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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無果。
“小迷糊,及笄這麼重要的日子,自己都不記得?”
哦,原來是自己的生日。玉心心中一動,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她的生辰很早之前就告訴過祁風,祁風牢記在心中。當然,她說的生辰是戶籍文憑上的日子,三月初五。而她出生在四月初七辰時三刻,這個日子絕對不能向人說起。
四月初七辰時三刻,是玉暘大帝的生辰。她玉心好巧不巧地到了這樣一具軀殼中,實在是詭異極了。
看到少女眼中的不安,祁風心中一動:“蘭心,今天我們好好慶祝一番。這可是個大日子,在瑤川,不論富貴貧賤家家都要為女兒行及笄之禮慶祝女兒成人。我們居於山野,也不能委屈了你。”
“不委屈。祁風,我幾時覺得委屈了?”
“我知道,我的蘭心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他手撫少女絲緞般的黑髮,有些心事重重,“蘭心,我知道那次我嚇壞了你。那是我一時衝動做的錯事,你放心,我們成親前再不會了。”
“祁風,我沒怪過你,真的。你也不要再怪自己了。”
玉心的臉又飛上了紅雲,她早就不怪他了。她已經交出了她的心,至於身子,只是早晚的事。只不過她的確還小,還想再等一等。但在她心中,此生,唯有祁風了。
“我知道你不怪我。可我卻不能不怪自己。”祁風眼中閃過一絲痛,“我重孝在身,卻行了那種不端之事,實在是祁家不肖子孫。”
“祁風。”玉心摟住了祁風的腰,心疼地看著這個男人。他和她同居一室同睡一床,他再也沒有欺負過她。而她時時不安,卻沒有想到,他始終愧悔難過。
他此時更像個大男孩,一個從小養尊處優卻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大男孩。她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他在意她,看重她,相信她,要和她共度一生。他們相扶相攜,度過了這麼多快樂的日子。但他心中有痛,她知道。一夕之間,痛失親人,雖有師門庇佑,有忠心屬下追隨,卻仍如喪家之犬一般,走到哪裡都必須謹慎小心,再無往日的瀟灑自如酣暢淋漓。
她知道這種痛。在她離開父母親人,來到這冰冷的異世,她觸目驚心,滿心都是痛。但她不怨天尤人,她有了健康的身體,有了自由行走的資本,其餘的,她努力爭取就是了。她努力地活著,掙扎著活著,有了今天的幸福。她也要祁風好好地活著,要他開心、快樂地活著。
祁風看著玉心,看著她眼中的疼惜,那似乎不是一個十五歲少女該有的神情,那麼的溫暖人心,如涓涓醴泉流過心田。她和他心意相通,她知道他的心聲,她會陪伴在他身邊。
此生,足矣。
“蘭心,等我三年守孝期滿,我們就成親,好麼?”
“好!”
斷雲依水晚來收 二
祁風開啟酒罈的蓋子,醇厚濃郁的酒香冉冉飄揚,彌散在小屋中。不愧是西部鼎鼎大名的佳釀鶴山雪裡春。酒入杯中,其色清洌晶瑩剔透。兩人舉杯相祝,一雙人兒珠聯璧合般映在澄淨的雙龍戲珠的白玉杯壁上。美酒入口,柔綿甜爽,甘美生津,餘香不絕。
一罈雪裡春被祁風和玉心喝得乾乾淨淨。
玉心眼神有些發直,初時,兩朵酡紅飛上臉頰,到了後來,耳際、脖頸都染上了嫣紅。
她嘴裡不停地喚著:“祁風,祁風,祁風,祁風,祁風……”
男人攬她入懷,熾烈的唇封住那張櫻唇,靈巧的舌探入,肆意吸取少女的甘甜。
“唔……”玉心醉倒在祁風懷裡,頭有些暈眩,小屋在旋轉,祁風的臉在她眼前飄啊飄,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她想對他說出心裡的話,可是他封住了她的嘴。她的心事,她的那些秘密衝到了喉嚨,卻發不出聲響,嗚嚕嗚嚕地湮滅在男人的舌下。
那日,玉心爛醉如泥。最直接的後果就是酣睡了一天一夜,任是祁風喂她吃了醒酒湯也無濟於事。直到次日清晨起床,頭都昏沉欲裂。祁風始終伺候在她身邊,滿含歉意地看著她。見她醒了,才放下心來,只是自此,祁風再也不許她喝酒。
天絕大師偶爾會光臨他們的木屋。督促指點祁風的功夫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看看他的師侄媳婦。名義上他是祁風的師叔,實際上他師兄天目真人閉關修行多年,早已不再親自傳授弟子武功。祁風的功夫都是天絕親授,他對祁風可謂師徒情深。
初見玉心,是在羽山西麓的松林中。第一眼,麵皮黃黃,醜。第二眼,五官倒也精緻,還行。第三眼,迷離煙波隱著翠眸如碧,攝人心魂。再反過來重新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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