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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看見雲末失望的樣子,如故覺得很失望。
忽然想到,雲末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按他平時的做事風格,不會讓四兒向她解釋這麼多。
四兒說了這麼久的廢話,硬是沒見雲末出聲打岔。
如故覺得十分詭異,不由地回頭,卻見離他們足有五步遠的身影,突然毫無徵兆地往前撲倒。
她完全沒有思考地撲過去,抱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身體把他撐住,身手快得竟勝過任何時候。
感覺到他整個體重沉沉地壓了下來,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硬是把他撐住,沒讓他直接摔下去。
他的頭擱在她肩膀上,雙目緊閉已經昏迷過去。
原來,他自顧不暇,無力管四兒的閒事。
跟在她身後趕過來的四兒,不好意思地道:“我只顧著跟你說話,把他的傷給忘了。幸好你時時惦記著他,要不然,他這一跤摔下去,他身上的傷還不知道要裂開多少。”
“我哪裡時時惦記著他了?只是不想他死在這裡,被人發現,然後給我招來麻煩。”如故鬱悶地深吸了口氣,怎麼就不讓他摔這一跤,摔死他,也能解恨。
四兒難得地沒反駁她。
雲末的傷重得超出如故的預料。
為了不驚動雲夕,他沒呼叫地宮的成員,而是自己單槍匹馬,悄然無聲地挑殺了潛伏著的一千多號頂極殺手。
舊傷口沒有疑問地全部繃裂,新傷又添了不少。
如故解開他的黑衣時,裡面中衣早已經被血染得沒有一點白色。
即便是她以前在生死邊緣打滾的人,也看得觸目驚心。
好在她以前醫術還算不錯,這些日子又煉了不少丹藥,才算勉強給他止住血。
求雲末救孩子的夫妻是這山裡的一戶獵戶,孩子救出來,就連夜帶著孩子離開。
雲末暈迷不醒,沒辦法再趕路,就暫時留在了那對夫妻離開後空置的山間小屋裡。
如故問四兒,雲末傷成這樣,還敢出來打架,就不怕死在外面?
四兒說,死是不會,不過遭次大罪是免不了的。
他設下了這個局,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不過他命好,如故沒丟下他不管,他遭的罪也就輕了不少。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真想把給他吃下的藥摳出來,再把給他縫合的傷口扯開,然後走人。
她想是這樣想,卻重新擰了冷水毛巾,把他額頭上那張已經敷熱的毛巾換掉。
雲末高燒三天才退,他醒來的時候,如故趴在床邊睡得正沉,眼瞼一片淡青。
他抬起手,撫向她的臉,卻在既然撫上的瞬間停下,慢慢地退了開去。
房門推開,四兒端著一端粥進來,看了眼睡著的如故,“她都三天沒睡了。”
雲末把視線從如故臉上移開,“玉玄和容瑾快到了吧?”
“還沒收到訊息。”四兒擱下粥。
如故聽見人聲,醒了過來,揉著眼,打了個哈欠,還沒睜開眼睛,隨手準確無誤地往雲末額頭摸去。
一隻手橫來,攔住她的手,她怔了一下,睜開眼,正好對上雲末墨黑的眼,臉色即時一沉,收手回來,起身走開。
出了這座山,是雲夕分壇的地盤,雖然分壇被挑,但他們的勢力仍在,到處是鬼殿的人。
雲末帶著傷出現在他們眼皮底下,一定會被發現。
要想安然離開,還得另想辦法。
門外驀地傳來一聲踩斷枯枝的聲音。
如故驚了一下,猛地起身,撥出匕首,縮身門口,門被人‘哐’地一聲推開,如故舉起匕首刺下。
一柄大刀擋開她的手,接著聽見粗聲粗氣的嗓門響起,“小魔頭,你瘋了?”
如故看清面前如花似玉的美人臉,鬆了口氣,接著臉一沉,他們沒聲沒息的靠近,把她嚇得半死,她沒發作,他不惡人先告狀。
在理論上,雲夕不會動如故,但畢竟看不見如故的人,玉玄的心始終懸著,這時見如故四肢齊全地站在面前,心裡壓著的石頭總算掀開。
他推開門就看見雲末躺在床上,按雲末的性子,如果不是傷得不能動彈,絕不會發現異樣,自己躺著不動,而讓如故出手。
立刻想到雲末情況不妙,三步並兩步竄到床邊,見雲末一身衣裳被血染得辯不出顏色,吃了驚,立刻扭頭向門外叫道:“姓容的,你還能不能快點,趕緊來看看雲末這傢伙要死,還是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