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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們得了太監的指示。依次把手中的托盤整整齊齊擺放在案几上。向皇帝請了安皆數退下。老太監亦退出去。守在門口。屋內。只留下皇帝和包包兩人。
皇帝的所有舉止。包包都看在眼裡。心蘭公主定是把她的身世來歷都說了。看看皇帝對的姿態此前說她是司馬祿的小女兒應該都是扯謊。
本來她的目地也是向皇帝要一封和世勒翌的休書。然而。和世勒翌脖子上的古玉。是她回去的希望。如今發現自己一直想尋找的古玉竟然就在他的身上。
她是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了。無論是偷還是騙。她都得把那塊古玉給弄到手。捨不得給她封誥命夫人。哼。誰要你的什麼一品誥命夫人。包包心下暗誹。卻依舊端著一臉獻媚的甜笑。
本來對皇家就沒有好感的包包。當下對所謂高貴的皇族更是打心眼裡討厭。
“朕。還從來沒見過不愛財的女子。包包姑娘真是讓朕大開了眼界。”皇帝的視線投注在庭院裡負手而立的和世勒翌身上。神情若有所思。語氣威嚴而疏遠。一點也沒有感激包包救了他的意思。反而有莫名的陰厲從他的眉梢暈開。
然而包包根本就沒看皇帝。她此刻的注意力早就被那些金光閃閃的珠寶吸引。待宮女們都退下後。她立馬撲上去。親親金元寶。抱抱大銀錠。還將那些簪子珠釵的都往頭上插。嘴角有晶瑩透亮的液體剋制不住溢位。又被她迅速舉袖擦去。
她對那些珠寶愛不釋手。小臉上完全是一副我是財迷我愛珠寶我是白痴的神色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一點也沒有揣摩想要皇帝心思。
“皇上。說民女不愛財。除非那太陽從西邊升起。剛剛那麼多人在場。民女是因為太過羞澀。不想讓別人知道民女竟如此愛財。畢竟民女還擔著這皇婚的名份。傳出去對王爺的名聲不好。”
“所以我才……”包包乾笑兩聲。從金子堆中抬起小臉。砸砸嘴。抬手把一條長長的透明狀液體拭去。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才說不要的。”
皇帝看著此刻愛財如命的包包。心中的防備有了鬆懈。即便像心蘭所說的。混跡街頭拋頭露面的。想來。也不過是家世所至。她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子。心蘭應該是不喜歡她。才把她說壞了。
想到心蘭的脾性。皇帝看著包包的神色溫和了許多:“既然如此喜歡。為什麼又不要。唔。說說你想要什麼。只要是符合身份的要求。朕都答應。”他像是在暗示包包可以趁機要一品誥命夫人的封號。
符合身份。包包心裡腹誹著:老狐狸。說得好聽。如果我真要。你還不得砍了我的頭。要不是為了遠離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才不救你。
似乎是被皇帝的話嚇到。包包身子一震。一下一下把懷中的珠寶首飾都掏出來。念念不捨地都放回原位。
然後。她一下子跪在皇帝面前。溫順恭敬地道:“請皇上贖罪。民女天生就愛財勝過愛命。但皇上將這些錢財送給我。除了黃白之物民女能動用。那些珠寶首飾。小女子不能變賣更不敢擅自動用。萬一丟了。民女還得陪上小命。故不敢要。”
“珠寶首飾你可以佩戴。”皇帝看著包包。眸底閃過一抹有趣。尋常女子得了這麼多賞賜。都欣喜若狂。她雖然做盡愛財姿態。然。那目光依舊是清澈明亮。沒有一點點貪念。看這話的意思這女子看似平凡。確實是有些與眾不同。
包包抬頭。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道:“珠寶首飾都是死物。不能拿去買東西。而民女並不是深閨女子。故而也不敢輕易佩戴。再說。民女天生貧賤命。指不定哪天小命就沒了。那時再多的珠寶擺在我面前。我也沒命享用。”
“民女斗膽。懇請皇上能賞賜些有用的給我。”言罷。看看微露愕色的皇帝。包包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暗暗為自己的奴顏婢色不爽沒想到了這裡。最先適應的竟是以前被她認為最侮辱人格的跪拜禮。
皇帝和世勒湛半生戎馬。性格本就多疑暴戾。若不是看出和世勒翌似乎有點喜歡包包。而蓮妃的事情又剛剛才刺激了他。想著給他點緩衝的空間。就憑在他眼裡如螻蟻般的包包。早被拉出去砍了。
“有用的。那你自己說說。什麼東西是對你有用的。”皇帝把玩著大拇指上的鵝黃色扳指。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只要包包提出要一品誥命夫人的封號。那麼就算傷了和世勒翌的心。也必須要了她的命。
跪了太久。腿都麻了。包包起身。上前兩步坐到皇帝床邊的紅木靠背椅上。她揉揉紅腫的膝蓋:“我想開一家商行。看中了怡紅樓旁邊的一處空地。皇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