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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望山跑死馬。何況,在綿亙數百里路的南嶽衡山中,直把魏銀屏累得香汗淋漓,嬌喘吁吁,才筋疲力盡地爬上那山崗。
魏銀屏放下她,剛想喘口氣,黑衣老婦又發號令了:“快去獵來一隻野兔,剝好、洗淨、烤透給我吃!”
魏銀屏有心拒絕走去,終念黑衣老婦蛇傷未愈,無人照應,好在時值秋末,山中野兔甚多,獵取並不困難。果按黑衣老婦所說的號令,擊斃了一隻野兔,提到山澗之中,剝好洗淨拿回,並揀來一抱枯柴,耐心用溫火烤透,捧送她的面前。
這時,魏銀屏心想: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
想等黑衣老婦吃飽後,將她背送到有人煙的地方,或把她送到地頭。
哪知,黑衣老婦雖不再發號司令,卻說出更陰更冷更難聽的一句:“事情做完還不滾,難道想啃我吃剩下來的兔骨頭!”
魏銀屏雖被氣得嬌軀顫抖,花容變色,但還是一聲不響地拾起鐵棍,下崗而去。
第三天,日落黃昏前,魏銀屏方才攀上回雁峰。
果如羅盤古之所言,大唐天寶年間建築的雁峰寺,位於峰頂上,寺前古柏八株,形如八大金鋼。寺宇規模雖不宏敞,佈局卻甚嚴謹,計有山門、前殿和後殿,內有東西廂房和鍾、鼓二樓。後殿三間見方,重簷九脊頂,殿內樑架規整,形制古樸。
魏銀屏敲開山門,告訴小沙彌,自己專程前來拜見日月雙環展宏圖。
小沙彌上下打量了魏銀屏一眼,合計說:“展施主隱居本寺多年,輕易不會外客。請女施主通名報姓,好去稟告。”
魏銀屏一來急於見到展宏圖,交出鐵棍和冷豔鋸,訃報羅盤古的凶訊,二來一向不慣說謊,當即隨口答出:“我名魏銀屏,系奉羅老前輩之命而來,煩請快去稟告!”
小沙彌冷古丁地聽到“魏銀屏”三字,不光臉色一變,身軀也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可惜這些,都被魏銀屏忽略了。
那個小沙彌自知有些失常,連忙說:“請女施主稍候!”掉轉身形,跨進山門,快步向方丈室跑去。
魏銀屏的時運,也真到了稱二斤鹹鹽都生蛆的地步。
主持雁峰寺的方丈無相,恰巧是藝出峨嵋,法號無垢、無塵二僧的空門大師兄。無垢、無塵慘死的凶訊,早被別有用心的冷酷心傳為死於武鳳樓之手,傳給了雁峰寺。這就難怪小沙彌,一聽魏銀屏的名字,變顏變色了。方丈無相一聽先天無極派現任掌門武鳳樓的妻子來到寺外,臉色一獰,下令道:“除去把魏銀屏引來後殿外,迅速傳諭羅漢堂長老,命他親自挑選八名功力較高的僧人,清洗本寺周圍,以防有人前來侵犯。”
吩咐完畢,迅疾去找展宏圖。
羅盤古的二師弟、江湖人稱日月雙環的展宏圖,正好從居住的靜室之中走出來,一見方丈到來,脫口笑道:“法號無相,實則有相。像你這樣腥葷不忌、殺戒常開的大和尚,八輩子也修不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的境界。依我看,你老禿還是蓄髮還俗,娶妻生子的好!”
無相和尚也出口相譏道:“咱們是妓女別笑半掩門,還不是明裡暗地都是賣!你展宏圖若不是怕你師兄羅盤古,肯裝模作樣地窩在我這雁峰寺!又嬌又豔的七里香褚雲娘也不會嫁給司徒平的大舅子,瞧無腸龍女冷凝霜的長相和性格,九成九準是你展宏圖下的種。憑七步追魂冷鐵心那塊料,說什麼也不會下出那樣的女兒來。”又奸又詐、又賊又滑的禿驢無相這番話,果真一下子就觸到了展宏圖的痛處。但他畢竟是個城府極深、既陰且險的深沉人物,臉色一凜,怒斥道:“無相,剛給你三分顏色,你別順著鼻子往額頭上爬。快說出你有何事來找我?”
無相眼珠一轉,說:“沒見過你展宏圖這麼霸道的,只興你這州官放火,不准我老百姓點燈。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有先天無極派現任掌門武鳳樓之妻魏銀屏前來找你,別管是吉是兇,你都不能不作點準備。”
別看日月雙環展宏圖的城府那麼深,竟沒察覺出無相禿驢先故意提起殺死七里香的武鳳樓,然後才說魏銀屏到此,而褚雲娘又是展宏圖當年最為迷戀的女人,後來由於凜懼掌門師兄羅盤古的嚴厲門規,不光忍痛拋棄了人盡可夫的七里香,就連明知七里香死在武鳳樓的手下,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去尋仇。
無相禿驢是多麼狡猾的一隻老狐狸。從展宏圖嘴角的肌肉一再抽縮上,知他已被自己激出尋仇的怒火,適可而止地扭身頭前帶路了。
不知內情的魏銀屏,見到展宏圖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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