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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出的腳印,咬唇不語。
楚嬪忍不住幽幽開口說道:“如今她又得志,咱們往後小心一些吧。到底是從前得罪了她的。且,之前在文華院抬頭不見低頭見,僖姐姐沒少給她氣受。如今趁著她復位,清平公主冊封,姐姐不如送上一份大禮。面兒上過得去一些,往後她總不好太為難你!”
僖承嫻似乎將楚嬪這話聽了進去,隨手撥了撥垂在耳邊的銀質流蘇,並沒有言語。楚嬪自也不再多說,與她告辭回了延禧宮。
楚嬪扶著畫菊的手剛一邁出關雎宮的門檻兒,便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後。見四周無人,小聲道:“你可瞧清楚了,當真是和敬夫人身邊的人去冰窖了?”
畫菊連連點頭道:“瞧清楚了,是和敬夫人身邊的總管太監王振。奴婢瞧得真真楚楚兒的,絕不會錯!”
楚嬪瞭然一笑,便讓人打簾子,剛要上轎,又想起了什麼,回身叮囑畫菊道:“讓人盯好了,看看僖承嫻送什麼禮去長樂宮。”
畫菊不覺遲疑,問楚嬪道:“小主,僖承嫻若是不送東西去,那咱們……”
“不會!”楚嬪胸有成竹的含笑,斜睨了一眼關雎宮儀門上懸著的匾額,狡黠的哂笑道:“我與僖承嫻相處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她!她這樣色內厲荏的人,瞧著厲害,不過是個紙糊的一樣。否則瞧著雲千雪復位,她怎麼嚇得那般後悔呢?”
畫菊連道了一聲“是”,便扶著楚嬪上了儀轎。
這會兒宮巷裡鮮少有人,只聽前前後後,都盤旋著轎子行走發出的吱呀聲音。宮人瞧見,紛紛駐足側立,為楚嬪讓路。她坐在轎子裡,掀起轎簾兒的一角。看著側立在兩旁的宮人,心想,雲千雪此時坐在回長樂宮的儀轎裡,該是怎樣的心思呢?
只是,她如何猜測都想不出來。
楚嬪原本是東宮的宮女,得端敏皇后抬舉,才成了太子奉儀。在她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蘇青萼之前,在她看來,她與太子還能當得上是情意繾綣。東宮總共就四個人,誰的恩寵都敵不過她。
後來她才知道,當年端敏皇后千里挑一,是因為自己的模樣與蘇青萼有些相似。她本不應該怨的,生的像蘇青萼,也是她的福氣。否則她怎麼能脫離賤籍,成為如今的天子宮嬪。
可楚嬪就是恨極了自己像蘇青萼,霍延泓去旁人的宮裡,許是為著旁的情分。可到她這裡來,就是因為一個蘇青萼。如此,怎能教她不怨恨!
楚嬪想了一路,雙手便不自覺的緊緊攥了一路。從轎子上下來,她才勉強能恢復往日的春風和悅。
進了延禧宮,便聽見一陣歡聲笑語。
原來是同住在延禧宮裡的梁采女,與承光宮的羅采女在院子裡看著宮人堆雪人。宮人不好好堆雪人,為著逗這兩個小主開心,便是你一捧雪,我一捧雪的揚了起來。
太陽光照在梁采女與羅采女月盤一般瑩潤又飽滿的臉頰上,兩人的笑容似是流溢著光華,帶著十足的蓬勃朝氣。楚嬪撫上自己的臉頰,只覺著比起那兩個少女來,自己已經老得沒法兒看了似的。
這時候梁采女與羅采女才發覺楚嬪站在宮門口,怔怔的盯著她們看。兩人忙笑著起身,向楚嬪走過來,朝著她行禮道了句萬福。
楚嬪清淡一笑,和婉的湊趣說道:“我方才從外面聽著,當是有什麼喜事兒呢!到底是年輕的妹妹,看著她們揚雪,就傻樂呵成這個模樣。等年關看冰嬉的時候,可別再這樣傻笑,白白失了身份。”楚嬪原本是與二人玩笑,若是這話,放在尋常人眼裡,也就罷了。
偏巧,梁采女是高門大戶出來的貴女。對楚嬪宮女的身世原本就不齒,又是年輕氣盛。平日裡與楚嬪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要向楚嬪請安行禮。楚嬪又是那種最會端著自己位份的人,話裡話外,總讓她覺著有些尖酸刻薄,上不得檯面兒。
她聽著這話,當即回嘴道:“冰嬉?楚嬪當誰沒看過呢?嬪妾家中與楚嬪家中不一樣,嬪妾自打出生後,年年入了冬都能瞧見呢!到不似楚嬪,覺著那玩意兒是稀罕事兒!”她說著,向羅采女盈盈一笑,問道:“羅姐姐你們家入了冬,必定也是有冰嬉場吧?”
羅采女性子謙和,聽著梁采女話中帶刺,便有些不自在。岔道:“我出來這麼半晌,有點兒冷,先回去了!”她說著,極快的朝著楚嬪一福,道:“嬪妾告退。”
楚嬪嘴角微微一牽,滿意的含笑,大度的說道:“梁采女年紀輕,說話沒輕沒重的我自然也不與你計較。我原本也是好心提醒……”
梁采女嗤的笑出來,不屑道:“年紀我是比不得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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