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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採暗暗咋舌,蘇瑾看著她的呆樣笑道:“若像你這般興起就來,哪裡還有位子,這個雅間我三天前便預訂下了。”
雲採捏了一塊綠豆糕嚼著,頗豪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蘇瑾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靠譜!”
蘇璃卻想到另一層,這個時候哪怕提前預定也不一定能訂到這麼好的雅間,自家大哥果然是有些手段了。
臨著戲臺的視窗垂著薄薄的輕紗,從外面並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裡面的人卻能清楚地看到戲臺。白蛇傳定在戌時開唱,還有半個時辰,蘇瑾便點了幾個小菜,四人先用了晚膳。
戌時正,鼓點準時響起,不一會轉出飾演許仙的白麵小生咿咿呀呀唱了幾句,嗓子清清亮亮,年紀雖輕卻著實有幾分功底在,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
前世蘇璃白蛇傳的電視劇看了不下三遍,這京劇版的倒是頭一回,不由得也聽得津津有味,雲採素來喜愛這種熱鬧戲文,眼睛盯著戲臺一眨不眨,林放倒是興趣不大,但是被雲採拉著,便寵溺的陪著她。
過了一會,蘇璃看的有些累,按了按太陽穴,卻發現蘇瑾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以為他去更衣,便也不在意地繼續看戲。下面一幕便是故事的高/潮,法海擄走了許仙,白蛇青蛇水漫金山。
誰知鼓點琵琶響了半天,明顯已經過了時候,扮演白蛇的名角兒花老闆卻不見上臺,臺下眾人皆竊竊私語起來,蘇璃幾人也覺得奇怪,又過了片刻,只青蛇一人來到臺上,揮舞起水袖。
“怎麼回事?花老闆呢?”
“怎麼只有青蛇?白蛇呢?”
“花老闆方才還在的,怎麼這會兒不出來了?”
原本今日能在這裡看戲的皆是京城裡的世家子弟,平日裡鬥雞走狗,欺男霸女慣了,現在看到好好的戲文唱到一半,主角兒不見了蹤影,當即呼三喝四起來。
有幾個嗓門特別大的也不知是哪家的貴族,不少公子哥已經站起來想叫班主給個說法,一邊彈琵琶拉二胡和擊鼓的只得停了下來,青蛇站在臺上不知所措。
聽到臺下眾人的詢問聲和咒罵聲,漸漸有沸反盈天的趨勢,和春社的班主也不見出來給個說法,瑤臺居的大掌櫃胡三金只得笑眯眯的上來息事寧人,剛要開口,不料後臺摔出來一個人,正好砸到他身上,當即給砸趴下了。
眾人被這意外的一幕給鎮住,底下靜了靜,原來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名角兒花自芳。
胡掌櫃撐著老腰好不容易爬起來,孰料幕簾動了動又撲出來一個人,這回他眼疾手快趕緊避開,來人正好撲在花自芳身上,沒頭沒臉地親起來,兩隻手還不住地在身下之人身上亂摸。
花自芳生今年正好十八,水蔥般的年紀,打小生在梨園,長在梨園。
做他們一行的歷來都是身為下賤,命比紙薄,偏他生的粉面朱唇,身段修長,自幼學戲,眉眼間又帶了一股說不出的風流,因此極容易地被那些有龍陽之好的紈絝子弟盯上,他拗不了也委身過幾次。
可像如今這般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用強的還是頭一回,偏身上之人他還不能反抗,只得滿面通紅,死死拽著腰帶。
臺下一干人都傻了眼,莫不是白蛇傳臨時換成了活春宮,還是男男?
剎時間整個瑤臺居都沸騰了,吹口哨者有之,嘖嘖□□者有之,也有認出那急色鬼的知道事情大了,偷偷往門邊靠了靠,又不想放過這齣好戲,只希望到時候鬧起來能跑快些罷。
蘇璃在雅間也是震驚不小,雲採滿眼不可置信地拉著蘇璃道:“那,那不是太子爺嗎?”
早有侍衛上來想將兩人分開,只是太子身份矜貴,眾人皆不敢用力,只怕傷著他。
那皇甫明毅也不知是不是□□燻心,力氣大得驚人,死死拖著花自芳,只聽嘶啦——一聲,兩人的衣衫在拉扯當中撕破了,皇甫明毅看著身下之人雪白的肌膚,當即紅了眼睛,好似已經失去了理智,死死地按著花自芳,就要來事兒,卻感到頸後一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林放早擋在兩人面前不讓再看,素日大大咧咧的雲採也羞得滿臉通紅。除了剛開始的意外驚訝,蘇璃現下倒是面不改色,端坐在案几旁,小口小口地喝著上好的碧螺春。
這太子明顯是讓人設計了,先不說他往裡日如何驕奢淫逸,只是再沒有頭腦的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等事情來。
今日坐在瑤臺居里的都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怕不用到明日,今晚太子的荒唐行徑便會傳遍整個京城,沒有一個儲君在鬧出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