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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盜御寶的彌天大罪,更不能算為人間抱不平了。”
適巧,六品司儀古今同,派人送來了精美早點(其實該算午餐)。
惡女從受傷以來。歷時七天,始終在船上吃船老大調弄的伙食。對比,她去潞王府的享用,說玄乎點,得算七天未食煙火了。
面對端放桌面上的兩小籠湯包、一碟佈滿黑芝麻的鴨油小燒餅、一碟生煎饅頭片、一碟鮮血鍋貼、兩碗排骨麵、兩碗小米稀粥,惡女綻開櫻唇,嬌笑道:“這位司儀可真會伺候人,竟送來葷素見樣各一份。”
俗語說:早上不動鍋,中午一般多。兩人這餐吃得真盡興。這就應了另一句俗語: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江劍臣和惡女二人剛剛放下碗筷,連差役遞上來的熱毛巾都未及接,六品司儀古今同,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說:“事情來得奇怪,下官不得不來驚動二位。扈老駙馬府中的少夫人,指名求見江侍衛。”
有道是:為人不做陰損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江劍臣雖和南京扈老駙馬府中素無往來,如此貿然找來,並不覺得愕怔。因為他早從徒侄武鳳樓的信中,得知扈老駙馬的遺腹子扈青雲,於兩位副主考被殺之後,在秦淮河畔失蹤了。唯一讓江劍臣奇怪的是,這位扈少夫人是如何得知自己在此的?沒容江劍臣跨上飛雲閣前的高大臺階,一位面容嬌媚、姿色豔麗、體態婀娜、步履輕盈的華貴少婦,宛如風擺揚柳,搖曳有致地款款迎來,緊隨她身後妁只有兩個女婢。
江劍臣平生再恥於低頭拜王侯,唯有對南北扈、冉兩家老駙馬府的人有好感,這是因為江劍臣的生母楊太夫人曾被選入宮,陪伴宮主讀書影響的,破例一躬到地,說:“江劍臣見過少夫人。”
可能這位少夫人事前對江劍臣的為人有所瞭解,絲毫沒敢託大,回了一句:“江侍衛,請你不要多禮。否則,我就不敢開口了。”
老駙爺的兒媳婦、當今萬歲的表嫂,如今肯敬江劍臣—尺,江劍臣自無不敬對方一丈的道理,再次拱手道:“少夫人請講!”
少夫人輕聲問:“江侍衛可是今早在挹江門外碼頭登岸的?”
問心無愧的江劍臣,點了點頭。
少夫人又問:“可有三人堵截你?”
江劍臣頗為意外地道:“有!”
少夫人語音大變,追問:“如此說來,也是江侍衛親手收拾他們的了?”
這就是問話人的技巧了,假如這位少夫人間出的是一句“如此說來,也是江侍衛親手殺死他們的了”,江劍臣勢非反駁不可。
就因為少夫人用的是“收拾”兩個含糊字眼,而這兩個字在江湖人口中,既可當作教訓、處罰,又可認作為辱罵、責打,直至處死、宰殺,都能附會在這兩字上,只有讓人自己見仁見智了。
而江劍臣偏偏是在脫口答出“是”之後,方才驀地察覺出,一絲不太明顯的笑紋,浮自少夫人的菱形嘴角上,就想解釋經過。
陡從飛雲閣內傳來一句:“既然江侍衛承認,請進閣內來吧!”
入耳聲音極熟,竟是此次恩科大比的欽點正主考,位居成國公的朱純臣,身後站著一位年過半百、目芒如劍、眉濃似刀的藍衣老者。
這還不說,靠飛雲閣的西面牆下,一排子放著三塊門板,每城門板上停放一具屍體。而這三具屍體,正是江劍臣親手點倒的那三位。
炸開當頂,冒出絲絲冷氣,江劍臣知道,已落進一個可怕的陷阱了。
成國公朱純臣用手指著身後那位藍衣老者,介紹道:“此位乃我貼身侍衛海東青,原系我府老家人海二之子,從小服侍我父親。如按他們父子效忠我府的忠心,早該放到外任,最少也得賞給他個參將、遊擊的武官,可他硬是不願離開我。東青,過去見見江侍衛!”
江劍臣夠多麼聰明!早從這位世襲成國公的羅嗦介紹中,聽出他故意抬高海東青的身分,暗中冷冷一哂想:我就給你們點顏色看。
領受主子口諭的海東青,舉步之間,目芒更厲,刀眉雙掀,緊跨幾步,來到鑽天鷂子的身前,口稱:“小可見過江侍衛!”
稀奇的事兒出現了——軀體驃悍、目芒如刀的海東青,搶到江劍臣身前,硬是彎不下腰去,像被一股極為強勁的真力逼住他,連氣息都快窒息了。最讓海東青和他的主子成國公下不來臺的,是人家江劍臣根本連動都沒動,甚至連話都沒開口講一句,仍是那麼冷傲地卓立著。
扈少夫人只得站出來轉圓,一面連說“何必客氣”,一面轉移目標,說:“江侍衛,你剛才回答我的問話不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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