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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有底氣多了。
“怎麼了這是?”興業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欠捧,卻還假模假樣過來在他身邊坐下,道:“我家五小子實在配不上你令愛,要不怎麼說儀嬪娘娘的面子大呢。”
葉徵吸了吸鼻子,道:“當日你們怎麼不求皇后賜婚?”
難道皇后當日就存了害黛兒的心思?要不然為什麼要問妹妹同不同意這門親呢?跟這次一樣直接下旨不就行了嗎?
興業侯怫然不悅,道:“我家五小子性子頑劣,原配不上你家千金,還是在墨規樓碰見徐國公,說起令愛人品十分出眾。後來在徐國公府見過一面,這小子便動了心。這才回家央內子為他求娶。也是內子覺得請皇后娘娘出面,貴府臉上好看。不說別的,京中誰不知徐國公府與貴府的關係?”
葉徵茫然。合著這事還是蘇瑋掇合的?可憐女兒一片痴心全在他身上。葉徵胸中一口氣直往上衝,小二才取了大碗來。他一把推開,大步而去。
“喂,喂,喂!”興業侯喊:“你沒會鈔呢。”
葉徵出了醉仙樓,馬上著小廝去請小舅子蔡演過來議事。
郎舅在書房裡商議了半天,蔡演回去,連夜挑燈寫奏摺。
同一時間。威武王爺也在書房寫奏摺。王妃在旁相陪,待他把筆擱筆架山,才道:“真的要回封地嗎?”
如果不是為了避嫌回封地,女兒怎麼可能掉下山崖?一切起因。全是夫君太過小心。威武王妃不敢出聲埋怨,可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威武王爺長嘆一聲,道:“生在帝王之家,一切皆身不由已啊。京中繁華。我怎麼願帶你們去那苦寒之地?蔡演的奏摺雖被皇上駁回,誰知道皇上心裡怎麼想的?帝王心術,高深莫深,我們還是保命安身要緊。”
王妃不以為然道:“前兩年因為皇上初登大寶,權力不穩。現在他一切盡在掌握。怎麼還會對我們心起疑忌?”
先帝在日,威武王爺身為大將軍,戰功赫赫。當時傳言先帝有傳位於他的打算,甚至有大臣上書請立“皇太弟”,還是威武王爺極力請辭,力主立當今皇帝為皇太子。
在一定程度上,威武王爺於皇帝有功。可是這事得看皇帝怎麼想,或者他忌憚威武王爺也不一定。無論如何,威武王爺都曾經是皇位有力的競爭者。歷史上,有相同經歷,又不懂遠遁避禍的,無一下場極慘。
“遠離是非之地,做個富家翁,不也逍遙快活嗎?”威武王爺安慰妻子的同時,也安慰自己。
第二天早朝,皇帝手拿兩份奏摺示之群臣,道:“皇叔三番五次請辭回封地,蔡卿也一而再請皇叔歸去。朕今天當著滿朝文武之面表個態,芊兒郡主沒找到之前,朕乞請皇叔滯留京中。眾卿可有意見?”
皇帝都說要留人了,誰還敢出面攆人?威武王爺現在沒兵沒權,只是一個閒散王爺,平日裡又多與人為善,誰會當出頭鳥當面得罪皇帝?大臣們的眼睛齊刷刷望向蔡演,知道的說他為姐夫楚國公出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抽瘋了呢。
大勢所趨,蔡演只好手捧朝笏出班道:“臣惶恐。”
就在文家擇日迎娶時,葉黛兒病了,御醫華青證實病得很重。
新年過後,威武王世子楊迪尋到了小郡主一枝金步搖,那步搖上刻有“芊兒”兩個小小的纂體。世子已把一干人等押赴京城。
蘇瑋展開信箋,遞給樂思齊,道:“沒想到小郡主曾經流落順慶鎮,我們竟一無所知。也不知她現在過得可好?”
樂思齊看了信,沉吟道:“順慶並不大,你多次來往,卻沒遇見,也是天意。”
蘇瑋細細回想,腦中浮現的只是與樂思齊有關的一切,竟沒有半點別的女子的印象,不由笑道:“世子一向精明能幹,既已有了眉目,想必很快能找到。”
不知她平安否?樂思齊看了看蘇瑋,沒有說話。
“你在擔心什麼?”蘇瑋感到樂思齊臉有憂色,很是不安。難道她不願意小郡主歸來?
樂思齊道:“她一個嬌生慣養的郡主,自小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什麼時候受過苦?猛然流落到順慶鎮,身邊沒有一個人,日子可要怎麼過?”
她要不是幸運地遇到陳東一家,孤身一人來到古代,寸步難行,能不能活到現在還兩說呢,何況一個身嬌體貴的郡主。樂思齊同病相憐,不由深深為小郡主擔心起來。
蘇瑋嘆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好好兒的,怎麼會掉落山崖呢?”樂思齊不解道:“她不是侍衛丫鬟成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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