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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不會不來了呢?他為什麼不來,這中間一定有著蹊蹺。”他想到“蹊蹺”,立時聯想了許多可能使對方警覺的事情。譬如:錢月娥說的暗號,是不是真的?但她要桅子按照她的交待去做,她就嚼舌自盡,顯然說的不是假話!暗號既然不假,此人又何以會並未出現呢?難道是她識破了自己的計劃?這也不可能!突然,他想到錢月娥要桅子左右舷來回走三次,莫非這就是傳遞的訊息?莫非是錢月娥識破了桅子的行藏?桅子沒等到人,自然還是站在那裡。如今她已經站了快有頓飯工夫,對方仍然沒有露面。
凌君毅已經意識到自己這一著棋,已經輸定,自己是輸給了完成任務死去的錢月娥手上的。
他不再猶豫,立即以“傳音入密”朝桅子說道:“姑娘不用再等,他不會來了,你回去換過衣衫,速即上來。”
桅子聽了凌君毅的話,心頭不由得一怔,低著頭,緩緩的木梯下去。凌君毅話聲一落,朝隱身船尾的玉蘭打了個手勢,轉身朝艙中走去。
芍藥迎著問道:“凌兄,事情怎麼了?”
凌君毅苦笑道:“咱們回到裡面再說。”
芍藥追問道:“是不是咱們走漏了訊息?”
凌君毅搖搖頭道:“可能咱們都上當了。”一手掀簾,走了進去。
“上當?”芍藥緊隨在凌君毅身後走人,問道:“咱們上了誰的當?”
玉蘭就跟在芍藥的身後。
凌君毅道:“錢月娥。”
百花幫主眼看三人走了進來,忍不住嬌柔地問道:“錢月娥說的是假話麼?”
凌君毅道:“至少有一半不假。”
百花幫主聽得一怔,問道:“一半不假?此話怎麼說?”
凌君毅道:“她利用咱們,給她傳遞了訊息。”
百花幫主又是一怔,問道:“總使者是說錢月娥識破了咱們的計謀?”
凌君毅道:“可能如此。”
正說之間,玫瑰已經掀簾走了進來,目光一抬,問道:“總使者怎麼叫屬下回來了?”
凌君毅道:“姑娘再等下去,他也不會出來的了。”
玫瑰道:“總使者認為錢月娥和我說的不是真話?”
凌君毅沒有作答,緩緩走到圓桌邊上,伸手取起細瓷茗碗,喝了口茶,才道:“姑娘請坐,在下想請你把方才和錢月娥見面的情形,詳細地再說一遍。”
玫瑰聽得一怔道:“總使者是說屬下被錢月娥看出來了?”
凌君毅道:“姑娘請仔細想想,從進門起,說的越詳細越好。”
玫瑰依言在他對面一張椅子坐下,說道:“屬下是接替繡毯送晚餐去的,繡毯走後,屬下就掩上了艙門,把風燈掛到木板上,放下食盒,就朝她身邊走去,低低地問她:‘姐姐,你沒有什麼吧?’錢月娥本來蜷伏著身子,聽到屬下的聲音,忽然睜開眼來,說了句:‘是你。’屬下點點頭問道:‘你沒事吧?’她吃力地坐起身來,一把拉住屬下的手,低著頭道:‘小妹,你來了就好……’”
凌君毅突然一拍手道:“姑娘且慢,她拉住你哪一隻手?”
玫瑰道:“左手。”
凌君毅又道:“她坐起來的時候,一直低著頭麼?”
玫瑰道:“是。”
凌君毅搶目朝玉蘭道:“有勞總管,派個人去把桅子帶來。”
玉蘭答應一聲,轉身走出,不多一會,她領了茉莉、瑞香,攙扶著桅子走入。凌君毅走了過去,伸手抓起她左手,凝目瞧去。這一細看,果然發現桅於左手掌根,有一額極細的朱疙,差不多隻有針尖般大小,若非細看,極難發現,不由得哼了一聲道:“黑龍會果然設想周密,連派出來的人,身上都有一定記號,外人縱然假冒,也瞞不過他們自己人。”
芍藥道:“這是她被派出來的時候,刺的記號麼?”
凌君毅點點頭。
玫瑰道:“她手上刺了暗記,難怪錢月娥要拉我的手了,這人心機當真深沉得很。”
凌君毅揮揮手,命兩人依然柴著桅子退出,一面說道:“她手上有了一顆極細的朱痣,這是咱們的疏忽,唉,當真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玫瑰問道:“總使者,屬下還要說下去麼?”
凌君毅微微搖頭道:“不用了。”
玫瑰道:“她既然發現了我是假扮桅子,自然不會有真話的了。”
曉君毅道:“錢月娥是個心機極深的人,她雖然發現姑娘假冒桅子,是為了套問她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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