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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暖心話,我就該好好對待他。
不料那店小二頂撞道:“這位小兄弟說的怪好聽,可惜當不了錢使。這位老人家一頓飯吃了上十兩銀子,放他一走,我一個替人家出力的夥計,怎麼能擔待得起?老闆怪罪下來,非砸了我的飯碗不可。我可是上有老孃,下有妻子兒子。一個鍋臺放七八個碗的人哪!一家老少全指望我掙錢養家的呀!”
說到這裡,還真急出了兩滴眼淚。在座的酒客,無不同情。只有武鳳樓暗暗好笑,他早已看出肩扛搭鏈、出面調解的小店夥,正是自己的兄弟缺德十八手李鳴。他一手導演的這出戏,還真夠精彩的呢。
這時,只見李鳴一跺腳,好象下了最大的決心,從肩上取下褡褳,一咬牙從裡面取出幾塊散碎銀子,交給了店小二說:“說來你也真難!老人家的飯錢我墊了。”
店小二立即滿臉堆笑,謝了再謝,捧著銀子忙活去了。
鐵扇仙樊茂一把抓住李鳴的手腕,激動地說道:“小朋友,蒙你仗義,使老夫得免受小人之辱,我當必有厚報。”不料,李鳴卻突然醒悟似地長嘆一口氣說:“老人家!我是鐵貨街一家米坊裡的小夥計。東家命我討帳,整整一個下午只討了這十兩銀子。剛才出於義憤,替你還了酒帳,回到米坊非受老闆一頓重打不可。”
鐵扇仙樊茂一聽,急忙說道:“那麼,你隨我去到玄武觀,我多給你-些銀兩,你東家就不會打罵你了。”
李鳴苦笑了一下說:“好雖是好,但我回店之時已到。回去晚了,更難免一場苦打。”
說到這裡,竟然擠出兩滴淚來。猛然掙脫了樊茂,轉臉要走。
鐵扇仙樊茂突然問道:“小朋友,你一不問我姓啥叫啥,二不問我居住何處,這十兩銀子你可上哪裡去討呀?”
李鳴回過頭來,破涕一笑說:“憑你老人家,豈能誆走那區區十兩銀子。我得先趕回米坊,免得上了店門。反正,這一場苦打我是挨定了。”說罷,又想走去。
樊茂聽了李鳴的話,一種天涯知己之感油然而生,緊緊拉著李鳴的手說道:“你再想想,真的就沒有一點法子可以免去你一場苦打嗎?”
李鳴聽罷,突然眼睛一亮,忙問道:“你老人家有印章沒有?”
樊茂一怔,嘴中卻說:“印章雖沒有,但我有一種比印章還管用的字號。不知你問這個是何用意?”
李鳴說:“我想請你老人家給我寫一個借條,蓋上你的字號,十兩銀子算被你暫借,明兒加倍奉還。我家老闆是個財迷,雖然還不見得能免去捱打,但那樣就要輕得多了。你老人家看看這可使得?”
這時,鐵扇仙樊茂只求能使李鳴免去要打,什麼他都願幹。何況李鳴只是要求寫一個借條,他更認為理所應該。可是,他卻為難地說道:“好雖好,可惜老夫一字不識,怎麼能寫了借條?”
說到這裡,朝著裝扮書行模樣的武鳳樓、佟鐵二人一招手,二人立即來到桌邊。樊茂叫店小二取來筆硯,很客氣的說明了緣由,請武鳳樓替他寫一張借條。
武鳳樓一看李鳴的眼色,又聯想起臨來時師父白劍飛聽了李鳴的附耳低語竟然笑出了眼淚,並說:“法子雖好,可惜太損。”等情形,知道了李鳴以目示意的目的。遂提筆寫道:樊茂為報深恩大德,決心投靠門下,永效忠誠,誓不二心。
下面寫上了樊茂的名字和年月日。樊茂哪知是計?掏出了一個盒子,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往借條上一頓,字契上馬上出現了一個老人手持一把扇子的印記。
武鳳樓知道這是鐵扇仙樊茂闖蕩江湖的信物,剛想把字據拿起交給李鳴,樊茂又拿起筆來親自劃了個十字,搶蓋上手印,這才交給了李鳴。李鳴與樊茂約下了後會之期,匆匆地走出了醉仙居。
武鳳樓和佟鐵也相繼走了出去,匯入了燈火映照下的人流,漸漸向玄武觀掩去。哪知剛剛拐過了一個街口,已發現人見愁李鳴在前面相候,二人急忙趕了過去。
李鳴說:“事情已然得手。憑樊茂在江胡上的名頭,栽了這麼大一個跟斗,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有了這個攥在手裡,他還不得不得乖乖地聽咱的。”
武鳳樓和佟鐵也不由得浮上了勝利的笑容。不想人見愁李鳴卻將臉色一凜,沉聲說道:“現在,我有一個兩全其美妁主意。不過,兵貴神速。來不及回佟家莊向白二叔稟告了。為了救伯母早出苦海,我們這就去找樊茂。就算她侯國英再橫,我想她還不至於一見面就拗了掌門師伯的主意。”李鳴這番話一出口,頭一個就是小霸王佟鐵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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