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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包包出事。我要整個帝辛的百姓陪葬。”
包包很想看到說話的人。然而身體痠軟無力。連動一下手指都不可能。偏神志卻是極為清醒的。
無音。無音是誰。可是實在太累。她又昏睡了過去。
玲瓏閣
溫泉裡。白衣男子抱著包包坐在水中。女子雙手浮在水面上。有青黑血絲從她十指指尖如蛇游出。
紅衣男子倚門斜斜而立。嘴角緊抿。眼裡的血色。使得他俊美無儔的臉平添了幾分陰暗之氣。藍筱依正端著一盆水從浴房內出來。從男子身邊錯過的時候。哼了兩聲。甚為厭惡。
“害人精。快滾出玲瓏閣”藍筱依丟下一句話。進膳房熬粥去了。炎月說包包待會醒來得喝點粥。
男子恍若未聞。只一動不動盯著浴房厚重的掛簾看。他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仿若動一下就會驚擾到裡面的人。
良久。屋裡有男子清朗的聲音響起:“放心。這丫頭已過了危險期。你……快去善後吧。”
紅衣男子一個踉蹌。似是終於放下心。身形一動。搶步。掀簾。進去。一套動作下來只在眨眼之間。
浴池邊。包包倚在白衣男子臂彎。睡的很沉。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密密的水珠。眉間微蹙。顯然是睡夢中還殘留著入骨的餘悸。
他伸手。想抹平她的眉。
一方白袖伸過來堪堪擋住了他。
“去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否則別來惹她。”白衣男子眉眼如墨。膚白如雪。言語間沒有一絲煙塵味。彷如他本就是來自九天之上的神。“如今我來了。自不會再讓她受得半分委屈。”
紅衣男子頹然。緩緩起身。慢慢向門口走去。
“若是你敢傷她半分。我便是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挖出來碎屍萬段。”紅衣男子在門口側首。硬挺的側臉在門簾射進來的一線光芒下。陰沉睿利。
那一側首的風華凝聚了他所有難言的心思。悵然。憂鬱。留戀。難捨。
“皇帝進府了。”門外。藍筱依低低警示。
紅影一動。出了屋門。
他走後。白衣男子抱起酣睡的包包。出了浴房。
“炎月。包包真的沒事了。”藍筱依圍著男子左跳跳右蹦蹦地朝南廂房走。小臉上沒有一絲擔心。反而是滿滿的幸福。
因了她的興奮。男子走了幾步便得停一下。如此幾次。短短的一短路竟是總也走不到。男子帶了一絲煩惱地輕責:“依兒。你怎麼還是這副毛毛躁躁的樣子。不知道我抱著人嗎。”
“那……我來抱。”藍筱依眼睛轉了轉。伸手就要來接過包包。
男子側頭無奈地搖頭:“你。開門就好了。”
藍筱依回身一看。確確實實已到了包包的房門。當下訕訕笑著。伸手推開了房門。
看到男子輕柔地把包包在床上放下。藍筱依禁不住嘀咕了兩句:“都是姚纖纖那個妖女惹下的禍事。害的姥姥身死。看我日後遇見她不好好修理修理。”
“依兒。你最好不要遇見她。”男子掀衣在床沿坐下。“她既然敢把姥姥害死。便已是有把握完全斷了被我找到的可能……你就算是遇見她也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記住先忍了。儘快通知我。”
藍筱依隨意應了聲。她可不相信姚纖纖能在這世界上消失了。
“記住。”炎月加重了語氣叮囑道。
有急促雜沓的腳步聲由遠幾近。
“包包怎麼樣了。”身著明黃色龍袍的和世勒翌甩開了身後的太監侍衛。三步並作兩步跨了進來。
自從當上皇帝后。和世勒翌發現自己的時間是越發的少了。甚至於。包包出事的時候。他還在朝堂上聽大臣啟奏南邊的旱災。他以為。給包包那麼多的侍衛便足夠保護她。
此刻。和世勒翌已經忘記了什麼九五之尊。什麼天下黎民。與他又有何干。當上皇帝的初衷。不過是保她無虞而已。
一貫以來拒人千里的冰冷神色早已被他匆匆忙忙的急色取代。他倉皇趕來。人未至聲已到。完全失去了帝皇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然而。白衣男子看到他進來。只是冷冷地笑了笑:“皇上日理萬機。為一個女子如此大呼小叫的。著實不妥。”頓了頓。他又吩咐藍筱依:“快去給皇上盛碗粥。”
那口氣閒適恬淡。宛如一個招呼莽撞客人的主人。
幾個小丫鬟震了震。沒有人敢出聲或者是挪動。似是一點聲響就會引來殺身之禍。連一邊的藍筱依都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