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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妙音基本上就能想到小皇帝面對她的時候,心裡到底有多少咬牙切齒了。
“……”貓兒瞧見蕭妙音的神情,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他一下就坐在床上,把蕭妙音擠得往一旁挪了挪。
“對呀,阿兄可生你的氣了。”貓兒惡作劇似的說道,他湊了上去,眯了眯眼睛,努力裝出一副陰森森的模樣。
蕭妙音看著貓兒這麼裝惡人,原本的擔心一下子消失個乾淨,她伸手就捏住貓兒的臉頰。
貓兒被捏個正著,立刻就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蕭妙音一個措手不及就被撲倒在床上。
蕭妙音今天身上衣裳是新制的,頭上最多掛上一對珍珠,腰下佩帶一隻香囊和壓裙的玉佩,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戴了。
反觀貓兒,腰間的蹀躞帶上掛著火石匕首還有其他什麼之類在草原上用得著的東西。一動起來叮叮噹噹作響。
蕭妙音和貓兒在床上掐成一團看起來好像是在打架,其實不過是在鬧著玩兒。蕭妙音一腳踹在貓兒腿上,貓兒不但不生氣,反而咯咯的笑個沒完。
反正那邊的貴人們想起要見她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乾脆和貓兒玩算了。
兩個鬧騰了好一會,然後宮人過來給兩個人整理衣著和頭髮。
宮人們將溫熱的蜜水奉上來,每年皇子們都會在萬壽宮來上這麼一出,都是好動的年紀,根本就壓不住。
宮人對這種情況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要是你到我那裡就好了。”貓兒整理乾淨坐在床上敲著蕭妙音一口一口的喝蜜水,嘟著嘴說道。
他平日的玩伴不是小黃門就是那些侍讀,那些人看都看膩了,公主皇女們他一招惹,阿孃就會把他給收拾一頓。瞧著阿兄有,他看著好眼熱的。
蕭妙音一聽差點把口裡的水給噴出來,當初太皇太后想要促成她和這個奶貓的時候。貓兒可是通紅著一雙眼睛說堅決不要她來著。
“……”蕭妙音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貓兒被盯得險些炸毛,“怎麼,你不肯麼!”
“……”蕭妙音默默轉過頭去。
這孩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拓跋演今日元旦宴請群臣,到了黃昏時分,他回到昭陽殿,喝了一口溫湯,胃裡才好了一點。
這種宮宴上的菜餚,大多是好看,但是吃到嘴裡是冷的。
平城的新年滴水成冰,這麼冷的天裡自然是吃些熱的才能舒服點,可惜就是元旦日才是最受折騰的。
換下身上的鮮卑裝束,拓跋演讓人給自己換上漢家的寬大袍服,頭髮任然是鮮卑人的辮子。
他乘坐步輦到東宮。
此刻覲見東宮的貴婦們幾乎已經離開了,只留下博陵長公主,羅夫人也沒在。
拓跋演進殿,抬頭就瞧著一個粉色襦裙的小姑娘站在那裡,臉蛋白裡透紅,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看到人想靠上去輕輕咬一口。
☆、第49章 童婚
蕭妙音今日換了一身粉紅的襦裙,頭髮梳成包包頭,下面垂著幾顆小珍珠。身上沒太多少配飾,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下首,雙手交付在膝蓋上,垂著頭安靜的很。
那邊小黃門尖利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陛下至——”
長信殿中的人幾乎沒動多少。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是長輩,而博陵長公主自持自己是天子姑祖母的身份也沒動多少。倒是一同來的博陽侯夫人小慕容氏,從床上下來跪拜天子。
蕭妙音和趕緊的和這位夫人一樣起來,擺出恭謹的姿態來。
以前在西昭陽殿的時候,小皇帝和她朝夕相處,她即使沒有把小皇帝當做情人看,心裡也是不怎麼見外。如今太皇太后差點把小皇帝給搞死,蕭妙音作為太皇太后的侄女,再面對小皇帝難免就心虛氣短,有些不敢抬頭了。
這種面對受害人的滋味真是太糟糕了。
拓跋演從殿外走進來,即使坐在步輦中,身上還是帶了一絲冬日裡的冰寒之氣。
“兒拜見大母和阿孃。”拓跋演比以前高了也比以前瘦了,而且臉色蒼白,顯得他身體有幾分不好。
“大郎來了?”太皇太后見著這個孫子,嘴邊含笑,“起身吧。今日是元旦,又是一家人,只是祖孫,不論君臣。”
“諾。”拓跋演面上露出微笑,看上去似乎很高興。他從茵蓐上起來,瞧見那邊跪伏的人,“都起身吧。”
“唯唯。”蕭妙音從地衣上起來,回到榻上。小皇帝和太皇太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