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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俊雅逸的貴公子蛻變為果敢堅毅,身姿挺拔的三軍將領。
三個月前,他帶著一萬精兵來到豐裕關外,安遠仗著自己資歷深厚絲毫不將他這個毛頭小夥放在眼裡,坐在軍帳中悠閒地喝著燒刀子,只叫一個副將站在城樓上傲慢無禮地與他喊話。
皇甫明軒面無表情地一言不發,抽出背後的白羽箭,挽弓,精準地將那副將的頭盔射了下來,把那人嚇得當場跪下了。安遠再不敢託大,趕緊帶了眾將士開關門迎接。
林放與雲採站在隊伍裡見到他自然很高興,當晚便到帳中拜見,皇甫明軒見兩人面上雖有疲憊之色,卻沒受什麼傷,心下稍安,又細細詢問了兩軍交戰的情況。
雲採利索地將安遠如何消極怠工,一味埋怨京中不加派援軍導致兵力不足,手下將士也都懶散怕死的很,平寧侯一人率領五萬精兵苦苦支撐的現狀告訴了皇甫明軒。
皇甫明軒聽後皺了皺眉,第二日親自在軍中巡視一遍,看到聚眾賭博喝酒的當即下令抓起來,在所有人面前施以車裂之刑。
安遠和麾下計程車兵雖見慣了死人,也被他凌厲的手段驚得面色慘白,汗溼緇衣,再不敢輕視託大,恣意妄為。
三個月裡,兩軍數次對戰,皇甫明軒也見到了這個用兵詭奇,武藝過人的元族十三皇子拓跋元弘,身高八尺,劍眉星目,挺鼻薄唇,彷彿神袛一般騎馬站在元族將士中間,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戰意,皇甫明軒眼中當時就流露出一絲激賞和興奮:這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整治了安遠的軍隊,皇甫明軒與平寧侯,振威將軍等人商議幾個晚上初步制定了作戰方案,雖沒有一舉將元軍打回白山嶺,卻挽回了節節敗退的局面,使得軍中士氣高漲。
安遠一開始雖有不服,然而事實勝於雄辯,在大祁軍連打了四場勝仗以後,親自去山坳裡砍了荊棘,脫了鎧甲,負在背上,跪在皇甫明軒帳外請罪。
十一月的漠北氣溫低到零下十幾度,皇甫明軒穿著暗青色玄鐵鎧甲研究案几上的布兵圖並不理會外面的安遠。
“蘇青山死了?”聽到手下探子的彙報他猛然抬頭。
“據說是與南陽城主遊湖時溺水而亡。”皇甫明軒眸色轉深,左手習慣性地輕叩案几:“父皇那邊有什麼動靜?”
“蘇青山之子蘇瑾被封四品左通史,自請南下,接替其父繼續調查災銀被劫一案。”皇甫明軒面色不變,只頓住了左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蘇青山的死是個意外,但一切都依照著他原先的計劃進行,蘇瑾繼承父親的衣缽,接管暗門,替他收集情報,培養死士。
只是想到一直放在心裡的那個小人兒,疼愛自己的父親去世,也不知會難過成什麼樣。
皇甫明軒嘆了口氣,讓人將安遠叫進來。
後者一進門,攙扶著的人手一鬆,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四殿下,吳潛知錯,還請殿下責罰!”
皇甫明軒看到他絡腮鬍子上掛著的碎冰渣,搖了搖頭,讓人扶他到一旁靠近火盆的虎皮墊子上坐下,親自拿了毯子給他蓋上,慌得吳潛掙扎著就要起來,卻被他及時按住。
“吳將軍言重了,明軒雖自恃武功不弱,但打仗靠的並不是匹夫之勇,即便看過幾本兵書也不過紙上談兵,實戰經驗不足。前些日子的幾場勝仗不過是有平寧侯與將軍你的協助罷了,根本不值什麼。”
吳潛自是知道若不是眼前之人提出利用堅冰反射雪光,導致元軍視線不清,我軍才得以趁勢予以重擊,殲敵兩萬,繳獲兵器馬匹無數,現在聽他說得這般謙虛,還將功勞全數歸到自己和平寧侯身上,當即羞得滿面通紅:“殿下這樣說,真是要羞殺卑職了!此次抗敵吳潛唯殿下馬首是瞻!”
有士兵將安遠將軍吳潛雪地負荊請罪的事告知平寧侯,年過六十的老侯爺不住點頭。
這位四殿下確實有勇有謀,也識得人心,僅僅三月便收服了剛愎自用的安遠,他一來不僅挽回了敗局,甚至還將元軍打退到十里以外去,只怕現在八萬將士心中無一不心悅誠服,唯他馬首是瞻的,白老爺子要是知道外孫如此出色,必定老心甚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蘇老爹死了,蘇小璃和蘇大哥只能跟孃親相依為命了,阿否需要姑娘們的收藏和評論來慰藉下受傷的心~
☆、入宮
過了兩日果然有明德帝身邊最得用的太監常樂來傳旨令蘇瑾不日啟程南寧,蘇璃早得了訊息,和碧桐兩人替他打點好包裹行李,第二日便可動身。
顏娘還未從夫君溘逝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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