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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衡花出去的銀子。
不過這樣的事兒主子娘娘不計較,不代表就是對的。若是趕上貴妃這樣來一手,自然全有錯,是一個都跑不了。
曲尚侍聽了這話,不禁轉頭與張總管對視了一眼。兩人的額上都有豆大的汗珠涔涔流下來。貴妃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中秋之後,大把銀子花進去的,就是清平公主的生辰宴了。她忖著這意思,免不得要順著貴妃的話說下去,“這,月初那會兒是清平公主的生辰。因著生辰宴,用了好些。那用度,也是娘娘您與賢妃把控著,奴婢等人,不過是按照娘娘的意思辦事兒。”
曲尚侍這話音剛落,貴妃便是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只是她這笑意不善,帶著森然冷意。居高臨下的睨著曲尚侍道:“怎麼?你們鬧了虧空,倒是本宮與賢妃的不是了?”
張總管瞧著貴妃這神情,也是膝行著上前了一步,替曲尚侍言語道:“奴才等人萬萬不敢有這個意思。如今鬧了虧空,奴才等人儘量想法子。且不說六宮,眼下太后宮裡也是等著支月例過年呢。好歹,請娘娘您抬一抬手,讓咱們先把眼前度過去。奴才等人,自要來向娘娘您請罪!且說,這露出來的洞,到底也不曾進了奴才等人的口袋裡。全是讓各宮支了去。單說今次清平公主的生辰,頤寧宮就支了兩千兩銀子打賞宮中的奴才。”
張保這話,自然不無恭敬,只不過那話中的意思,也是告訴顧臨怡,這鬧出虧空還有太后一份。如今她貴妃壓著用度不放下去,拖得也有太后那邊。若是頤寧宮問罪下來,也不是六尚與內侍省的事兒了。
這曲尚侍與張總管兩人都是端敏皇后的心腹舊人,又是宮中女官、總管太監裡數一數二的人物。皇上、太后念著端敏皇后,對兩人是沒少抬舉。賢妃、和敬夫人與敦妃協理六宮之時,帶對兩人是連眉毛也不曾皺過一下,處處都留著三分情面。兩人對貴妃等人雖然恭謹,可到底也沒將她們放在心裡。
如今貴妃竟是如此狠厲,眸中帶著十足的諷刺和冷然陰翳,“放肆!張總管做了數十年的內侍省總管,真是當得好差事!”
張保聞言,立時叩頭告饒,連道“不敢”。
“不敢?如今張公公都抬出太后來壓本宮了!”顧臨怡冷哼一聲,越發揚聲,斥責他道:“你也用不著讓本宮抬手,就算是本宮抬手了,你們預備怎麼度過去?是吃皇商年末的進貢,還是再寅吃牟糧的挪用來年的用度?本宮執掌六宮還未經年,便冒出這樣的事兒。當真不知道往年是怎麼過來的?還是說往年協理六宮的妃嬪,統統都縱著你們虧空,如今養成了這樣的弊病?長此以往,還不曉得因著這錢財,生出多少雞鳴狗盜的事兒呢!”
顧臨怡這話說的極重,不僅將六尚與內侍省都罵了一通,便是連帶著從前協理六宮最得力的和敬夫人、賢妃等人也貶損了進去。
曲尚侍不得已,只得辯解道:“說來,今次的虧空,還是因著清平公主的生辰宴。只是……”
顧臨怡不由曲尚侍說下去,厲聲打斷了她的話,霍的把手上的賬本摔了出去,直接彈到了曲尚侍與張保中間兒,“本宮當初讓你們去籌備的時候,那話是怎麼說的?讓你們衡量好了,再把所需的用度遞上來。也是千叮嚀萬囑咐,務必記著年頭兒花出去的款子。如今又來同本宮說清平公主的生辰宴虧空?有今兒個這馬後炮,早幹什麼去了?”顧臨怡眼波如利刃一般,瞟向了曲尚侍與張保兩人。
“這,這生辰宴也是……”
“本宮如今才知道,你們這六尚的女官、內侍省的總管可真真兒的好做。只要瞧著哪邊高,哪邊低一路奉承過去便是!遇見清平公主這事兒,順手撒錢一個個是善財童子。如今出了虧空,還敢在本宮面前理直氣壯的辯解?”顧臨怡慢悠悠的截了兩人的話,“那用度的摺子遞上來的時候,本宮有沒有問過你們,是不是支多了?”
曲尚侍與張保兩人皆是黑著一張臉,半句分辨的話也不敢說。只怕貴妃早就想到了這一步,所以當初才那樣松的放權下來。
卉春在一旁笑了一聲,道:“怎麼沒說?奴婢還記得呢!娘娘特意召的曲尚侍與張公公兩個人來當面兒問的!”
張保心裡一沉,眼角不覺往曲尚侍那邊看。她兩為著清平公主生辰宴的事兒,自是沒少往漪瀾殿跑。可顧臨怡哪兒說過那樣的話?
顧臨怡見二人一語不發,慵然閉目,極輕的問二人一句,“曲姑姑與張公公在那管事的位置上,也有十數年了吧?”
曲尚侍不明就裡,低低的回道:“也沒有那麼久,奴婢是上元二十七年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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