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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落了一個即字。其實應該說即便。是假設的情況,並不是說她真的復位。她還是妃,不是貴妃。
☆、第38章 踹度猜測
從頤寧宮出來,正到了申時。這一整日的燥熱將散未散,青磚的地面兒被太陽炙烤了大半日,這會兒燥人的地氣上來。天地間便如同蒸籠一樣,悶的令人窒息。
一眾妃嬪各懷心思,多半都無心交談,似乎都急著回宮再去看看已經打點收拾好的行李。唯獨純貴嬪與誠貴嬪兩人混不在意的樣子,笑盈盈的隨著嘉妃出門。三人並肩走在一起,便瞧見嘉妃神情凝重的開口,聲音低低的,不欲讓旁人聽見,“太后此番言語,是個什麼意思呢?我聽著似懂非懂,好像大有深意的!”
誠貴嬪此人,往日裡不顯山不露水,恩寵寥寥,是極個和氣無爭的性子,彷彿什麼都是混不在意的樣子。聽見嘉妃先開了口,全不上心太后方才的話,和婉一笑,道:“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盼著皇上子嗣繁盛。”
嘉妃又瞧了一眼純貴嬪。王茜縈一向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兩人又是許多年的交情,嘉妃最信賴倚重王茜縈的伶俐聰慧。只不過王茜縈與誠貴嬪是一樣的人,都是對什麼也不上心,明哲保身,把自己的日子先過好了最要緊。
“純妹妹你最是個七竅玲瓏的人兒,可瞧出什麼沒有?”嘉妃拉住純貴嬪的手臂,親切的問道。
純貴嬪含著淺淡的笑意,韶麗的面容,被下午的陽光映出一絲溫暖又恬靜的淡淡金色。她偏頭想了想,笑呵呵道:“端看嘉妃姐姐是怎麼想的,若說是有深意也成,說沒有深意也使得。”
王茜縈這話說的嘉妃犯起糊塗,忙拉著純貴嬪,也不避諱誠貴嬪,將二人皆帶去了自己的寢宮。
進了擷芳殿,待人端上茗茶點心,溫意筎便將伺候的人悉數打發出去。唯留下王茜縈與誠貴嬪兩人,心急的問王茜縈道:“純妹妹可別與我打啞謎,我也能聽出太后的話別有深意,可總覺得未必是那回事兒……”
誠貴嬪掩唇一笑,道:“嘉妃才是打啞謎呢,這回事兒、那回事兒,給臣妾聽得都懵了。”
嘉妃瞥了誠貴嬪一眼,輕噓一口氣,嘖嘖嘆道:“你也是個糊塗的,還不知道前朝提起立後的事兒吧?”
誠貴嬪銜著澹然的笑意,“臣妾還當是什麼事兒呢!前朝提起立後的事兒,與臣妾又有什麼相干,這麼些年,也不是頭一遭說這話了。全當刮過耳邊的風,一聽一過也就罷了。”
嘉妃拿著絹子的手點了點誠貴嬪,向純貴嬪笑道:“再沒有向她這樣金雕玉做的人兒,可算是真真兒的不食人間煙火了。這麼大的事兒,也能一耳朵進,一耳朵出嗎?”嘉妃說著,語氣裡立刻有些懷疑與不解。
王茜縈不接嘉妃說純貴嬪的話,一隻手閒閒的擺弄著纏在指尖的絲帕,笑道:“未必不是為了這個,這立後之事,除去家世便是皇嗣。論及家世,上元二十八年入東宮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誰又比誰差呢?如今唯一懸殊的,便是在子嗣上。也難怪太后會念叨這一句。”
嘉妃眉心一動,越發來了精神,專注的盯著王茜縈,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說,皇上與太后都動了立後的心思了?”
王茜縈抿唇含笑,猶豫不定的搖了搖頭,半晌,卻又重新點了點頭。看的嘉妃一陣糊塗,問她道:“什麼意思?”
“我又不天上的神仙,更不是皇上與太后肚子裡的蛔蟲,哪裡能知道這麼些?”王茜縈睇了一眼神情急迫的嘉妃,俏皮的玩笑道。
誠貴嬪似是了悟了什麼,嘆道:“從前,皇上因為永安郡主的緣故,堅持不立後。如今元……如今雲氏被貶為庶人,廢入冷宮。想來,皇上那心結也該解了吧。如此,有了立後的心思,也不稀罕!”
嘉妃連連點頭,贊她道:“可算明白了一回!”
誠貴嬪似是受到了嘉妃的讚許,開啟了話匣子,繼續道:“方才太后既提起子嗣,和敬夫人誕下皇子之後,被進封不說,還賜了協理六宮之權。算是頭一個可登後位的人選。只是皇上此番出行卻沒帶和敬夫人去木蘭,這麼些人,獨獨留下了她。未出月是一說,也可說是心有憂慮,想來也不是傾心的人選。”
嘉妃聽著誠貴嬪此言,一雙眼睛烏黑澄澈,閃著濯濯光亮。
王茜縈見誠貴嬪言之鑿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嘆道:“瞧誠姐姐說的,像是說真事兒一樣。難不成這次木蘭之行,便是皇上為著選後準備的麼?咱們這些人都是有可能的人?”
誠貴嬪立時有些訕訕的微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