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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同時,在玉心腰間的手緊了緊,接著他竭盡全力一推,將少女拋向轅門。
“先走!”
“不——”可是,人已在遙不可及處。
天下英雄誰敵手 四
“哈哈!”拓跋光獰笑,“誰也走不了。”
黃金連環弩在手,他對準了那個妖女,嗖的,三支飛羽射出,志在必得。
挑、撥、擋、拍、踢,玉心在空中不斷扭轉身形,既要躲避飛羽,又要小心腳下,還要尋隙找尋祁風的身影。你這混蛋,怎麼能拋開我?你若是有事,我,能獨活嗎?
又一支羽箭破空而來,而她腳下一空,失了著力點,頓時身子歪斜落下。那飛羽本是對著她胸膛而來,如此就偏了,箭簇卻對準了眉心。
一柄長槊攜刺裡戳向她軟肋,她揮劍震開,虎口開裂手臂麻木,再抬手撥箭時,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就要射到面前,玉心忽生遺憾,為何她不在祁風懷裡?死在他的懷裡,也是一件幸事啊。
她已不看那箭,眼睛四顧尋找,那烏金黑曜石的峻目在哪?在哪?
她似乎聽見有人呼喝,似乎看見祁風瘋了似的騰空躍起,不顧血刃如海,向她飛掠而來。
來不及了。祁風!祁風!
“嘿,小爺我最厭惡的就是欺負女人了。”
有人破空而來,如大鵬展翅,若朱雀騰雲,血練一道纏在她腰間,她再次如青鳥沖天,險險與那羽箭擦肩而過,隨後撞在了一堵厚重的牆上。
“咄!大曦朝龍虎將軍秦飛雲在此!”赤紅色長袍在獵獵西風中狂舞,紅色裡裹著一道青光,轉瞬落在高大的紫騂寶馬上。
劈山厲喝,如海嘯滾滾,橫卷而來。
剛剛還在舉劍殺人的黑鷹衛,心頭都是一震,被這充盈真氣的一吼攝住了三魂,舉著兵刃的手竟然僵立在半空。
戰場上哪容分神,立刻被不知從何地冒出來的兵勇撲上來橫刀腰斬於馬下。
那人語不驚人死不休:“欺負女人的更該死,殺光他們!”
大桓朝錫淵歷二十七年十月初三,豐城外王師大營,威武將軍朱蘅死。寇出豐城,破王師二十萬軍,占鳳山,下梧城。大桓朝史稱豐城之變。
大桓朝正史並沒有過多的文字詳述這一段歷史,寥寥幾筆,掩住了豐城下血海滔滔白骨累累。而隨著瑤川大地風起雲湧波瀾起伏的局勢變幻,那些史官們也再無機會詳述這段歷史。
相比之下,瑤川大地鳳鳴史詳細記下了一筆,鳳鳴史始終不承認拓跋氏真命天子之說,不屑以錫淵曆紀年。
鳳鳴史載:大曦朝恆川歷三百四十二年十月初三,西風烈,紫薇星遙粲東方。拓跋氏圍困豐城二十萬大軍驚變迭起。三軍統帥朱蘅死於中軍大帳,軍心動搖。義師出豐城,破敵軍,克梧城,一鼓作氣下梓郡,所向披靡。當此時,攘帝子拓跋光至豐城大營監軍,正值突變。光即刻引兵直奔中軍,遇襲,身負重創,向南潰逃七百里。鳳鳴史稱之為豐城大捷。
世子義師衝入大桓軍營。
西風烈,落日紅,天際金光萬丈。斜陽照,豐城下,血染萬里河山。朱蘅的討逆大軍原本是嚴陣以待虎視眈眈刀鋒磨得鋥亮,就等著敵人自投羅網。誰知,自家中軍大營火起。
秋風躁,烈火狂,喊殺震天。怎會如此?
而自中軍內有滿面血汙的小卒四處亂闖,口中狂呼:
“威武大將軍遇刺身亡!”
“大將軍已死!”
“朱蘅已死!”
分明是擾亂軍心,不殺不足以安撫眾將士。可是這些人的手中拿的是什麼啊?
——大將軍染血的首鎧尚自滴血、大將軍征戰沙場的甲冑被撕裂成兩段殘破猙獰、大將軍的黑色戰袍如同血洗、大將軍的虎皮戰靴被人扛在肩頭晃來晃去……
這是什麼狀況?
而那些小卒如同鬼影般一陣風飄過,有頭腦清醒處變不驚的將領想要問個明白卻再也找不見他們的蹤影。
軍心搖撼,如野火燒過荒原。年輕缺乏歷練的將領再也沉不住氣,領兵向中軍奔來。
豐城高大的箭樓上主將們極目遠眺,他們都望見了敵方陣營中沖天的火光。是真?是假?是虛?是實?怎麼可能?有沒有詐?
昨夜有人摸上了豐城城牆,被守城將士抓住。那人口口聲聲說要見世子,有機密大事相告。呸!什麼機密大事?誰信!當下搜身,搜出了一封密信,信口言辭切切道:明日刺殺朱蘅望城中義師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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