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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思齊道:“替我謝過老夫人。”
那丫鬟笑嘻嘻道:“小姐還不知道呢,表小姐這會兒在靜幽軒哭天抹淚的,說要上吊呢。”
秋菊不解:“不就是訓斥幾句嗎?用得著不要命?”
“不是的,秋菊姐姐。”丫鬟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道:“皇后娘娘賜婚,把她許給平昌文家了。”
平昌在京城近郊。京中王公大臣很多人在京郊購置別墅。而會長期住在京郊的皇親國戚,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地位低微,以宮女身份進宮,幸運被皇帝臨/幸,生了皇子晉升的嬪妃。
文家籍籍無名,可見不是什麼顯赫人家,跟徐國公府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果然,見樂思齊不明白,丫鬟解釋道:“文家是儀嬪的孃家,聽說是屠戶出身,仗著儀嬪娘娘得寵而富貴。”
屠戶!秋菊倒抽一口冷氣。冬兒也不哭了。葉黛兒可是真正的貴族,讓她嫁給屠戶,還不如讓她去死的好。
待蘇瑋過來,樂思齊便數落他:“太缺德了,就算許的人家不好,也不能這麼差呀。讓她嫁給一個屠房,她可怎麼活?”
夫妻兩人代溝嚴重,這日子還怎麼過?
蘇瑋叫屈道:“我哪裡知道皇后這麼狠心?說起來,也是母親把事做絕,把人得罪光了。”
想起葉夫人從報國寺打到皇宮,樂思齊默然。皇后本就處心積慮要辦了葉夫人,只是礙著蘇瑋的臉面,才投鼠忌器,一直沒有動手。葉黛兒的婚事,無疑給了皇后出氣的機會。
上房裡,葉夫人憤怒欲狂,把蘇瑋叫過去好一通咆哮:“她到底是你表妹,就算你瞧不上她,用得著這麼糟蹋她嗎?那文家……那文家,五年前還是屠戶,要不是文嬪產下小公主,文家三個兒子還天天趕早去坊間屠豬。”
說到後來,葉夫人已哽咽。葉黛兒跟她女兒實無分別,想到文家一家子身上揮之不去的臭味兒,她真想把蘇瑋宰了。
蘇瑋冷冷道:“母親大人誤會了吧,兒子事先怎會知道皇后娘娘賜婚?想必母親對黛兒的拳拳愛心傳進宮裡了。”
葉夫人怒道:“不是你的主意,皇后怎麼會理會黛兒的婚事?”
蘇瑋道:“母親之前與皇后交好,無意中在她跟前提起過黛兒也是有的。皇后娘娘以賢名聞天下,隱忍到今天才發作,已是難得。一個月的時間,母親和大舅沒能為黛兒找戶好人家,豈不可惜?”
葉夫人想到帶葉黛兒進宮,皇后誇她長得漂亮;想到在報國寺當眾駁了皇后的面子。果然最毒婦人心啊,一道聖旨,生生毀了一個女孩兒的一生。
她的心像被千萬根針扎過,疼得直不起腰,捂著心口道:“你去跟皇后說,讓她另擇良配。”
蘇瑋唇邊浮起一抹譏諷,道:“母親什麼時候見過聖旨既下,還有更改的?”
葉夫人頹然坐倒。葉黛兒自小跟著自己長大,自己為她延請名師,教她琴棋書畫,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娶她過府,做一個風華絕代的徐國公夫人。現在一番心血盡付流水,她不由悲從中來,忍不住哭出聲來。
蘇瑋靜靜看她,眼神複雜。
葉徵跌跌撞撞衝了進來,道:“妹妹,你讓瑋兒跟……”
一轉頭見蘇瑋在座,急急道:“快讓皇后收回成命。黛兒說她寧死不嫁,鬧著上吊呢。”
第181章 存疑
蘇瑋走後,葉徵呆坐半晌,對葉夫人道:“你去見皇后,就說黛兒早與瑋兒訂了親,交換庚貼了。”
葉夫人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我想見皇后就見得著嗎?王妃已確認報國寺那位不是小郡主,我們還怎麼爭?難道要讓瑋兒背上一個停妻再娶的罪名?”
葉徵默然。
從徐國公府離開,葉徵心裡煩悶,路過醉仙樓時讓車伕停下,垂頭喪氣上了樓。想到自己的親外甥不幫著自己,一氣兒灌下三杯。想到以後沒有女兒可依靠,女兒有可能還得向他伸手,又灌了三杯。嫌杯子小,喝不痛快,喚小二:“取大碗來。”
鄰座一人道:“原來是楚國公,你怎麼一人在這裡喝酒?”
葉徵抬眼一看,卻是興業侯。他心中猛地一跳,兩個月前興業侯夫人還託皇后說媒,意欲為他家五小子說親來著。如果當初答應這門親事,何至於今日走到如此地步。
葉徵悲從中來,很沒骨氣地抹了抹淚,勉強道:“你怎麼在這裡?”
論爵位自然是國公高,但興業侯善於鑽營,在勳貴中也是算得上號的人物。皇帝對他印象頗好,可比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