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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葬!」
說完,縱身一跳,竟跳入大火爐之中。
眾人驚呼乍起,一道影子劃掠而過,什麼也都還沒看清,殷曲兒已經不在原地。
所有的人驚呼亂叫,有人似乎望見那黑影閃入了扶金閣中,但也看不真切,呆呆地仰著頭看向高處視窗燈火透出的燈光。
花園內響起更大的騷動,眾人叫道:「殷姑娘不見啦!」「怪事,殷姑娘呢?」「我好像見到……見到有個黑影子飛了上去……」
翠姑已經嚇得軟軟地昏倒,及時被身旁的老婆子們扶住。一時間有叫殷姑娘的,有叫喚翠嬤嬤的,亂得不可開交。
扶金閣外的小花園一片混亂,閣內也不平靜。
殷曲兒正要投爐自盡,便覺身子一緊,已經騰空高飛,當她一定心神,雙足又已穩然落在地上,張眼瞧去,眼前赫然是一堆怪肉,兩道修長的裂縫裡長著兩粒精光四射的小瞳子,中央按了顆小肉鼻,底下的一道小縫竟是薄得難以看清的兩片唇,這五官就像被硬生生擠黏成一團,與其說是奇怪,不如說是恐怖。殷曲兒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疾風道長聽任她倒在地上,殷曲兒身上的淡黃綢緞輕紗,被火星子燒出了一些焦痕,鬆鬆的髮髻已經散了,逶迤在地,像一團夜霧般,微掩著她潔白粉嫩的臉,一雙閉緊的眼睛上睫毛卷長細密,就像兩片羽翼一般,睫上、頰上都還掛著淚珠,有如花承曉露,璧綴明珠,萬種的悽清,難描的豔麗。
被綁成一團的寨眾見了這花仙似的女子,都雙眼發直,渾然忘了身處險境,而且是臭氣熏天之險境。這群土匪根基普通,自然沒聽見閣樓下的騷動,見疾風突然以輕功縱下樓去,眨眼就帶上這名絕美女子,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為了引出這群土匪,靈木才想出這利用殷曲兒的扶金閣以引來跟蹤寨眾之計,但為了作弄白鷳寨徒,卻連累了殷曲兒,他們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她投爐前之言,竟與長安雲萃有了些牽連,更是非保她一命,問個清楚不可。
殷曲兒輕聲低吟,醒了過來,緩緩微撐起身子,柔若無骨的姿態,簡直像是一朵由水中升起的水仙。
寨眾連呼吸都不敢,就怕呼吸一動,吹散了這細柔的動作。
好不容易殷曲兒才看清了周遭,一見到二三十個大老粗的臭漢子,擠滿了自己的畫樓,還瞪著她看,殷曲兒再度白眼一翻,又暈過去。
疾風的耐性到了極限,喝道:「靈木,拿水把她潑醒!」
靈木瞪了疾風一眼,道:「師兄,你要再害死她,剛剛就別出手救人!」
疾風怒道:「你發神經,我為何要害死她?我要問她話!」
「殷姑娘性烈,你拿水潑她,她還肯活嗎?」
疾風一瞪眼,直想舉腳去踹地上的殷曲兒,強自忍住了,咕噥道:「動不動就尋死,這娘皮居然能養活到這麼大,也是奇事!」
靈木道:「不知她與長安雲家是什麼關係?」
疾風道:「管他長安雲家、短安雲家!你把她叫起來問她話!」
這可難住了靈木。男女授受不親,通明宮裡他們都是清修多年的修道人,要他主動去把殷曲兒叫醒,他可不知要由哪裡下手;再說殷曲兒單薄的身子像是用力一搖就要散了,更不能用真氣去打她。
好在這時殷曲兒又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似欲醒轉。靈木忙將疾風往榻上一推,道:「師兄,勞煩你手腳縮一縮,滾到適合置放球的角落隱身,別再嚇暈殷姑娘。」
疾風悶哼了一聲,道:「婊子有這麼嬌貴。」卻也依言背轉身去。
殷曲兒慢慢地睜開了眼,再度看清眼前的場面,臉色蒼白地環顧周遭,恐懼之後,繼之以迷惘,最後卻是痛不欲生,「哇」的一聲,伏地痛哭了起來。
靈木愕然不知所對,疾風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回身罵道:「他媽的,你哭什麼!他媽的,你怎麼什麼都不問!他媽的,你們全啞啦?真正他媽的!」
殷曲兒悲從中來,叫道:「你們……你們把我的畫樓弄成這樣,嗚……我不活了,嗚……」
殷曲兒一躍而起,扭頭便往外要跳,靈木搶先一步擋在窗前,道:「姑娘別再尋死了,要死不爭現在。」
「你別攔我,嗚……」殷曲兒跺足大哭,卻不敢多跨上一步,就怕碰到了靈木的身體。
靈木乍然發覺對方也有這男女授受不親之弱點,登時大喜,如有神助,守著視窗有恃無恐,道:「姑娘若執意要跳,小道也願成人之美,可是有件要緊事,還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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