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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攻。蒼雲元辰劍指東打西,瞻之於前故之於後,完全沒有痕跡可循。到後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招該做如何的變化。
一式式、一招招,如同汩汩的清泉從心底湧出,無需刻意思想無需苦心成就。
越是如此蒼雲元辰劍就越是揮灑自如,宛若一條掙脫枷鎖的蛟龍肆意飛翔。
歡長歌應對得越來越吃力,他已經放棄運功探知楚天的心念,這麼做同樣也需要耗損極大的心力。
然而失去了對楚天招式的預先判斷,他便如折翼的飛鳥,在蒼雲元辰洶湧磅礴的攻勢下苦苦支撐。
楚天的料峭六劍霸氣依舊,卻平添了一股天馬行空的飄逸與空靈,更多了一絲難以形容的壯闊氣象。
如果說上一次交手時,楚天的劍法如從萬丈高崖沖瀉而下的瀑布,狂暴湍急卻終有脈絡可循;此時此刻他的料峭六劍就像萬里海疆,碧波連天遼闊無邊。
現在輪到歡長歌無從捉摸楚天的招式,在蒼雲元辰劍下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而這樣的逆轉,只發生在短短三天之內!
兩人激戰到二十個回合後,楚天對料峭六劍的感悟更加透徹,劍招愈發地神乎其神酣暢淋漓。
歡長歌徹底陷入被動,在蒼雲元辰劍的壓制下一步步被逼進了鐵衣幫議事廳中。
“啪!”兩人身影交錯,楚天匪夷所思地擰身反手,一劍拍擊在歡長歌的左臂上,正是料峭六劍的最後一式“回頭是岸”!
歡長歌悶哼側飛,右臂臂骨被蒼雲元辰劍拍得粉碎,盡歡劍脫手飛出,一股劍氣襲入胸口,絞得他嘴角溢血。
歡長歌冷哼一聲猛噴一口血箭,催動真元厲聲喝道:“永珍無常!”
“唿——”他的雙眼爆出兩簇妖豔的金光,全身金氣冉冉瞬間瀰漫議事廳。
楚天的眼睛像被針芒刺中,緊跟著心頭一陣劇痛,神智恍惚不定。
四周的景物斗轉星移,一片火海由遠而近,依稀便是他曾經的故鄉。
一座座農舍在大火中坍塌,一聲聲哀嚎在夜色裡飄蕩。
火海中他的父母在絕望地掙扎呼喊,一塊塊燃燒的磚瓦落下,砸在他們的身上。
“爹、媽——”楚天痛徹心腑的大喊,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陷入了心魔幻境。
“小天,小天——”母親匍匐在廢墟下,遠遠地向他伸出手。
楚天情不自禁地奔向母親,伸手想將她拉出火海,卻抓了個空。
“啪!”他的胸口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那麼真實絕不是夢。
就在楚天陷入永珍無常幻境之時,歡長歌悄無聲息地欺近,一掌擊中他的胸口。
“噗!”楚天吐血飛跌,痛楚的感覺令他的神智稍稍一省,火海倏然消逝。
“從來沒人讓我傷得這麼重。是你迫使我改變主意,我要殺了你!”
歡長歌冷笑著一步步迫近,詭異的目光罩定楚天。楚天強嚥下一口淤血,努力凝神抗拒歡長歌的魔功攻擊。
然而他的腦海裡總有一團不盡真切的雲絮在飄蕩,令思維變得飄渺遙遠起來。
他朦朦朧朧看見晴兒從淮陽河對岸向自己走來,卻被滔滔河水阻斷。
“哥哥,哥哥!”晴兒淚盈盈地在呼喚,她的背後徐徐浮現出一道巨大的黑影。
“該死的幻象!”楚天猛力甩頭,試圖將眼前的景象從腦海裡摒除出去。
但沒有用,四周的幻景變得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清晰,連帶那道黑影的面容也開始真切起來,正是那個擄走晴兒的白衣老者。
生死一發之際,元辰寶珠猛然發出蒼勁激越的長吟。
楚天的心頭一震,一道來自劍靈的記憶如黑暗裡的閃電霎那照亮沉沉夜幕。
他全力凝聚一縷靈覺渡入元辰寶珠中,就看到一片黑暗的虛空裡有團金光在閃,遠遠望去有如一輪皓月。
楚天的靈覺不由自主地與它交匯融合在一處,頓時腦海裡響起轟然雷鳴。
“嗡——”元辰寶珠與蒼雲劍身齊時共鳴,煥發出一團醇厚的白光。
白光中那輪金色皓月緩緩浮現,然後不斷向外膨脹並向楚天的胸口飛去。
“這是……”歡長歌面色驟變。
他曾聽說過元辰寶珠內蘊藏七道法印加持,第一道便是“菩提鏡月”。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任何人如果能夠獲得菩提鏡月印的加持,靈臺堅守如磐,外魔再也難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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