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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遊滿春。遊滿春俊目含嗔,滿面怒容道:“好吧!去你的富貴城享受富貴罷!姑娘可要分道揚鑣了!”
卓酒寒訕笑道:“就你?連匹馬也沒有,又迷了路,連方向都辨不明晰,總是走回原處,恐怕想分道也分不開罷?待到了城鎮再說罷。”遊滿春雖惱他自私,卻覺有理,也沒反駁。卓酒寒卻心道:“先將你穩住,待到城中,飼機點你穴道,否則萬一碰上游牧,用什麼跟他換‘紫影鋒’?”
又走了三四十里,突然聽到遙遙的呼救聲,在陰森的戈壁中隨風播撒,甚是詭異可怖。遊滿春首先發現,遠處黃沙中有兩個攢動的黑影,而他們身邊的沙也在如水般流動著,似乎馬上就要將他們吸入地底。遊滿春再次下馬,從馬背上取下韁繩,快速奔去。
卓酒寒怒道:“瘋丫頭回來!”
遊滿春頭也不回地道:“你這自私鬼見死不救自在情理之中,可你別攔著我救人!”
卓酒寒冷冷地道:“在這個地方,你救出的任何人都是敵人和對手!”
遊滿春對卓酒寒的古怪理論大是厭惡,仍不加理睬。快奔到跟前時,那兩個人只剩下頭留在沙外,嘴裡雖不住地灌沙,卻仍大喊:“救命……救……”遊滿春長繩一拋,先投向那年紀大的,誰料那人甫一咬住韁繩,便周身一轉,如陀螺般鑽出流沙,一手攬過繩韁,另一手抓起那年輕人,長身拔起,哈哈大笑中已如巨鴻般穩穩當當地落入平沙之地。遊滿春沒料他武功這般高強,兀自吃了一驚。
那人大約五十左右年紀,標準的胡人裝束,只是扎頭布與腰間珠光閃耀,金玉鑽襠,蟬杉麟帶甚是華貴。那年輕人卻鳩形鵠面,奇陋不堪。卓酒寒一認便知是畢銳,面色不變。那老者笑嘻嘻地忽然伸出手,方到遊滿春面目,便自周身劇顫,似潛蹤闞,如懷愚濫,忙道:“姑娘,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只是在下與劣徒口渴難耐,不知……”
遊滿春“哦”一聲,忙跑到馬前,伸手取水袋。卓酒寒騰手去奪,叫道:“不能給他們!我們喝什麼?”
遊滿春拔劍格開他,譏嘲道:“卓大俠,你怎地不問:‘我喝什麼?’”隨後回身遞去水袋。老者見二人不併相合,目光如鷹隼般浮掠不定。畢銳見又一位漂亮姐,不由口舌流涎,待遊滿春遞給老者水時,畢銳瞪著她的纖纖柔蔥皓手,肌若凝脂,燦然瑩光,幾乎忍不住上前咬一口。遊滿春接回水袋時偶而瞥見畢銳令人作嘔的可憎表情,卻誤以為他渴得要命,便又遞給他。畢銳終於按捺不住,兩隻猿猴般的大手迅速緊緊捏住遊滿春的玉腕。遊滿春大驚,想要甩開,怎料對方內勁十足,可比父親,一時怎樣也掙脫不了,又羞又急,不由大喊救命。
卓酒寒一驚,拉著啞兒道:“這小賤人自作自受,咱們別管她,快走!”剛要拉起馬韁,那老者的長嘯便已蓋過畢銳烏鴉般的淫笑聲,飛掠過來。卓酒寒驚怒交加,見那馬又不爭氣,死賴著不走,便猛地一拳擊向馬臀,那馬甚是吃痛,一聲長嘶,四足騰空,向前疾馳。豈料那老者腳下不停,窮追不捨,馬根本不能甩開他分毫。老者終究剛飲飽水,體力才復原沒多少,驟一運動也有些後勁不支,但他忽地拔下腰間花刀,一分九瓣,倏地丟擲,電光火石之間,已將馬的三足削去。那馬慘嘶一聲撲跌於地,血濺黃沙。啞兒與卓酒寒相繼落地。
卓酒寒轉頭之間,那老者已騰在空中,此刻花刀收瓣,換一隻手抓下來,足見那老者並不想傷他性命。但卓酒寒將自由亦視為生命,決不容忍任何束縛,背後肌腱一挺,“沉碧”已執在手中,向上迎風一斬,劃出的氣流為黃沙風捲所染,在熾烈如火的日光下驟然成形,如怒嘯亢龍,張牙舞爪撲向那老者。那老者驚詫之餘,花刀驟開,卻難抵“沉碧”的神威,但聽“哧哧”輕響,八瓣刀片段段飛散,整齊得無可挑剔。老者叫道:“好劍!”
卓酒寒回劍復遞向那老者,老者雙手相扣,下身激退。長劍劈開大漠雄風,如夢似幻,穿透了時空的阻閡,直射老者,但卓酒寒卻發現漸漸已近弩末,力道越來越小,那老者退了兩三丈後竟然以“擒龍功”虛扣住卓酒寒的劍鋒。卓酒寒雖持利刃,功力卻拙,居然覺得兵器已在別人手裡。老者粗豪大笑道:“好小子!能跟老夫打這麼久,還能逼老夫退這麼遠!”
卓酒寒傲然道:“還能讓你死得這麼慘!”他左手向懷中貂皮暗器囊裡掏去,想以“血影噬心鑽”取其性命。因此人武功已在韓碧露之上,實是難得一見的強者,若不出此暗器擊之,恐怕根本無力自保。誰料那老者見多識廣,一瞧卓酒寒的動作便知他要做甚,手上立時加勁,渾厚如綿,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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