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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會保護我的,我也會聽話地跟在父親身後,絕對不亂跑。”他一口氣把一串話說完,然後就一副“我說完了你發落吧”的樣子,站在一旁等著譚麗娘發話。
懷宇說完了話,幾個孩子都停下手來,看向他,然後又一齊把目光移向譚麗娘。
花易巖看到氣氛有點僵持,輕輕咳了咳,站起身走過來坐在炕沿上把手搭在譚麗孃的肩上,開口,“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懷宇,我們不往深山裡去,就走一走今天放了捕獸夾子的地方,不會有危險。”
譚麗娘偏開身子讓花易巖的手落了空,然後瞪了他一眼,伸手給懷宇,懷宇立刻把杯子端起來。譚麗娘接過果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才慢悠悠地說:“人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們幾個,”譚麗娘伸出手隔空點了點幾個孩子,“你們幾個是有了爹就忘了娘!”
花易巖這才明白過來,合著這是在跟自己吃醋呢!還是吃孩子們的醋!忍不住在心底笑,這都哪跟哪兒啊,難不成麗娘妹妹還以為自己會同她搶幾個孩子的敬愛?難道不應該是怕自己和孩子們處不好關係?
譚麗娘話裡的意思不止花易巖聽明白了,幾個大點兒的孩子也聽明白,陶陶忍住笑,對譚麗娘說:“時間不早了,娘,我帶弟弟妹妹們回去休息了。”說著就下了炕穿鞋,呦呦明白她的意思,也跟著下了地,懷瑾雖然還沒玩夠,但也在哥哥的眼神下伸出手,讓他幫忙穿上大衣服和鞋子。
譚麗娘叮囑著幾個孩子“回去不要鬧早點休息睡覺前再給火炕和爐子填一把柴省的不到天亮就冷了”等等事項,這才看著他們提了燈籠出了房門穿過東西兩個院子中間那道小門,進了堂屋後,才關門回了屋。
四個孩子從這個院子回到那個院子,才一進堂屋呦呦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陶陶和懷宇也笑出了聲,懷瑾被懷宇抱在懷裡,看看這個瞅瞅那個,不明白哥哥姐姐們在笑什麼。
幾個孩子笑了一會兒,因為第二天一早不吃飯懷宇就要和花易巖上山,各自道了晚安後都回了房間。
回到西屋,呦呦把身上的大披風摘下來遞給陶陶,讓她疊好放起來,然後倒了兩杯水給自己和她,坐到炕上,呦呦還是忍不住樂,“娘可真可愛,這醋吃的,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
陶陶也脫了鞋子上炕和呦呦並排坐著,拿起水杯喝水,又從炕桌上放著的碟子上抓一把瓜子,“這幾年咱們幾個有事就著娘,尤其是你和懷瑾,動不動就‘娘你快來’‘娘你去哪兒’的,早習慣了給咱們幾個當主心骨,現在別說你,就是懷宇和懷瑾都願意跟父親一起玩,娘當然失落了。”
陶陶一邊說著一邊把扒好的瓜子仁堆在另外一隻碟子裡,呦呦從碟子裡捏了兩個瓜子仁放進嘴裡嚼著,又捏了幾個給陶陶,“明白,不就是覺得咱們和她不親了。要我說,娘就是白操心,到啥時候她不都是咱們娘,咱們不都是她的孩子?就是幾十年以後也是一樣的。”
這個不就是和現代婆婆怕兒子娶了媳婦不親近自己一個道理,都是覺得孩子大了對母親沒有依賴了,失落了。呦呦覺得自己十分能理解。
這屋姐妹倆在談論著這個事情,隔壁院子裡花易巖和譚麗娘也在說這個事。主要是譚麗娘負責沉默生氣,花易巖負責哄和開解。
“你呀,就是想太多,懷宇和懷瑾是男孩子,不能一直關在屋子裡,我這是為他好。你放心,明天上山我一步不離地看著他,不讓他有半點閃失,一根毫毛都不缺地帶回來。”花易巖決定還是先打消譚麗娘心裡的擔憂然後再說別的。
譚麗娘不理他,徑直從炕櫃裡取出被褥來鋪上,然後又一個人坐在鋪蓋上低著頭玩著牌九,就是不搭理他。
花易巖沒辦法,只好繼續哄著,“你是不是覺著孩子們跟我走的太近,跟你不親近了?”
花易巖這句話說完,譚麗娘玩著牌九的動作一頓,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終於得到回應的花易巖挪到她對面坐下,說:“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麗娘妹妹,我可要說你了。”
譚麗娘不理解地抬頭看他,“說我?我有什麼錯?”明明是你奪走了孩子們的注意力。
“你錯在對孩子們不信任,對我不信任,也對自己不信任。”花易巖拉著她的手,開解著她的憂愁,安定她的心,“你不信任孩子們對你的孺慕之情,不信任我能將孩子們當成親生的對待,不信任你自己在孩子們心中的地位。”
譚麗娘低頭想了一陣,低聲說,“我知道錯了,石頭哥哥。”
聽到熟悉的稱呼,花易巖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