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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罵了一頓。今天事非得已,只得請求師父恩准。
江劍臣點頭答應了。
眼看李鳴提起地上的海東青,閃進了飛雲閣側的一處廂房。
六品司儀古今同,早湊近前來,低聲說:“尊夫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江劍臣被說得一怔。
古今同又像老大哥似的,呵呵輕笑說:“江侍衛,你再不肯告訴我,無奈尊夫人早就對我明言了。依我看,她比扈少夫人還俊美。”
江劍臣幾乎能氣掉眼珠子,又不知惡女跟古今同說的啥,連想解釋都不敢,恨不能馬上抓住她狠狠揍一頓,遂折身回到那處幽室。
惡女真夠刁蠻的,沒容江劍臣先開口,就先發制人地發火道:“江劍臣,你可真夠狠心的,一走不想再回來,我都快要渴死了。”
江劍臣氣得再想宰她,也不能不怒氣衝衝地給她倒一杯茶。
接茶在手的惡女,暫不將茶湊近唇邊呷,反倒盈盈巧笑地向江劍臣說:“喂,你萬萬想不到,我會對古今同說我是你的老婆。”
江劍臣心想:我還沒來得及審問她,她反而搶在前面招認了。
經此一來,江劍臣的火氣再大,再旺,還真沒法子再發作。
惡女輕抿慢呷地將一杯茶吃完,再讓江劍臣把茶杯接過去,眼圈紅紅地說:“若不是想替我屈死的母妃報仇,若不是想脫出郭紫雲的牢籠,我犯得上巴結你江劍臣嗎?既不必偷藥盜珍寶,也不會背父往外逃。實話告訴你江劍臣,我絕不會死乞白賴地嫁給你!你什麼時候幫我殺了郭紫雲,我自會馬上離開你!”
江劍臣剛想介面說:“那敢情好……”
惡女一下改為兇巴巴地恨聲說:“但在我沒有逃脫追捕和殺死郭紫雲之前,你江劍臣也別想離開我,最好一點也別想。”
江劍臣清楚,自己氣歸氣,但傷總得給她治,藥也不能不給她換。
惡女真能看透江劍臣肺腑,眨著水汪汪的兩隻大眼,下令道:“江劍臣你記住,我可是身藏罕世珍寶‘懷璧其罪’的人,除去你江劍臣,我是任誰都不信,咱倆絕對不準分屋住!”江劍臣取出白布和刀創藥,喚差役送來一大盆滾開的水。
惡女還沒忘接了一句:“女屠戶來了咱倆也得一屋住,別拿我的小命當兒戲。”
江劍臣冷哼一聲說:“郡主千歲,是讓我給你換藥,還是讓我聽你胡嚼?反正來到南京了,也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換藥了。”
惡女一把按住江劍臣伸過的手,還是用兇巴巴的口氣對他說:“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只信任你,想另外找人給我換藥可不成。”
氣得江劍臣一把將白布、金創藥品摔在桌上,轉身走出了靜室。
江劍臣可不是毛頭小夥,也深知她刁蠻不講理。他是一氣方才走出屋外的,並不是真不替她換藥。哪知等了半天,屋內硬是沒吭聲。
江劍臣實在找不著臺階下,心頭一火,向飛雲閣側的廂房走來。
正好那座廂房原本無人住,眼下雖到深秋,窗戶還是無人糊。
忽聽李鳴說:“海仁兄,你供出的東西是不少,可裡面就是缺少值錢的。別看我現在心平氣和彌陀佛,動刀子我可是大行家。”
江劍臣隔窗一看,李鳴正好抽出殺人如麻千里空那把天羅化血刀,信手只一揮,嘶的響起裂帛聲,上起海青天的左上胸,下到他的右小腹,幾層衣襟裂開兩尺多長的大口子,膚肌上也留下一道白印。
海青天低吼一聲:“姓海的不是沒有見過刀,有種你放老子我的血!”
李鳴爽朗地一笑,說:“衝你海仁兄這兩句豪言壯語,在下也得試試你。”反手先將刀入鞘,慢吞吞地拈起他的左手大拇指。
一陣刺耳的嘶嚎聲音未落,李鳴又慢吞吞地拈起他的右手大拇指。
練武的人都清楚,每隻手只要大拇指一去,就算徹底報廢了。
最善攻心的李鳴,剛才故意用本派金剛指力,先捻碎海東青左手大拇指上的骨節,現在又慢吞吞地拈起他的右手大拇指。右手大拇指再被捻碎,海東青苦練二十年的劍上功夫白搭了。
所以,拇指剛被拈起,海東青就嚇得顫叫一聲:“叩請李侍衛開恩,海東青願吐真情!”
缺德十八手李鳴,輕輕捻著海東青右手拇指的關節,道:“我正聽!”
事關功力被廢,他開口說:“兩位副主考是扈老駙馬府中的人殺死的!”
一句供詞入耳,不僅李鳴神色陡變,連窗外的江劍臣也被震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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