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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些,可是頭髮稀黃,病懨懨的,脾氣又執拗得要命,偏你們男孩子多討好她。有時候我真羨慕她,不管變成什麼樣,總有人愛她,呵護她。”
風容與道:“每個人都其好的地方。你自己也很好的,你又何必羨慕別人。”
曾緗咭咭咯咯嬌笑一陣,問道:“你倒說說,我有那點好了。”
風容與不善誇獎一個女孩子,只是覺得她們都是很好的,卻從不具體地分辨到底誰好在什麼地方,誰又什麼地方不好了。他有心說些恭維的話,卻不大願意敷衍她,是以沉默半晌,只道:“每個人都有其好的地方。”
曾緗見他受窘的樣子,取笑道:“你又有哪點好了?從小到大,除了因為你總向著惜芳,惜芳對你特別一點外,我就沒見哪個女孩子對你有意思。”
風容與微嘆道:“是啊,我有什麼好?我就沒什麼好。楊大伯常常說我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終究成不了大器的吧。”
曾緗見勾起他的心事,有些沒意思,還想說點什麼,一個小男孩在不遠處催促道:“姐姐,媽媽叫你快點把水挑回去,媽正等著洗菜呢。”
二人道別,曾緗擔水離去。風容與對小男孩招招手,道:“曾俊,來我們說說話吧。”小男孩卻搖搖頭道:“媽媽不許我靠近你呢,說你將來肯定是個敗家子,怕你把我帶壞了。”風容與強笑一下,目送小男孩戒備地離去,心中惆悵,嘆了口氣,自忖:“想不到我在村人眼中如此不堪。”嘆聲方歇,不意身後也有人發了聲嘆息。他回頭一看,原來是範老頭。範老頭向他詭異地一笑,離去了,弄得他一頭霧水的呆在當地。
“容與,你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穿一身天藍色衣裙的楊惜芳來到了他身邊,溫柔地問道。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風塵酒客(二)
剪燈簾幕,
相思與誰同說?
——明·張紅橋《念奴嬌》
楊惜芳和風容與手牽著手,向海邊走去。
正行間,陡然一個聲音在風容與耳邊響起:“酒經第一章,酒之源起。”風容與聽出依稀是範老頭的聲音。
他心中驚疑,四處張望,卻不見範老頭人影。楊惜芳見他東張西望,問他怎麼了。他描述了剛才的一幕,問楊惜芳有沒有聽到。楊惜芳搖了搖頭。
二人又自趕路,這時,那聲音 又在風容與耳邊響起:“最早的酒要算是果酒。古之世,可在天地生人之前,叢林雜生,間有成片果林,又或生在溪水之畔。秋涼果熟,落之溪水之中,積之而酵,造化之功而成酒香矣。”
風容與只覺聲音只似說話者湊在耳旁大聲言之,清楚洪亮,回身找尋,卻又不見人影,心中煩亂不已。要待與楊惜芳安靜的走一忽兒,那聲音又在耳畔響起,他停下搜尋之,聲音便止。如是數次,遂與楊惜芳分手,悵然欲返家中。
可是歸途之中,那聲音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不再騷擾,而是繼續來聒噪,直到他的腳步跨進家門。他欲哭無淚,實在不明白何時惹了這樣一個災星。
他不知道真正令他頭痛的日子才告開始。自是之後,只要他邁出家門一步,那聲音必會第一時間在耳邊響起,他卻依然不見說話的人。那聲音卻只論酒,自酒的起源說到酒的釀造,從分析各地酒品質之優劣談到怎麼調製美味的酒等等。總之,說盡了酒的種種,尤其調製一項說得細緻入微。如果風容與肯靜心聽一聽的話,便會發覺這些論酒之辭精彩無倫。
可是他又怎肯聽呢?然而他除卻藏身家中,否則,欲待不聽卻是由不得他的了。他拼命想要漠視那個聲音,可是弄到後來,他呆在家中時那些話竟縈繞腦海,揮之不去,直弄得他煩躁不已,多次欲去找楊惜芳而又沒心情。奇怪的是,不知何故,楊惜芳這些天也沒來找他。
做母親的把兒子苦惱的情形看在眼裡,多次出言相詢,他總推說沒什麼。母親以為可能是他與楊惜芳鬧了彆扭也酒沒再過問。
一日,他伴著那聲音跑到海邊,大聲道:“老人家,算小子怕你了,你饒了小子吧。”'霸氣書庫 Www。87book。com'
他知覺眼前一花,範老頭憑空出現在他面前,老臉上寫滿得色地說:“小夥子,範某說過,遇到範某,你不想愛酒都難了。範某非得讓你愛酒不可的。”
風容與無辜之極,說道:“小子還以為什麼地方得罪了老人家,致令老人家要如此折磨於小子。”
範老頭突然鬚眉戟張,怒不可遏道:“什麼?折磨?你竟說範某折磨你?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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