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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人不可。
江劍臣不僅臉寒如冰地阻止住她,並冷然說:“你那傷口不痛了?”
惡女手撫傷處,咬牙說:“再痛也比死了好,我看你根本……”
江劍臣當然知道她想說,我看你根本不關心我的生死。連忙彎腰將她抱起,急行幾步,扶她趴在馬鞍上,道:“行啦,我要真不關心你的生死,你早被那三個小子收拾了。再說,我還欠你兩條人命債。”
惡女的臉色,真像俗話所說:五六月間的車轍雨,轉眼就能露太陽。嗔了江劍臣一眼,說:“江劍臣,你的武功真叫絕,三口魚齒怪刀一齊扎,你還愣像沒事人。我決定明天磕頭拜師父,苦練防身本領!”
江劍臣輕輕拍打一下馬屁股,道:“實實在在不敢當。”
沒等江劍臣在自己的馬背上坐穩,惡女忍痛嬌哼道:“除非我不想學,否則,你想不教都不行。剛才,你還說欠我兩條人命債。”
江劍臣只好緘默了。
惡子還真有股子潑辣勁,硬能咬牙堅忍住。
來到座落在水西門內的朝天宮,連江劍臣都有些於心不忍了。明知江南按察使李精文的府邸離此不太遠,無奈惡女被馬顛疼得花容慘淡,冷汗淋漓,顯然片刻也難支撐了。
好在這座原由吳王夫差的冶鐵作坊改為冶城寺,又被南朝劉宋改為總明觀,唐代改為太清宮,改來,改去,才被明太祖朱元璋改建為朝天宮的地方,有一位和賈佛西同科中舉的好友古今同,現任朝天宮內的六品司儀,平素極為敬佩江劍臣,說不得只好臨時打擾了。
司閽人進去稟報不久,六品司儀官員古今同欣然迎了出來。
所謂朝天,是指朝賀天子。朝天宮內的習儀亭,顧名思義,當然是學習朝駕天子禮儀的地方。自從永樂年間北遷後,此處已經形同虛設。
因此,那些專供習儀官員下榻的地方,室室寂靜,處處無人。反倒給他們二人大開了方便之門,不愁沒有地方歇息了。
古今同在前引路,江劍臣半攙半抱,將惡子護送進一處極為玲瓏小巧的靜室裡,入內就有一股淡幽幽的紫檀香味撲鼻而來。
略經掃視,別說幼居嵩山黃蓋峰、歷經憂患艱辛的鑽天鷂子,就連出身天璜貴胄、生長潞王府邸的惡女,也為之愕然一怔。看來,古今同簡直對江劍臣敬如天神了。
房間雖然不大,正切合古人那句:“室雅何須大”,盆栽丹桂一株;又暗合下句的:“花香不在多”,屋內傢俱不多,卻是清一色的紫檀。
且不說暫供惡女躺臥換藥的那張大床,是用上好紫檀木料、精工雕刻製成,就連床下的夜壺箱,也都是上好的紫檀木,遑論八仙桌、太師椅、春凳、書桌了。
最為難能可貴的是,書桌上面放置的文房四寶,甚至比昔日充任文淵閣編修學士賈佛西書案上的文房四寶還要強,江劍臣最能分清這一點。
連惡女那樣的女孩子,也被吸引得強忍傷痛,讓江劍臣扶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親手拿過奼紫嫣紅的瑪瑙筆洗,向那方墨玉硯內倒了一些清水,順手抓起大內御用的黑龍烏風墨,細細研磨了起來。
江劍臣不得不改用另一種眼光看她了。
墨汁研好後,惡女又請江劍臣代自己拿過一張玉宣紙,然後才從紅珊瑚筆架上取過上面所放的淚竹毫筆,一面飽醮墨汁,一面微閉鳳目,沉入默默的思索中,室內靜得幾乎落針可聞。
片刻不到,惡女突然雙目一閃,瞟了一眼江劍臣,揮筆疾書:“飢寒並至,雖堯舜不能使野無盜寇。貧富併兼,雖禹湯亦不能強不凌弱,既不能飲風餐露,復不能服氣辟穀。以寶酬勞,不何不可,何況是為人間抱不平。”
書畢,拋筆硯上,探臂抓過江劍臣的手腕,合於自己兩隻素手內,眸光晶瑩地盯著江劍臣道:“知道我寫這幅字的意思嗎?”
以江劍臣的智慧聰敏,當然明白朱岫霞的用意,面色凜然,拒絕道:“江某從來施恩不望報,此點路人皆知。何況,我還欠你兩條人命債。”
惡女也真會演戲,明知江劍臣絕不會要那四件奇珍異寶,也非用此四件奇珍異寶不能拴牢江劍臣,她竟然神情悽楚地幽幽道:“天下奇人異士雖多,能護我逃脫牢籠、報雪我母妃深仇、保我不受侵害,又能和我推心置腹者,只你江劍臣一人。此事特大,你有母、有妻、有兒子,我又奢侈浪費成積習,非此四件奇珍,難保一生溫飽。所以,寶物非歸你不可。”
江劍臣忽然抽手,後退道:“正因為江某有母、有妻、有兒子,我才不敢冒此拐帶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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