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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就訃報了羅盤古死訊。
可嘆一代人傑羅盤古,生前硬沒有看出師弟腦後有反骨。無意之中,不僅把魏銀屏推入了絕地,並把展宏圖垂涎多年的師門怪刃冷豔鋸送到他的面前。
方丈無相默候魏銀屏交出冷豔鋸,訃報了羅盤古凶訊後,就冷不防地彈地撲出,一招金豹探爪,驀地抓向魏銀屏。
變起倉促,魏銀屏拔刀不迭,只好一晃嬌軀,向展宏圖身側躲去,並失聲驚叫道:“展老前輩救我!”
哪知,早被無相激出一腔憤怒的展宏圖,嘴中吐出:“姑娘莫怕!”右手卻乘機搭上了她的玉腕。
魏銀屏的江湖經驗再不濟,也看出苗頭不對了。震臂一掙之下,沒甩脫日月雙環的掌握,更清楚業已變生掖肘,左手就想去抽真武輪迥刀。
忽聽日月雙環一聲驚叫,原本緊緊抓住魏銀屏的那隻右手,不知為什麼,慕地一下子鬆開了。
魏銀屏乘機一式紫燕斜飛,橫著移出七八尺。
方才看出,日月雙環的右肩,被人擊穿一洞,鮮血淚汨直流,並還暴睜著兩隻驚恐萬狀的金魚眼,死勾勾地注視著殿門外面。
出乎魏銀屏的意料,竟是那位一度被蛇咬傷而又極端不通人情的黑衣老婦人,身軀僵直,面容呆板,木無表情地站在大殿門外。
魏銀屏這回機靈了,彎腰拾起地上的鐵棍和冷豔鋸,翩若驚鴻般撲到黑衣老婦人的肩下,欲想道謝。
黑衣老婦人早冷冰冰地向殿內二人道:“俗話說,‘拿賊拿贓,捉姦捉雙’。你們倆剛才在西跨院中的那番對話,姑奶奶可是一字不遺地全聽到了。無相禿驢固然是葷腥不忌,殺戒常開,你展宏圖又何嘗不是外託良善之名、內藏奸詐之機的險惡小人?今天是天網恢恢,疏而不露,合該姑奶奶我大開殺戒了!”
隨著喝罵之聲,黑衣老婦像變戲法似的,從衣袖中取出一支長僅一尺八寸的判官鐵筆來。
無相和尚和展宏圖雖已多年不在江湖上奔走,對武林中的絕技和秘聞,畢竟知道得不少。一眼瞧見鑌鐵判官筆,異口同聲地驚呼:“血濺紅!”無相和尚驚慌失措地操起香案旁的鑌鐵月牙鏟,日月雙環展宏圖也急忙摘下自己那對獨門兵刃日月雙環。
開始,魏銀屏還為黑衣老婦那支又短又不起眼的判官筆而大失所望,如今一見二人雙雙驚慌失色,如臨大敵,才略微有點放心。
對這位黑衣老婦人的出身來歷,別說江湖經驗不豐的魏銀屏不知,就連她的丈夫武鳳樓也毫無所聞,只有四五十歲以上的武林人物,或許還能記得她一鱗半爪。
原來,明朝自萬曆二十五年起,各地的礦監和稅使就開始橫徵暴斂,強佔民田。特別是朝廷的宗室們,封地更多得嚇人。據說,當時的桂王,佔有封地一萬頃,福王兩萬頃,開封的周王略少,也封有七千頃。發展到天啟年間,僅山西、陝西、河南等地的七十二家宗室,就佔有土地五十萬頃之多。再加上勾結官宦,草菅人命,增加賦稅餉銀,百姓實難承受,致使各地烽煙四起。
當時,身為洛陽府衙總捕的謝世仁,因為不忍拘捕夜入福王府、偷富濟貧的江洋女盜花佩雲——也就是現在的黑衣老婦人,被洛陽知府金榮祺立斃杖下。
花佩雲一怒,連夜入官衙,除去盡屠了知府金榮祺的全家十六口,還殺死了福王府的三名帶刀侍衛。
為感謝世仁的恩德,不光收殮了謝世仁的屍首,堆墳厚葬,並還改名謝劍鴻,以親生女兒的名義為其豎碑刻銘。
從此,花佩雲就用謝劍鴻的名號,殺富濟貧,誅戮官吏,不論宗室王府、公侯巨第,只要碰上她的筆尖,她照樣大開殺戒。由於殺孽太多,被人喊成諧音血濺紅(謝劍鴻)。
直到家住徐州范增墓側的泗水公劉廣俊,被萬曆皇帝強行聘為錦衣衛都指揮,血濺紅才停止殺戮,隱姓埋名地藏匿了起來,至今已有二十餘年了。
面對二十多年前殺人從不眨眼的血濺紅,無相和尚雙手一合,七十二斤的月牙鏟一招金蛟剪尾,掃向血濺紅的雙膝。
血濺紅身化金蟾戲水,既閃避開月牙鏟,人反欺近到日月雙環的左側,招出判官點卯,疾點日月雙環的笑腰穴。
笑腰穴乃人身麻穴之一,在軟腰肋骨末端,相當腎臟位置。一經點中,除去狂笑難忍,並還渾身軟麻無力。
展宏圖一聲:“不要欺人太甚!”左手日環陽光普照,套向血濺紅的判官筆;右手月環冷月斜掛,砸向血濺紅的太陽穴。
血濺紅浸沉手中這支一尺八寸長的判官筆足足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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