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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個滿耳朵,她都佩服太皇太后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前段時間鬧騰這要廢立的是太皇太后,如今又說只論祖孫不論君臣的也是她。這場面話聯合之前的事,聽到耳朵裡總有那麼一絲半分的諷刺,
而小皇帝也是一副說的很高興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怨恨的模樣。要是貓兒這會恐怕已經老大不高興了。
說起來,貓兒的心計遠遠沒有這位大兄,隱藏的這麼深。
被關起來差點餓死,心裡一定會有所怨恨。蕭妙音左看右看,都不覺得小皇帝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可是這位才十一歲的小少年,偏偏沒有露出一絲在面上。
“今日大母身體可覺得還好?”坐在床上,拓跋演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那邊坐著的蕭妙音,幾月不見,瞧著竟然是比離開的時候稍微瘦了一點,不過臉色很好。回去之後應該也沒有被怎麼樣。
宮廷中什麼人都有,捧高踩低更是常見。蕭家家風如何,他也聽說過一二,而且那位燕王平日的為人處世也能瞧出些許了。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面上滿滿的都是一個孫兒對祖母的關心。
何太后立即笑了,“瞧大郎多孝順,才進來就問阿家身體如何。”何太后今日累的不行,權力她手裡沒有一分,但是元日大朝會上該受的累,是一絲不少。而且朝會之後她還不能在長秋宮內休息,還得到萬壽宮長信殿這邊來,表示一下自己作為兒媳的孝順。
太皇太后笑的很開心,她抬頭,“大郎最近身體如何?”
拓跋演冬日裡只著單衣,三日水米未進,又被杖打一頓。他經歷這一切的時候只不過才十歲,十歲男孩的身體再好又能好到哪裡去,自然是病了一場,尤其這胃上的毛病還重一些,這段時日,肉食也不敢多用,都是多食用那些粟米粥和湯藥慢慢將脾胃調養回來。
“多謝大母掛念,兒已經好了很多了。”拓跋演答道。
蕭妙音坐在那裡看著拓跋演和太皇太后祖孫情深,牙根一陣酸。她偷偷瞥了瞥那邊的博陽侯夫人,也就是她的嬸母。
小慕容氏這會嘴邊噙著一抹笑,她也不插話,坐在那裡只是聽太皇太后還有拓跋演說話。至於博陵長公主,面色有些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蕭妙音哪怕沒有和嫡母有多少接觸,但其性情,她還是能夠在宮中聽到一點風聲的。
宮廷其實就是各種訊息跑的飛快的地方,只要有心多少都能得到蛛絲馬跡。就看有沒有那個本事給拼湊起來。
其實她挺開心嫡母不管家的,其實嫡母管家也只是管管衣食住行這類的,教育大權幾乎還是在父親的手裡。不然當初她怎麼一股腦的到蕭斌面前賣萌,而不是花費心思討好長公主。
長公主能給的太少,不如直接在家主身上用力更好。
“好了就好,畢竟日後許多事還是需要大郎你來。”太皇太后靠在憑几上,“老婦老了,這江山日後還是要大郎啊。”
何太后一臉傷感,心裡卻是在冷笑。老太婆裝的倒是挺像,要是真的覺得老了,何必緊緊攥住手中權力不放?敢不敢讓別人稍微喝點肉湯?
“大母此話是讓兒無地自容了。”拓跋演聽到太皇太后這話,立刻就從床上起來,垂手站在地衣上。他誠惶誠恐的模樣瞧得蕭妙音這個旁觀者都開始不安起來,好像下一刻這個小少年就要跪下來對著太皇太后磕頭了。
“兒年少,能有多少本事?”拓跋演言辭誠懇,他雙眼含淚,“一切事還需要由大母來定奪!”
何太后瞧見拓跋演這樣,心裡一時半會不知道是該笑這位小小年紀的天子,竟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還是罵他是個狡猾的。
“你這孩子,真是讓老婦放心不下。”太皇太后長嘆一聲,她指了指旁邊的床,“你身體不好,還是趕快去坐著。”
這幅架勢,好像拓跋演是個病秧子一般。
“諾。”拓跋演答了一聲走到床上坐下。
“啟稟陛下,桃湯和五辛盤等物準備好了。”一名小黃門上前稟告道。
這些都是新年裡用到的東西,太皇太后點頭,“拿上來吧。”
宮人們魚貫而入,手上的漆盤上放著一隻小金盞,殿中的貴人每人一個。
蕭妙音接過來一看是桃湯,所謂桃湯就是以桃枝桃葉桃莖浸煮而成,桃在時人眼裡有驅邪伏魔的法力,所以新年裡用這個可以鎮壓百鬼。
“喝了這個,這新的一年裡,百鬼不能近身,身體安康。”太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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