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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得很!”
關天養搖頭道:“我不曾詢問過他的家世,他也未曾告訴過我,至於是不是你兒子,你問他去吧!”說完,一個【逐日】衝出勤政殿,然後賣弄起身法,飄然出宮而去。
【二百七十八、救法場成功】
關天養搶在欽差之前趕到東市口。
離午時三刻還有一個時辰,也不知道傳旨欽差能不能趕到。
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遍後,發現蕭延正坐在臨街的一處茶樓上喝茶嗑瓜子,很是悠然自得,頓時怒從心起,暗道:“好小子,莫不成把我交待的事當成了耳旁風麼?竟敢在我面前陰奉陽違……”撇開人群,走進了茶樓。
小二見他衣著不俗,兀自滿臉的怒意,哪裡還敢攔阻,當即哈著腰身,笑道:“這位道爺,您是……找人麼?”
關天養嗯了一聲,就直往樓上走。
蕭延坐的是這家茶樓觀看行刑最好的位置,正對著刑場,一切盡收眼底。他和侍衛們佔了兩桌,周圍也沒人敢靠得太近,分明都對他忌憚異常。
關天養強忍著沒有當場發作,而是背剪著雙手,邁著方步走了過去。
蕭延也不知看著了什麼,滿臉的笑意,全然沒有發現關天養已經來了。還是一旁的侍衛連使眼色,他才看著了神色不善的關天養正款款走了過來。從容地站起了身來,抖了抖袍服上的瓜子皮,既不驚岔,也不慌張,笑著一揖,道:“師父,你來了。事情都辦妥了麼?”將上首的椅子拉開,又說:“師父請坐!”便叫小二上茶。
關天養瞟了一眼刑場上的情況,反問道:“你的事情都辦妥了?”
蕭延裝作沒有聽出關天養話裡的質疑,笑道:“離著午時三刻還有一個時辰呢,若是傳旨的欽差不能趕到,我再出面也不遲!”關天養這才知道自己過於性急,錯怪了他,就坐了下來。蕭延接過小二端來的茶,親自奉到關天養面前,這才問道:“師父,你真是那樣做的麼?”
關天養提起碗蓋,輕輕地撥弄著飄在茶湯上的浮葉,瞟了滿臉好奇的蕭延一眼,道:“難不成不能怎樣?”
蕭延很是有些振奮,道:“那父皇他,他怎麼說的?”
關天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幽幽地說道:“劉家被滅門一案,怕不只是失手治死了皇妃那麼簡單吧?”
蕭延眼裡閃過一絲異色,嘿嘿一笑,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師父如炬慧眼!不錯,劉家人獲罪絕非因為失手治死了麗娘娘,而是因為麗娘娘腹中的胎兒!”
“胎兒?”關天養眼皮子一跳,心下大奇,暗道:“老皇帝的身子都那樣了,怎地還能生出兒子來?這豈不是有鬼麼?”當即意識到這裡面別有隱情,也懶得拐彎磨角,直咄咄就問:“這個胎兒是你爹的?”
蕭延苦澀地一笑,神情頗有些尷尬,道:“這個……師父,宮闈之事實在是……那什麼,等回府之後容我再詳細稟來。這裡人來人往,若被人聽去傳了開來,皇家的臉面怕是要丟盡了!”
關天養深知大戶人家從來都說扯不清、理不明的爛事、臭事,天下第一家的皇室更是不能例外。劉世宏不小心捲進了皇室的醜聞裡,皇帝怕此事洩露出去,有損皇家顏面,所以才問了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將劉家滿門給滅了。想到帝王的手段不勝其毒,心下已是寒了大半。
還不到午時,幾騎快馬疾馳而來,馬上之人大呼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若這一幕上演在午時三刻,劊子手的大砍刀即將落下之時,必更能動人心魄。偏在眾人都等著好戲上演的時候出現,頓時引來一陣莫名其妙的噓聲和啐罵。
“皇上有旨,刀下留人!”
監斬官見人來是宮裡的太監,慌忙前來接駕。太監當場宣旨,除將劉世宏監於刑部大獄待審外,其餘劉家人等全部無罪開釋。
現場圍觀的數萬人眾頓時譁然。這其中有良心的畢竟還是大多數,都忍不住山呼起了萬歲。已經被押上了行刑臺的劉家人等絕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在這時候出現轉機,有的竟然歡喜得當場昏死了過去,有的瘋了一般又哭又笑,有的也在山呼萬歲……
看著這一幕,關天養暗歎了一聲,並不為自己用了一件靈器救了與他毫不相干的一家子而心疼。他的目光落在那著抱著孩子哭得不成模樣的女子身上,心下說不出是高興,是感動,還是難過。每每看到別的孩子有母親疼愛,他的心下總覺得有如針扎一般疼痛,偏他又樂意成全,甚至總在想:普天之下所有的孩子都有母親疼愛該多好?
“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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