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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請用。”
玉蘭看得暗暗好笑,替他解圍道:“大姐、二姐沒把總使者當作外人,總使者怎麼拘謹起來了?我看總使者愛吃什麼,還是讓他自己取的好,免得只顧客氣,反而吃不飽了。”
芍藥扭頭道:“三妹說的是,他就是這點不好。人家沒把他當外人看,他偏要把自己看作外人。”
凌君毅汕汕地道:“在下自己倒並不覺得。”
玉蘭抿抿嘴,笑道:“總使者在沒來本幫之前,大概很少和女孩子接觸,對不對?”
凌君毅點頭道:“正是如此。”
芍藥眼波一溜,格地嬌笑道:“所以你臉很嫩。”
百花幫主脈脈含情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快別說了,大家趁熱吃口巴。”
在柔和的燈光之下,面對著三位嬌美如花的姑娘,軟語如珠,誰都會感到飄飄然:四式精美細點,縱然可口,也有些食不知味。四人邊談邊吃。自然是凌君毅吃的最多。兩名使女收去碗筷,又沏了一壺香茗送上。
時間慚漸接近四更!下弦月,像一彎銀鉤,斜掛天空,星光暗淡,夜色朦朧。樓船上。早己燈火全熄,大家都已入了夢鄉。
只見靠江岸的暗影中,還有幾條人影,隱綽綽分散著站在那裡,那是值夜的護花使者。
忽然,從底艙一道木梯上,出現了一個苗條人影,緩緩拾級而登,路上第二層的甲板。只要看她一身打扮,一望而知是一名花女。她腳下輕盈得沒有一點聲息,緩緩走向船頭,一手扶著欄杆,仰起臉,望著一鉤殘月,微微出神。她自然就是假扮玫瑰,今晚又以玫瑰的身份。改扮成桅子的溫婉君了。她在船頂站了一會:看看毫無動靜,又緩緩轉身,移步朝右舷走去。夜風吹著她衣裙,顯得有些意興闌姍,每一步,都走得很緩很慢,但她走路酌姿態,卻是十分優美,緩緩地移動著,朝右舷甲板上走去。她走得雖緩,但隱身埋伏在第三層樓船上的三人,心情不禁全都跟著緊張起來!芍藥藏在船頭,玉蘭隱身船尾,她們的任務,是等那人現身之後,只要和玫瑰(棍子)手勢合了,就立即飛身而下,截任對方的退路。主力卻在凌君毅身上,他要在突然現身的一剎那,就制住對方,使對方沒有還手的機會。因此他隱蔽在艙中的右舷,身子緊貼著船艙,玫瑰雖是開始走動,他卻已經凝聚了全身功力,如箭上弦,拉滿了長弓,準備一舉克敵!
桅於婀娜的人影,從右舷船頭,走到了船尾,再從船尾,緩慢的走向船頭。她雖然並沒看到有人在暗中偷艦,但她相信一定會有人偷覷她的。因為這是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地點,而且,還是約好了的暗號。她開始又從船頭向船尾走去,為了使偷覷她的人,看得更清楚,她幾乎每一步都是極緩慢的移動。她有時低垂粉頸,若有所思,看時又舉目遠看,幾乎要揉碎了手中香羅。不知道內情的人,只當這小姐深更半夜在等情郎,而且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才會來回不停地走著。
凌君毅看得暗暗點頭,心想:“這雖然是假戲,但她卻演得極為逼真!”
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
她從船頭走到了船尾,又朝船頭走去。對方若要現身,就該在她走完這一段路之後,出來和她相見的。
“是時候了!”凌君毅不覺深深地吸了口氣,炯炯雙目,只是緊盯在她的身上,同時也耳目並用,注視著四周每一個可能現身的角落。這是一件十分重要之事,自己非看清楚他從哪裡閃出來不可。因為他從某一處閃出來,也可以從某一處逸去,自己必須先截住他退路,才能把他生擒。凌君毅的目光一直跟著桅子,從船尾回到船頭。現在,她已經走完了約定的暗號,來回三次,在船頭站定下來。應該出現的人,還未出現,她自然不能再走動了。只好安詳地站在船頭,迎著晚風,手扶船船欄,裝作休息模樣。其實,她內心可一點也不安詳,而且還有些焦急。
這人怎麼還不出來呢?”當然。焦急的並不止她了個人,芍藥就比她更焦急,一手按著劍柄,不住地攢著眉頭,大有不耐之狀。
玉蘭平日比較沉著,此刻也漸漸焦急起來:“這人沒有現身,是不是已經識破了咱們的行動。這應該是不會的。”
凌君毅自然也焦急。但他依然不取絲毫疏忽,只是注視著桅子站立的地方,耐心等候。這和釣魚一樣,你只要稍微動一下,快要上鈞的魚,就會悄然舍餌而去。
桅子還是靜靜地站在第二層船頭,第三層上三個人,也一樣靜靜地守侯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應該出現的人,還是杏無影蹤。現在,凌君毅也開始懷疑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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