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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澈頗有些為難地道:“朕若固辭,豈不寒了仙長拳拳之心?了不得只有腆顏受之,卻是慚愧萬分呀!”伸出雙手來接了過去。
關天養道:“區區之物,何愧之有?”見蕭澈將劍將到了高公公手裡,就道:“你便不想看看這劍與一般的寶物有何不同?”
蕭澈道:“這,在仙長面前展露兵刃,朕怕是有失恭敬!”
關天養道:“何必講究這些?”
“是!”蕭澈從高公公手裡拿過劍來,輕輕一拔,喀的一聲輕響,長劍便如流水般從劍鞘裡滑了出來。龍吟之聲不絕於耳,幽藍的光芒頓時將勤政殿充得滿滿當當的。
高公公驚呼道:“天哪,靈器,當真是靈器呀……陛下,這便是傳說中真正的靈器。”
被劍身散發出來的靈氣一激,蕭澈的精神為之大振,輕舞了一個劍花,大叫了三聲:“好,好,好!”然後又才道:“朕畢生之願總算遂了,便是此刻死了,那也再無遺憾!”竟忍不住當場舞了起來。
蕭澈原來會些內力,卻也被病痛給耗得乾乾淨淨了,多年不曾使過的劍法也變得僵澀起來,但劍上的靈氣滋養著他乾枯的身體,竟讓他恢復了些許活力,劍法也是越使越順當。高公公已經有多年不曾見他這般舞劍了,忍不住拍手大讚。
關天養忍不住點頭讚道:“看來這劍合該歸你,一到你手裡便靈性渙發,不同於尋常!噫……這是怎麼回事?”
蕭澈聽他發出驚異之聲,當即停了下來,問道:“不知仙長有何疑問?”
“奇怪,這靈光之中怎地有凶煞之氣呢?竟將瑞氣也衝散了不少!”
蕭澈一聽有凶煞之氣,神情一變,道:“不知仙長所言的凶煞之氣是指什麼?”
關天養道:“凶煞之氣最為不祥,一旦被其所侵,福祿大損不說,還會傷其性命。今日城中可有凶煞之事發生麼?”
蕭澈似乎也忘了將劉家滿門處斬的事,搖頭道:“怎麼會有凶煞之事?高雲從,立即派人去內閣問問,城中可有發生災禍?”
高雲從應了聲是,快步朝殿外跑去,沒幾步又轉了回來,道:“陛下,奴才記得今日午時三刻劉世宏一家老小將在東市口斬首。不知仙長所說的凶煞之氣可是應了這事?”
蕭澈眉頭一皺,沒有說話。關天養道:“這個劉世宏是什麼人,為何一家老小都要被處斬?”
高雲從道:“仙長有所不知,這劉世宏是大夫,因醫術不精,治死了陛下的愛妃李娘娘,被問了個大逆不道之罪,滿門抄斬!”
關天養滿臉的不悅,道:“醫術不精便要禍太滿門麼?皇帝,這是什麼道理!”
蕭澈頗有些尷尬,道:“這個劉世宏被人稱為神醫,都說有起死回生之能,原來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朕的愛妃也就罷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誤死他手!”
關天養搖頭道:“不然。凶煞之氣生成,乃主有人為製造殺戮,而被殺之人又非悛惡兇頑之輩,或是其中藏有冤屈。兇戾之氣主有天災橫禍,非人力所能抗及。皇帝身體欠安,該多行仁義之事,以積福德,方才能夠保證福澤綿長,身體康泰!這劉世宏治死皇妃,怕是另有內情。便是他有罪,也禍不及家人,不知皇帝以為呢?”
蕭澈聽了這話,心下是又驚又懼,哪裡還敢反對,道:“仙長所言甚是,朕這就下旨刀下留人,將劉家人等先行拘押,待問明案由之後,再作定奪!”
關天養道:“便是有罪,那也不及家小。人命畢竟關天,皇帝還請慎重些!”
“是,多謝仙長教誨!”
關天養知道多留無益,就道:“我好生將養,我也該去了!”
蕭澈忙道:“仙長如何這般匆忙?何不在宮中盤桓幾日,再行歸山?”
關天養搖頭道:“你這宮中門禁森嚴,住著也無趣得很。再者我那新收的弟子也需得好生點撥一番,還要費上一番功夫,那有精神在你這裡耽擱?”
蕭澈異道:“哦,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竟然有這等福緣?”
“他與你一樣,都姓蕭,單名一個延字。數月前我曾在九夏城見過他,深以為異。若非為了他,我也不會來中京了!”
“蕭延?”蕭澈大吃一驚,道:“哪一個蕭延?”
“哪一個?”關天養故作不解地道:“難不成中京城裡叫蕭延的人很多麼?”
“仙長誤會了。朕有個兒子也叫蕭延,兩月前正巧奉旨去了一趟九夏城。原來頑劣之極,回來之後說是遇見了異人,性子大為改變,著實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