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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卓酒寒沒待掏出暗器,那劍已然脫手。老者回手一控,劍鋒已指向卓酒寒。卓酒寒心下黯然,雙目合閉,但老者起了愛才之心,劍改了方向,架在他脖子上,只一味讚道:“好劍!好劍!老夫習武四十餘載,自信寶刀寶劍看得多了,卻從未見過如此利刃神兵。你小子武功駁雜,想來拜過不少名師罷?又能持此神物,自是名家之後了,對不對?”
卓酒寒凝然道:“你恩將仇報,想幹什麼?”
老者笑道:“小兄弟弄錯了罷?救我脫險的是那位姑娘,給我水喝的也是那位姑娘。你這‘恩’字從何說起呀?”
卓酒寒見遠處的畢銳正在調戲遊滿春,淡淡地道:“那個是你什麼人?”
老者道:“我徒兒畢銳!”
卓酒寒笑道:“果真名師出高徒。”
老者面色一變,回頭指著畢銳吼道:“小王八羔子,丟了老夫的臉,老夫捏了你的子孫根炒蛋黃!”畢銳遠遠地聽見,嚇得立時鬆手,躲到一邊。
卓酒寒道:“你又是誰?”
老者哈哈笑道:“老大賈尼姆。嘿嘿,沒聽說過罷?”
卓酒寒神色大震,知他便是當年在日月山與父親比武的胡人,緩緩地道:“賈尼姆……回紇部第一高手?”
賈尼姆一愕,隨即奇道:“這個奇哉怪也。你小娃兒也不過十六七歲,如何得知的?”
卓酒寒道:“十六年前,你來中原搦戰,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後來在日月山為‘血影神屠’所敗。我說的對麼?”
賈尼媽驚異了半晌,嘆道:“正是。說起來這個卓先生,乃是我一生第二敬仰之人了。”他生性粗獷豪放,此時迫不及待地等卓酒寒問他第一敬仰的是誰,急切之情滿溢於顏。
卓酒寒卻一字一頓道:“你的武功,是否是由‘驚絕斬式’變化而來?”
賈尼姆更是大怔,道:“你……你小子究竟是混哪裡的?”
卓酒寒笑道:“沒什麼。我只是隨口問問。”
賈尼姆不答應了,湊近道:“哼,不成!你一定得告訴我!”
卓酒寒道:“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的武功路數與你類同。他是使劍的,但起式、運式、收式都跟你很像。”
“你朋友?”賈尼姆大驚,暗忖道:“難道恩師沒死?那不對,恩師明明仙逝了。……可他若是扯謊的話,也裝得太像了,這般年紀的一個少年,一眼便瞧出我的武功路數……莫非師父他老人家臨終時收了一個弟子?……可他為何不為師父收殮厚葬呢?”滿腹疑竇,憂心仲仲地道:“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
卓酒寒也很想知道他的身份,便道:“他叫寧娶風。跟我一般的年紀罷。”
“寧娶風?寧娶風!”賈尼姆像是發了狂,用力撕扯著本就凝亂不堪的頭髮,激動地道:“不可能!恩師他若還活著,有七十多歲了!”
卓酒寒暗自忖度道:“果然,他並不是寧娶風本人,只不過是傳人而已。那他原本究竟是什麼人呢?”
賈尼姆忙道:“小兄弟,來來,我便住這附近,不如你與兩位朋友來我寒宅,以盡地主之誼如何?咱們飛觥走斝,慢慢詳談1他將劍鋒倒轉遞還,卓酒寒見他行事磊落,也就應了。
卓酒寒拉過啞兒,走到遊滿春面前,冷冷道:“你真是個福星,我們可以走出去了。”遊滿春面呈愧色,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卓酒寒轉向對畢銳說道:“畢少俠,你原來有個這麼了不起的師父。”遊滿春湊近他,奇道:“你……你不是把‘沉碧’給了獨孤行了嗎?”卓酒寒不予回答,他在最後那一刻以落入廬山大瀑布深潭的“草薙”殘片精巧地掉了包。
畢銳的武功雖與他在軒輊之間,卻仍為他邪傲不群的咄咄目光所迫,似覆盆不照般低下頭來。卓酒寒對遊滿春道:“待到了城中,你自便好了。”遊滿春此刻卻不想離開他,只把嘴一噘,暗中盤算怎樣整治畢銳一番。
說話間竟見一城兀立。陽光斜照城郭,隱隱泛彩,奇麗無倫,正是回紇牙帳。城外守備森嚴,內部去吵雜不絕,來往絡繹商旅,押著大隊負貨駝馬摩肩接踵,樣貌膚色、裝扮各異,頗為壯美。卓酒寒見門口有兵卒搜查過往行者的貨物,自中大揩油水,不由下意識地觸了觸‘沉碧’。誰知賈尼姆硬拉著他們入城,還刻意“咳”一聲,那兵卒詫異地抬頭看去。卓酒寒目光暴射,已準備好再這一剎那拔劍將兵卒斬為兩段,可那兵卒畢恭畢敬道:“原來是賈大爺!賈爺回來了,這幾位想是賈爺的貴客罷?”
賈尼姆得意地一挺胸,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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