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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祁風直入主題。
那人左右看看,有些不安,卻仍道:“主人,夫人有命,我們既跟隨她,只以她為尊,此事不可對其他人說知。”
祁風氣樂了:“夫人連我也不許說?你腦子被狗咬了吧?”
“屬下不是這意思,只是……”他又左右看看。
方彪怒了:“方青,你防到我頭上了?”
方青是個敦厚漢子,那日把他們派給夫人時主人說了,從此只聽夫人的。那,他就只聽夫人的。夫人說,訊息回來絕不能告訴她以外的任何人,他絕不說。當然,主人例外。
祁風明白了,看看左邊的方彪,又看看右邊的方霽,笑了:“夫人的話要聽的,你們兩個都下去吧。”
方彪氣啊,方霽則不言不語地跟著他下去了。
“方霽,你說主人是不是太寵著蘭心、呃、夫人了?有些過了吧?”
“主人和夫人自幼相識,情分非同一般。”
“那也不能這樣寵著,都快騎到男人頭上去了,這還了得?”
方彪和方霽本不認識,事實上,因為當初方霽出事,負責一路暗中接應的方彪才到了明處,頂了方霽的職。方霽回來,兩人倒不相爭,相處得還不錯。這兩人咕咕噥噥遠去,帳中祁風問:“有什麼重要訊息麼?”
方青立刻上前:“屬下找到了那個仵作的老婆,從她手上得到了一件東西。”
“哦?是什麼?”
方青立刻呈上一個黑木篋子,祁風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枚飛鏢。精鋼打製榆葉大小薄厚適宜的菱形暗器,稜角鋒利,在燭光下閃著幽幽的冷光。此利器絕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
“仵作的老婆說,這是她男人從冉大的心口取出的,原本兇器都存放在衙門的庫房中。但她男人出事前,有人出重金想要這支鏢。那仵作貪財,卻留了個心眼。原來他從死人身上共找到兩枚這樣的飛鏢,但他對買家說只有一枚。當日他帶了飛鏢去換錢,回來時真帶了一袋子金珠子。誰知三天後,人忽然腹中絞痛,請的醫生都看不出病因,一個時辰後就死了。她老婆有些見識,男人發喪後,她立刻領了孩子躲到了鄉下孃家。這枚鏢一直帶在身邊。屬下也是費了很多力氣才找到她,又想盡了辦法讓她相信我們不會害她。”
“那她有沒有見過想買這鏢的人?”
“沒有。”
祁風點頭,若是見過,必定早死了。他有些累,伸手在自己的眉心揉著。
方青小心地看他:“主人?”
祁風揮揮手:“你們按夫人的吩咐繼續查吧,有了訊息立刻稟告我和夫人。”
方青領命去了。祁風蹙緊雙眉拿起那枚飛鏢反覆端詳。鏢的鋒尖上泛著點點藍芒,因沾了血汙時間久了呈烏青色。明眼人一看便知此鏢浸了劇毒。男人小心翻看,發現鏢的中央有指甲蓋大小的隱形圖形,手指撫過,紋路精細。舉起對著案頭的火燭端看,絲絲燭光隱隱透了過來,形成一朵鳳凰尾羽的精美圖案。
手一鬆,那枚鏢掉在了桌案上,發出輕微的一聲,啪。明明那聲音極低,卻震盪在祁風心頭。
男人瞪著飛鏢上的鳳羽圖案,有些呆。
朝來寒雨晚來風 六
祁風盯著那枚飛鏢上鏤刻的鳳羽圖案,怔怔出神。
忽然帳門一撩,清冽的風吹入,不覺周身一寒。抬眼望去,雪裘銀裳的少女立在門口,含笑望他。
她的狐裘上掛著冰霜,閃著粼粼的晶光,燈影下幻化出五色迷彩,宛若雪中仙子飄然而至,無法言表的潔麗脫塵的美。祁風坐在案前痴迷地看著,覺得一切都那麼迷濛、幻境一般。
“祁風,我回來了。”剛剛以為是幻覺,那人兒就撲入他懷裡,像要證明她是真的般,壞壞地用冰涼的小手捧著他的臉,並將自己那張凍得臘黃的小臉湊過來使勁盯著他看。半晌,她道,“怎麼才兩天不見,你就像傻了一般?喂,我回來了,有好訊息,想不想聽?”
祁風握住那雙冷冰冰的小手揣進自己熾熱的胸膛,又用力將人抱住,狠狠吻了下去。
“唔。”玉心的臉燒了起來,卻立刻回應著男人。他一定是擔心了,生氣了,她得好好哄哄他才是。
吻,時而纏綿如水,時而熾烈似火,兩心相許的人糾纏在一起,情濃無限。
良久,祁風鬆開了人兒,少女蜷在他懷中喘息,滿足地輕嘆。他將頭靠在她頸窩間,深吸一口氣,汲取少女身上的暗香。
他低喃:“蘭心,蘭心,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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