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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人。”
老駙馬冉興等一方面佩服五皇子年紀雖小,料事如神,所言確實有理。一方面知煞星照命,危機立至。冉興低聲嘆道,“王爺不聽老臣之言,致有今日之危。事已至此,已別無良策。只好由老臣出面抵擋,吳孟明保王駕速從後門闖出。”
信王苦笑道:“御姑丈,孟明一人之力,自保尚且未必,豈能保孤?我倒要看一看祖大壽這廝敢對我如何?”說罷,頭一個走出寢宮。
眾人也只好一齊跟去。吳孟明走在最後,為了不讓祖大壽發現這兩個行刺的大漢,他反手將寢宮的大門緊緊地關了起來。
信王等人剛出寢宮,祖大壽已全副戎裝,肋下佩劍,率一群將校走了進來。見到信王,打了一躬說:“千歲,恕末將甲冑在身,不能全禮,今夜鳳陽發現飛賊行蹤,為保王駕安全,對全城各處一律搜尋。請王爺莫怪。”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手下人搜查,他自己竟然直奔寢宮闖去。
吳孟明一急,拔刀在手,躥步上前一攔,大聲說道:“寢宮乃王爺住所。誰敢入內,我砍下他的腦袋。”
祖大壽冷然道:“護駕乃是我祖大壽之責。你一個小小侍衛,狂的什麼?拿下他。”
話未落音,兩員將校兩杆鐵槍,已蛟龍出水壓住了吳孟明的雙肩。老駙馬冉興早已嚇得抖戰了起來。只有信王凜然不懼,卓立中庭。
祖大壽闖進了行宮,信王、冉興等人緊張地等待著一場鉅變。可萬萬沒有想到,祖大壽竟然很快地退了出來。
冉興心中一動,走進寢宮一看,不僅兩個刺客不見了蹤跡,連那個中毒書生也已無影無蹤。老駙馬如釋重負地退了出來。
不大會兒,分頭搜查的將校和兵丁陸續回來稟報,沒發現什麼動靜。祖大壽麵容一緩,再打一躬說:“打擾王爺!末將告退。”
信王兩眉一挑,但迅即恢復平靜。他心平氣和地說道:“祖將軍為孤勤勞,何來打擾二字?”說罷,調轉身形,不理祖大壽,向寢宮走去。祖大壽一揮手,一群人蜂擁而去。
信王一腔疑團,疾步急趨,剛到寢宮門外,冉興稟告說:“王爺奇事!刺客和那書生都不見了。”信王不禁一怔。
不料,他和冉興二人走進了宮中,只聽老駙馬一聲驚呼,信王也驚詫不已。原來中毒書生仍高臥床上。兩個刺客還是高舉鋼刀站在床前。
直到這時,信王眼中才陡然一亮,搶步上前,對著床上深深一揖說:“小王謝兄臺救命之恩!快請下床相見。”話未落音,那中毒書生已飄然下床,跪倒悲呼道:“千歲在上,罪臣之子武鳳樓參拜王駕。”
原來,中毒書生乃武鳳樓奉師伯之命改扮而成,用意是一試信王。不料五皇子為救一介書生,竟忍心毀掉奇珍,使武鳳樓大受感動。進宮以後,他本該立即參見,稟知一切。但氣不過吳孟明這樣的下眼看人,有心警告他一下,又知當夜必有人行刺,乾脆就再裝下去。
等兩個刺客撲到床前,他悄沒聲息地點了二賊穴道,又睡了過去。直到祖大壽心虛,前來檢視動靜,他迅急挾著兩個刺客從後窗躥出,匿跡房頂。
祖大壽所帶之人皆手下將校,如何能發現武鳳樓的蹤跡,待祖大壽帶人退出寢宮後,他又帶回二賊,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最後,被五皇子叫破,他才含悲忍淚起來參駕。他自幼隨父攻讀,恪守祖訓。天、地、君、親、師的儒家正統思想,對他原有很深影響。
然而自從拜在先天無極派門下,白劍飛又有意磨練他八年之久。長期遊獵度日,使他對貧苦人民有了頻繁的接觸,畢竟轉變了很多。但對五皇子朱由檢,他卻是真有感情,毫無遜減。那是他父親武伯衡贊為中興之主的小千歲。就是掌門師伯說他必主寡恩、剛愎自用,武鳳樓也認為是為人主者所必不可少的性格。
直到經過改扮中毒人親身試探之後,他確實被五皇子的天性仁慈所感動了!竟幾次忍不住要起來參駕。因為不敢不遵掌門師伯之命,才硬強迫自己忍了下來。現在既被察覺,叫他怎麼還能再裝下去?
武鳳樓一通名參拜,五皇子朱由檢真是喜從天降。他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神奇人物,竟是自己素所敬重的老師武伯衡之子,自己經常因未得一見面引為憾事的武鳳樓。
特別是以後聽說他十二歲失蹤,生死不明,曾替老師的晚景深深哀嘆。不意今日在自己危機四伏,告援無門的時機,他卻飛將軍自天而降!
見武鳳樓跪在地上,他急忙彎下腰去,雙手攙起,親切地叫道:“皇兄,從今以後,小王要你永遠免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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