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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鶴瘦龍還在外頭等著呢,今天弟兄們一定備了大桌酒菜,迎我出關,你可有口福了!”
聞人雋有氣無力地答了聲“是”,對那口福顯然一點興趣都沒有,轉身聳拉著腦袋,慘兮兮地飄到門邊,叫東夷山君都看不過眼了,到底一聲喊住了她:
“喂,你是去奔喪嗎?要不要這麼如喪考妣?喏,我最多答應你,明年花神節再帶你到這院落裡來住一段時間,可以比今年久一些,怎麼樣?”
聞人雋哀怨地回過頭:“能住滿三個月嗎?”
東夷山君皺眉,伸出兩根手指:“兩個月,不能再多了!”
聞人雋心思得逞,立刻一掃愁容,歡天喜地道:“謝謝大王,大王你最好了,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人卻才拐出了門,忽地停了下來,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她摸上了自己的臉頰,後知後覺,不對啊,我為什麼這麼高興?難道明年我還要留在這山上?我到底在高興些什麼?
真是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就被東夷山君繞了進去,拍拍腦袋,聞人雋趕緊把那些念頭甩出去。
卻還是按捺不住心底一絲雀躍,她這邊進房收拾東西去了,那邊東夷山君還在整理著自己的大鬍子,院裡卻忽然傳來氣喘吁吁的狂奔聲,房門被驟然拍響,外頭一胖一瘦兩道身影扯著嗓子道: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官兵來剿匪了!”
兩扇門同時被推開,東夷山君和聞人雋異口同聲道:“什麼?”
東夷山君大步跨入院中,眸光一緊:“剿匪?他們怎麼摸到這的?”
“是上回,上回那個撥算盤的傢伙,他帶的路!奶奶的,上山時明明矇住了他的眼,他居然還能畫出地形圖來,領著一個銀袍小將軍,把弟兄們打得是落花流水,節節敗退,太他孃的嚇人了,也不知,不知是哪裡請來的怪物!”
瘦子喘氣不及,語無倫次著,旁邊的胖子連忙補充道:“是玉面戰神,玉面戰神,杭如雪!”
“是他?”東夷山君語調上揚,神情登時古怪起來,這名頭實在太大,由不得他不吃驚。
倒是聞人雋,手裡還拿著一件衣裳,傻愣愣地站在門邊,直到東夷山君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胳膊時,才堪堪回過神來。
“小猴子,恭喜你,你家大王賭輸了。”
聞人雋傻傻看著那把大鬍子,聽他似笑非笑道:“是我小覷了你那位付師兄,未料他溫文皮囊,竟是個狠角色,不愧是竹岫書院第一人,當真不錯得很啊!”
這話幾乎從牙縫裡咬出來的,帶了幾分陰森狠辣的味道,聞人雋一激靈,趕緊抬起頭,抓住東夷山君的手:“大王,你不會殺了付師兄吧?”
東夷山君將她的手一甩,冷冷一笑:“是他端了我的老巢才對,誰死誰手裡還不一定呢!聽著,你留在這,哪也不許去,我去會會你那了不得的付師兄!”
☆、第十六章:山君墜崖
日頭一點點落下,風聲颯颯,金色的夕陽灑遍院中,一片靜謐祥和,外頭一丁點聲響都傳不進來。
長空之下,聞人雋來回踱著步子,嘴中唸唸有詞著:“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她腦中亂糟糟的,一時祈禱付遠之千萬不要在混戰中受傷,一時又祈禱東夷山君能順利逃脫,不要被那什麼“戰神”抓住了!
就在這樣矛盾重重的心態下,機關咔嚓響起,院中石壁開啟,聞人雋霍然轉身,一聲“大王”還沒來得及喊出口,便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阿雋!”
一道身影飛也似地撲了上來,一把將聞人雋擁入了懷中,緊緊不放,激動不已,帶著一股巨大的失而復得感。
“世……世兄。”
聞人雋怔怔地眨了眨眼,面龐在金黃的夕陽下有些恍惚,總覺得如夢一般,眼前的一切不太真實。
長風掠過院中花草,那道開啟的石壁暗門處,又徐徐走出一身俊挺的銀袍,他手持長|槍,沐浴在黃昏之中,神色冷清,氣質肅殺,周身散發著一股凜冽寒意。
不知怎麼,聞人雋在與他對上的第一眼,腦中便冒出四個字,玉面修羅,她心頭一跳,忽然升起一陣無以名狀的恐慌。
那玉面修羅冷冷望了她一眼,緩緩走近,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拍了拍付遠之的肩膀。
“先別抱了,看一下她身上是否有傷,在這匪寨中是否有受到侵犯。”
這話一出來,聞人雋的臉頓時一紅,趕緊推開付遠之,急切擺手道:“沒,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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