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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中緩過來,現在又聽到兒子要子查父案,哪裡承受得住,險些當庭抗旨。
無奈君命大如山又豈是她一個婦人能夠改變的,兩個兒女寬慰半晌也沒什麼效果,只在房裡對著蘇父的舊物又垂淚了一夜。
翌日,蘇瑾在母女倆的諄諄囑咐聲裡與御林軍一同踏上了南下的路途。
蘇璃看著大哥漸行漸遠的馬車,沒來由地一陣心慌,垂落的車簾隨著顛簸不住晃動,彷彿要將蘇瑾和她們永遠隔絕開來,她再也忍不住,奔跑追去:“大哥!大哥!”
蘇瑾聽得她清脆的嗓音,趕忙叫車伕停車,撩起車簾,蘇璃撲倒他的懷裡,淚如雨下,這幾日來一直強忍著的爹爹去世的傷痛終於在與蘇瑾的離別之際爆發出來:“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傻瓜,別哭了,咱們的阿璃再過兩個月就要及笄了,大哥答應你一定給你辦一個熱熱鬧鬧的及笄禮,是京城裡所有的小姐都比不上的。”蘇瑾像小時候一般輕拍她的背脊柔聲安撫著。
蘇璃埋頭嗯了一聲,帶著濃重的鼻音。
蘇瑾接過她手中的絹帕替她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笑道:“好了,大哥要走了,誤了時辰可是要殺頭的。”
蘇璃聽出他語氣中的玩笑之意,不好意思地胡亂扒了下臉替他放下車簾,眼睜睜地看著馬車轆轆遠去。
母女倆回到家中,卻有門房來報武貴妃宣蘇璃進宮喝茶,蘇璃眸光一閃,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雖說武貴妃與蘇家無冤無仇,派人來請女兒喝茶也是蘇家無上的榮耀,只是顏娘無論如何也不放心她一人進宮,正急的不知所措,卻聽蘇璃道:“孃親,外婦未受召見不得隨意入宮,已出嫁的公主卻不受這個限制。”
顏娘眼中一亮,叮囑幾句,往魯國公府上去了。
蘇璃並不著急,讓碧桐替她細細地梳了頭,仍是包子頭丱發。
小丫鬟撅著嘴嘟嘟囔囔:“像貴妃娘娘這般作了母親的自然都喜歡漂漂亮亮的姑娘,小姐倒好,明明長得美麗動人卻老是把自己往小孩子裡打扮,真真是……”
蘇璃見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在娘娘眼裡我可不就是個孩子,要打扮的那麼出挑做什麼?”
碧桐被她一句話癟的回不來嘴,吶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璃帶了紫奴坐著馬車進宮,惹得碧桐直呼小姐偏心,蘇璃也不解釋,皇宮可不是個花好景好人也好的地方,步步險惡,武貴妃又一直對她抱有敵意,小丫頭去了只怕連根骨頭都不剩了。
今日趕車的卻不是阿勇,而是一個二十七八名喚灰奴的年輕男子,面目普通,身材勻稱,是個丟到人堆裡便淹沒不見的,跟紫奴一樣是皇甫明軒派來保護她的人。
蘇璃見他行動之間不似一般人那樣膠著遲緩,便知功夫肯定不弱,問了紫奴比之她如何,素來面無表情的紫奴面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痕:“屬下再練十年功夫恐仍不及他五成。”
蘇璃聞言心中一動,撩起車簾細細看著駕車之人,並不十分寬闊的肩背由於姿勢微微佝僂著,以他的耳力必定聽到了紫奴對他的評價,卻巋然不動,只專心地趕著車。
蘇璃暗暗點頭,皇甫明軒手下居然有這樣的人才,看來他對那個位子還真是勢在必得,想到他將灰奴和九龍紋玉佩送給了自己心頭一暖,不知他在漠北是否安好,是否立了戰功得了軍心,
蘇璃摸著懷裡的玉佩自嘲一聲,以他的能力又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她現在要想的是如何應付宮裡的武貴妃。
皇甫明煜昨日遞來訊息,二皇子又跟武貴妃提出要娶她為側妃,豈料武貴妃一改前次的虛與委蛇,直斥皇甫明澤色令智昏。
兵部尚書衛廷家的嫡女衛嫣過了年正好十五,她已經讓人打聽過還未許親,澤兒若是能娶了衛嫣,與衛廷成了親家,便相當於掌握了大祁一半的兵力,還怕坐不上那個位子麼?
衛廷是個極其護短的性子,又偏疼這個唯一的嫡女,澤兒如果先娶了蘇璃做側妃,衛廷怕女兒受委屈,哪裡還會將衛嫣嫁與澤兒?
一個剛剛喪父的孤女,即便聖上抬舉,封賞了她大哥,也不過小小的四品官,在朝中又無人脈,能有何大作為?
蘇璃微微一笑,武貴妃作為皇甫明澤的母親有這樣的想法再正常不過,蘇璃甚至覺得如果自己站在她的角度也會為兒子打算周全。
然而理解歸理解,只怕現下因為皇甫明軒的“執迷不悟”讓武貴妃再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存在了吧,腰背底下不時發作的隱隱疼痛提醒著她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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