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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鳳樓到底比他們二人持重得多,連說:“不可。”但是,李鳴卻一再堅持,武鳳樓終因心懸老母安危,沒有反對到底。
三人踏著燈光月色,相偕往玄武觀走去。還是武鳳樓謹慎,從玄武觀東邊掩上房去。
不料飄身下落時,卻發現東廂房內尚有隱隱燈光。缺德十八手李鳴一塌身形,搶先躥上了臺階,隱身門外,只向裡看了一眼,就渾身一抖,輕輕推開了房門,又回頭招手相喚,然後疾步走了進去。
武鳳樓知道必有緣故,他的輕功可比李鳴高得多了,騰身而起,射向東廂房。就在他躥身而入的一剎那,已從微弱的燈光下看出了房中並排放著兩口棺木。每口棺木前還供有一個神位,李鳴已低泣下拜。
武鳳樓注目一看,正是矮羅漢竇覺、狗屠戶位方二位前輩的靈位。
難得魏銀屏言而有信,不僅為二人備棺成殮,還供有神位、祭禮。武鳳樓不由得身心一顫,暗暗叫道:銀屏!縱然你對我一往情深,可惜我終必辜負。
這時,佟鐵也躥了進來,三人同拜靈前,默默致哀。
不料,東廂房外突然發出一聲怪笑,聲如梟鳥,一入人耳,令人心悸。就在三人陡然轉過身來之際,缺德十八手李鳴已嘻嘻一笑說:“分手不過剎那,難道已不認識?”
嘴裡說著,已跳出房去。武鳳樓這才看清,雄踞門外者正是綠林怪傑鐵扇仙樊茂。知道這老怪物只要見了李鳴,絕不會貿然動手,便和佟鐵也下齊走了出去。
果然,鐵扇仙樊茂一見李鳴,不由得一怔。可是,也只是那麼一怔,就哈哈大笑說道:“小朋友!你倒來得好快。告訴你,你的老闆怪罪你沒有?”
難為他真的相信了李鳴的一套鬼話。聽他一問,武鳳樓和佟鐵不禁替李鳴暗暗著急,真不知他該怎樣回答才好。哪知李鳴一聽這話,竟然搶步亠前,深深一揖說道:“區區小事,老人家何必再提。別說晚輩只是替老人家盡點兒心意,就是赴湯蹈火,也心甘情願。”
一句話奉承得老怪物哈哈大笑,用手一指武、佟二人說:“這兩位怎麼也一齊來了?只可惜半夜客來,無茶代酒。”說罷,一手挽著李鳴,又招呼了一下二人,轉身向大殿走去。
進了大殿,樊茂燃起了一支蠟燭,招呼大家坐下。武鳳樓一看,這大殿一無別物,難為他怎麼居住。
這時,樊茂已放開了李鳴的手,緩緩說道:“看樣子,你們三人不光是一道的,而且還全認得老夫。不管你們是何來路,因何事有求於我,反正我樊茂無故不受他人恩。既然我蒙受了你們的好處,有什麼事,說出來好了。”
武鳳樓剛想示意李鳴小心應付,不料李鳴好象胸有成竹似的,朗聲說道:“晚輩知錦衣衛總督侯國英是老人家的徒侄女兒,她所有武功,也大半是老人家所教。你老人家的話,她不敢不聽。”
說到這裡,見樊茂連點了兩下頭,便乘機續道:“我想請你老去找侯大人,放出兩江巡撫武大人之遺孀武老夫人。”
樊茂不等李鳴再說下去,猛然一翻怪眼,哈哈一笑說:“我明白了,你小子肯定是缺德十八手李鳴。”又一指武鳳樓說,“這一位肯定是兩江巡撫武大人的令郎武鳳樓了。老夫正找你們不著,不料竟送上門來。”嘴中說著,兩隻怪手已分別向二人抓來。
李鳴、武鳳樓早有準備。李鳴一翻手,掌中早扣有一支喪門釘,正對著樊茂的手心。武鳳樓一招“金絲纏腕”,倒扣樊茂的脈門。逼得樊茂撤回了雙手,怪笑一聲道:“兩個娃娃還有點兒門道!怪不得燕山老魔的八個小崽子全毀在你二人的手下。”
嘴中說著,又是一招“平分秋色”,分別向二人打來。人見愁李鳴右手一顫,那支合在手中的喪門釘變為“露滴楊柳”,下刺樊茂的左手腕門;而武鳳樓竟馬步一沉,單掌推出,一招“推波逐流”,和鐵扇仙樊茂的右掌迎在一起。
武鳳樓雖然被擊退了三步,可鐵扇仙樊茂也被他的內家先天無極真氣震得搖晃了一下。
樊茂不由得喝了一聲:“好!”雙臂一張,又是一招“鐘鼓齊鳴”,還是分擊二人。
缺德十八手李鳴詭計多端,故意狂叫一聲:“不好!”騙得樊茂打出的手掌微微一慢,這個陰損的缺德十八手竟然振臂一揮,手中的那支喪門釘以陰手發出,直插樊茂的左肋。
樊茂武功雖高,可距離太近,如不躲閃,必被喪門釘打中。無奈一晃左肩,收招後撤。
哪知武鳳樓的功夫可超過李鳴多多,在鐵扇仙收招後退的剎那間,竟然身隨掌進,由掌變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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