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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破,義師轉敗為勝取鳳山、下梧城,並可能一舉拿下整個梓郡。但祁風又擔心世子未必會輕信於人,義師不來,他們只能孤軍奮戰。生死存亡,看上蒼之手了。
衝出大帳長風衛立刻齊聚在他們身邊,護衛主人往營外衝去,拼死殺出了一條血路。眾人心中振奮,不料半空中一聲呼喝如驚雷滾滾震響在耳畔:“逆賊,休想逃!”
遠處,頭戴八翅珍珠飛羽紫金冠、身披黑錦描金莽龍袍、外罩金燦燦青銅魚鱗甲、足蹬弓頭虎皮靴的孝王拓拔光騎著照夜玉獅子風馳電掣而來。
玉心本縮在祁風懷中,此時霍地抬頭,眸中泛著血色妖紅。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霞兒姐姐屈辱地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眼。冷然一笑,真氣齊聚丹田,一手輕輕按在祁風厚實的肩頭,霎時身形騰空翻轉而起,厲喝如羽山削崖峰絕頂上的萬年冰刀直劈向拓拔光。
“惡賊,受死吧!”
一道青色閃電裹攜著熾白耀目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拓拔光咽喉。
“保護王!”孝王親衛大聲呼喝奮不顧身上前。但他們慢了一步,那道如光熾烈的利刃已穿透劍雨槍林的重重護衛,直逼到拓拔光面門。
“去死!”
眾皆大驚。
拓拔光冷笑一聲身體如蛇般盤轉,奇妙地躲過了如虹劍勢,與此同時他手中黃金戟反手一戳,直取玉心胸膛。玉心目光一厲,左掌拍在照夜玉獅子頭上,咔嚓,顱腦崩裂。撲通,戰馬向前撲倒。而玉心借力身形在半空中詭異的扭曲避開這致命一擊,同時軟劍向下橫掃拓跋光脖頸。拓跋光身軀已隨寶馬撲跌,他眸中怒潮翻滾,這寶馬萬中得一,如今竟葬在這妖女手中。
眼看劍又到近前,再難躲閃,他再不顧什麼親王玉體金貴,向前一趴再一滾,落到了塵埃。
一旁的眾親隨立刻圍上來扶起主人團團護住,同時馬槊高舉齊齊對準玉心。
此時祁風揮舞著精鋼烏金槊狂風般捲了過來,男人怒吼:“開!”
火星四射,力挑山脊,數十柄馬槊立刻脫手飛向半空。男人長臂一伸,玉心已到他臂彎,女人借力揮劍橫掃。呲——寶劍如蛇柔韌鋒利,一線延綿挑開男人們粗壯脖頸的皮肉、割開條條動脈,一道道血煉第次噴湧,在半空中交匯,如泉。
玉心瞪著拓跋光,還欲上前,大有不死不休之勢。但攬在腰間的手一緊,祁風已凌空而起,宛若青鳥展翅,霎時飛掠數百兵士的頭頂,落在一處空地上。
“蘭心,走!”
這手臂是那麼有力,這臂彎是那麼溫暖,驅散了少女的心魔,眼前的血光消散,霍然一亮。
“嗯。”玉心點頭,心底清明,“我耽誤時辰了,我連累你們了。”
“胡說!什麼你啊我的,回去揍你。”祁風呵斥一聲,又帶著玉心飛身而起。他可再不敢鬆手,這丫頭交上手後就像玩命似的不管不顧,回去真的要好好教訓才是。
火勢越來越旺,戰馬嘶鳴人聲鼎沸,長風衛竭盡全力護在兩人周圍,向外廝殺。若是拓跋光不來,也許,他們能殺出去。區區幾百人的長風衛,殺了一萬以彪悍著稱的朱蘅中軍大營將士。但此時,他們已是強弩之末,毒藥已用盡,箭羽已射光,刀鋒已裂刃,步履已踉蹌,唯目光炯炯,置生死於度外。
方彪跟在祁風右側,不斷拍開飛來的羽箭,前方轅門在望,他大喜。只要衝出轅門,就會有接應趕來。可是轅門那麼近,卻又那麼遠,明明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他們左突右衝,卻怎麼也衝不過去。四面都是人,天上地下都是冰冷的血刃,這些已不是朱蘅的鐵甲兵,而是拓跋光的親王扈從黑鷹衛。
“主人,你帶著姑娘過去,別管我們。”
方彪急了,竟扔了寶劍雙手伸到祁風背後,使力把人一託而起。祁風的內力和輕功非比尋常,和玉心走掉當不在話下。他就是捨不得扔下這些護衛,有他在,長風衛會拼死往營門闖。他若是走了,這些人心無旁騖,只會殺個夠本後死在這裡。
但現在身在半空,他慨然長嘆,回首深深看了方彪一眼,足踏一黑鷹衛的腦袋,向轅門掠過去。
一聲冷笑傳至祁風和玉心耳畔:“走得了麼?留下吧。”
嗖,嗖,嗖。
連環弩飛羽箭接踵而至。
烏金槊橫拍,精鐵軟劍猛挑,支支羽箭斜飛。他們在半空中的速度因此一滯,長槍、馬槊、大刀、鐵戈已至腳下。
祁風目光發狠,氣息下沉聚在足底直接蹬在槍尖上,接著就是連環踢,踢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