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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齒木梳藏於髮間,又造了美女雕像倒映在石槽裡的酒中。大蟒誤以為是真人,狂飲起來,醉臥在地。素戔鳴尊拔出十握劍斫碎大蟒之身,但八隻尾中有一尾無論如何亦斬不斷,原來其中竟藏一把寶劍。天照大神道:“此吾於高天原失落之劍。”天空中有叢雲常現,故而又名天叢雲劍。至景行天皇臨朝第四十年之月,東夷阿伊努人叛亂,日本皇子武尊為駿河國賊寇所騙,立即要被燒死時,拔出天叢雲劍,將一里之內的野草立時芟除淨盡,又將火帶入劍風,將賊寇悉數燒死。自此此劍聲名大震,又名“草薙”,實是倭國第一神劍。但這畢竟是傳說,真正的“草薙”並無人見過,是以羨仙遙始終猶惑不是。
阿闍梨倨傲道:“誰要阻在下取劍的,站出來刀上說話!”
登時群豪聳動,叫嚷不絕,已然躍出五六位成名俠客,各執長劍、銅棍、尖槍等兵刃。未待選出由誰對敵,阿闍梨揮刀起勢,僅僅稍縱之間,滑過一道完美冷豔的駭人光華,六件兵刃,劍鋒槍尖皆摧枯拉朽般折斷,銅棍沉重結實,亦被砍出極大缺口,再也不能用了。而這一瞬,那六名中原豪傑竟絲毫未覺有何異變,此時方才震驚莫名。
此刻全場再無譁聲,一片寂然,均感到“草薙”的陣陣寒意。在座之眾不乏好手,能勝過他的大有人在,只是練拳掌內功或其他兵刃據多,絕少有使劍的高手,縱便有亦無能抗“草薙”之劍。阿闍梨道:“交出‘沉碧’!”
羨仙遙道:“要取‘沉碧’,先過老夫五十招!”
阿闍梨一陣冷笑道:“在我國,從未有如此年紀的老人,要我說,早早該埋了才是!”
羨仙遙聽此狂言,亦不由發怒道:“好倭狗,老夫對你等番夷,本來手下決不容情!但你要與老夫交手,諒來不配!”
忽聽一聲大喝道:“此等矮番,何勞羨仙長動手,由在下打發他便是!”
眾豪隨羨仙遙目光所顧,見是六盤山的掌門水宗沛,他雖使劍,卻兩手空空自人群而出,大家不由心疑。卻聽不宗沛道:“水某不才,要勝這倭狗不難,但卻沒有絕世兵刃與倭刀相抗。”
羨仙遙淡淡笑道:“水掌門究竟要說什麼?”
水宗沛拱手道:“水某厚顏,要借‘沉碧’一用,勝了倭狗,為我大唐中華爭光。”
場內一陣大譁,袁明麗心想:“此人果真厚顏,嘴上說得噴蜜,卻是為了‘沉碧’神劍。水大哥曾說此人是他兒子,照我瞧來,這等不肖兒子不認也罷。”
羨仙遙笑道:“不勞水掌門。此乃廬山地界,倭狗來犯,廬山自有自理之策。”他轉而對聶靈哲道:“六師弟,你過來。”又提聲喝道:“哪位英雄肯借劍一用?”
水宗沛方滿面羞怒地退下,卻見長白派掌門鹿玄奇解下佩劍擲出,道:“此劍雖非神兵,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利刃,羨前輩請。”
聶靈哲不聲不響地接過劍,默默地站到阿闍梨三景時的對面。眾人皆忖思,此老者面容枯瘦孱弱,身形佝僂,一副無福病相,竟也敢來索戰。阿闍梨怔了怔,他於中土武林之事甚通,狂笑道:“只聽聞廬山有五老,童天平、鍾神秀、羨仙遙、霍星輪、蔡奇峰,除了羨仙遙外都死光啦,卻哪裡又跑出個六師弟來?哈哈,廬山的老不死可真多,還有沒有了,一齊站出來讓我瞧瞧罷!嘿嘿,哈哈!”
他的“嘿嘿,哈哈”驀地頓住,但見所有人皆定晴側耳傾聽,山谷之外,遙遙之處似也有人在“嘿嘿,哈哈”地狂笑,綿延不絕,柳因夢心中一喜:“師父到了!”卻又立時覺出不對,羅么遠性情開朗,怎會發出如此悽長詭寒的絕望笑聲,可若然不是師父,羨仙遙又在眼前,天下哪還能有第三人有如此神奧的奇功?
聶靈哲道:“倭狗先生,進招罷!”他生性拓傲油嘴,眾人本該齊笑才對,可適才那陣相距千里之外的笑音,卻似久陰不晴的天穹,罩浮著難以揮散的濃郁陰霾總在群雄耳畔迴響。阿闍梨也因此有些心神不寧,心道:“方才那是人的笑聲麼?中土的鬼玩藝真多!快些打敗這老傢伙,取了‘沉碧’,儘早回家去!”當下凝心靜志,又目如野狼便兇狠地瞪著聶靈哲,口中低低地嘶吼著。
聶靈哲自居長者身份,道:“來此是客,進招罷!”
阿闍梨大喝一聲,如狼嗥虎嘯,一道白芒傾斜而出。聶靈哲早已掂量手中寶劍,雖確是利器,但仍難敵倭國第一神兵,當下使開粘字訣,以柔式對抗倭人刀法中至剛至猛的無儔攻勢,儘量不與其刀鋒相觸。阿闍梨的刀舞成一團雪花,疾卷而至,不讓對手看清刀鋒在何處,聶靈哲向後一彈,身子卻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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