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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兇,卻從來看不見他哭,不管什麼時候看見,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型的模樣。
有一次止燁無意中說,無顏笑得越開心,實際上心裡越難受,只是他是不會,也不能哭的。
她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難受只會笑,而不會哭。
直到前不久,從天玄之音隱隱猜到,他可能是鮫人,才恍然大悟。
鮫人泣淚如珠,他要守著這個秘密,才不肯哭。
如故的視線落在他嘴角習慣性的淺笑上,心裡化開一縷隱痛。
他和她一樣,現在一身華服,卻抹不去童年的悽慘回憶。
無顏,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鳳兒,你看我很久了。”無顏扇子輕搖,斜眼過來,“有話跟我說?”
“沒有。”如故把臉轉開,有些事,心裡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讓彼此不自在。
“鳳兒,其實你不喜歡這裡,可以離開。”
“你不是也不喜歡,為什麼不離開。”
“我還有事沒有做完。”
“我也是。”
“做完後,是走還是留?”
“或許是走吧,你呢?”
“也是要走的。”扇子柄伸過來,轉過她的臉,面向他,“到時一起?”
帶著玩味的口氣,卻半真半假。
如故推開壓在臉上的扇子,“做你的事去吧。”
她有太多的事不明白,也有太多的事想去弄明白。
弄明白以後,會怎麼樣,她不知道。
她對自己的未來一無所知。
這樣的人生,她不想有做任何承諾。
因為,沒有承諾,就不會有更多的壓力。
無顏看著她笑了一下,當真低頭繼續沉思去了。
如故從無顏臉上收回視線,心裡卻暖暖的一片。
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並不嬌貴,卻執意送她。
她不柔弱,但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如故不知道無顏有什麼事,有沒有時間限制,但不想再多耽擱他的時間,誤了他辦事。
到了臨安府門口,她不等他開口,自覺下車。
無顏突然抓住她的手,塞了一個訊號筒到她手中。
“臨安府的結界去除了,但他們每個人留了些魂氣在你的玲瓏軒,可以讓你平安渡過朔月。不過,如果還是冷得厲害的話,用這個,我會很快趕來。”
如故嘴角慢慢浮上一絲笑,眼底卻慢慢溼潤,輕點了下頭,“嗯,我記下了。”
“鳳兒,不會感動到要哭鼻子吧?要不我們乘火打鐵,回府溫存一下?”無顏墨眉一揚,又沒了正經。
“狗改不了吃屎。”如故臉一沉,猛地抽出手,跳下馬車。
府裡管事迎了出來。
無顏笑著落下車簾,“走。”
如故望著馬車遠去,深吸了口氣,心情卻起伏難平。
這裡沒有二十一世紀的先進裝置,生活沒有二十一世紀方便,但她喜歡這裡,這裡才是她的故鄉。
在這裡,她不是一個人,不用再孤單。
回頭對管事道:“給我牽匹馬。”
“郡主又要出去?”
“嗯,快去。”
管事不敢多問,忙跑回府牽了如故的馬來。
如故翻身上馬,道:“我出去幾天,有什麼事自然會和府裡聯絡。”
“是。”
玉玄小開他們本來就不是臨安府的人。
不應該為了她,束縛在這裡。
他們應該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們離開臨安府,很好。
但不表示,他們和她就不再有任何關係。
她和他們的之間的情義還在。
關於小開,有一件事,她得去確認。
如故徑直離開北朝皇京,翻過八風領,朝梁州方向去了。
過了梁州,再往前一天一夜的路程,就是建安。
錢家的祖籍在建安,小開是在建安長大,他的爹孃也葬在建安。
三順說過,小開每年都會去建安住一陣,陪伴爹孃。
他這次在臨安這麼久,一直沒時間回建安,這次離開臨安,應該要先去建安住一陣的。
到了梁州,天色已晚,如故找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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