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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旦上前。那神情極是倨傲,戲文的話,與當年溫意筎、王茜蕊兩人聯合嘲笑蘇珞的言辭無異。幾個花旦爭吵了一刻,便是紛紛轉到戲臺上的小桌旁坐下。這時間,方才神情倨傲,囂張跋扈的兩個花旦捧著托盤上前,其中一人刻意將一張紙箋藏在袖中。
待得走到一處,便是將紙箋分了下去。最有趣的便是這一處,這藏紙箋的花旦、捧托盤的花旦與接紙箋遞出去的花旦各有心思。她們三人做完各自的動作,便是一頓,側頭唱起來。
藏紙箋的花旦道:“她往日與我作威作福,今日可要將她一舉除去,方能謝我心頭只恨吶——”
捧托盤的花旦側頭看著,神色間流露出憂心忡忡之感,道:“她算計親妹,我當如何是好——”
這接過紙箋又遞出去的人,神情最是狡黠,聽她婉然唱起,聲音如黃鸝出谷,婉轉耐聽,“偏要你算計我不成,反倒失了性命。若這公主因你而死,看你該當如何——”
王茜縈聽得這話,驟然變色,一時嘴唇蒼白,竟有些回不過神。隨後便如當年情景一般,另外一個公主從鞦韆上跌了下來,嚇得一眾花旦花容失色,作鳥獸散。到這,一齣戲算是落了幕。
檀板、絲竹聲歇了,四周便是重回寂靜。雲千雪笑意迎人的偏頭,凝著王茜縈面上的神情,悠然道:“純妃,這一齣兒戲可好也不好?”
王茜縈強自鎮靜心神,可呼吸卻到底急促起來,“元妃這演的是什麼,本宮看不大懂。”
雲千雪微微牽唇,直接道:“我已經見過燕雲了,該知道的與不該知道的,我已經都知道了。”
王茜縈輕慢的笑了笑,比起方才的失措,竟是迅速的鎮靜下來,道:“不,元妃沒見過燕雲。”她說著,微微揚眉回看向雲千雪。
雲千雪順著這話問她道:“我見沒見過燕雲,純妃又從何得知?”
王茜縈成竹在胸的哼笑,“你若見過燕雲,只怕這會兒早已經帶著人告到皇上跟前兒。不會費盡心機的編排這一齣兒戲,也不會由著人一直呆在蘇家,讓周倪臻撞見。元妃如此,為的,就是不著痕跡的尋出周倪臻到底與誰勾連嗎?今兒個這戲,想來是為我一個人演的吧?”
雲千雪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大是不以為然的搖頭,“你該知道我曾經出宮一日,你既能猜到我見過名揚後,也知道我曾在蘇家坐了許久。可中間我見過誰,純妃卻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已經見過燕雲了。”
王茜縈心中極亂,心中不住的盤旋雲千雪這番話是真是假,又在心裡算計著,如何能將這件事兒度過去。她從來未曾想過,在這樣的情狀下,被雲千雪用這樣的方式戳破西洋鏡,心中的憤恨與惱怒交織。
“便是有燕雲又如何,她是妖妃身邊的宮人,豈能憑她一面之詞?元妃今日此番言談,實在滑天下之大稽,我權當聽個笑話罷了。”王茜縈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便是立時將訊息送回府中。再將許多事兒從新不知安排,推到旁人的身上。
雲千雪看著她親身,輕緩的攏了攏袖擺,不疾不徐的開口,“加上裴芳儀與方司正,總不能算一面之詞吧?”
☆、第41章 抽絲剝繭
王茜縈大驚失色,眉峰劇烈的顫抖,身子也止不住微微一抖。她如何甘心這樣露出馬腳,也百思不得其解,雲千雪又是如何知道方司正與裴似棠的。
“純妃現下必定奇怪,我又是如何知道的。”雲千雪手指尖兒輕緩的叩著椅子的扶手發出篤篤的聲響,這聲音迴盪在空闊的暢音閣中,將四周的靜謐擊碎,“自然是她們自己說的,否則純妃做的這樣縝密,我又如何能知道呢。”
王茜縈心中湧起翻天的恨意與怒氣,可這情緒在她臉上稍縱即逝,轉瞬便被她死死的掩了過去。面上唯剩下幾分厭惡神情,從新坐在雲千雪的身邊,托起茶盞放在唇邊淺淺的抿了一口。她這番動作做的一氣呵成,彷彿剛剛被雲千雪刺激的失態之人並不是她一樣。
“元妃的故事講得很好聽,很是引人入勝。”王茜縈淺笑淡淡,眯目看向雲千雪,“今兒個左右是來看戲的,再聽元妃講一段故事也極好。”
雲千雪見她這般淡定自若,臻首一低,亦是垂首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在西苑圍場之時,你早就知道王茜蕊在那鞦韆上做了手腳。你便順水推舟,將這紙箋給朝歌,為的就是讓端敏皇后徹查下去,查出王茜蕊,到時候你便能不費吹灰之力除去王茜蕊。只是死的是貞穆帝姬,溫氏又將錯就錯,轉頭推到了端敏皇后的身上。榮妃當初深恨端敏皇后,暗地裡要扶持王氏,可最後扶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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