著。上馬時玉心忽然想起了祁風的坐騎追風,那黑色的戰馬奔跑如風,曾和飛雪出雙入對縱橫馳騁。如今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