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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拓跋演察覺到她有些發抖。
“我怕。”蕭妙音鑽到他的懷裡。
“怕甚麼?”拓跋演抱緊了她問道。
“就是怕。”蕭妙音不好說出她的那些想法,他曾經說過要她當皇后,可是將來的事她總覺得不可捉摸。
“不怕不怕。”拓跋演輕聲哄著懷裡的寶貝,“我們不怕,有我在,不怕。我是天子,總會護得住你的。”
蕭妙音聽了嗯了一聲。
“明日還有事麼?”
“要說沒事,還真的沒事。”拓跋演嘆氣抱住她,“明日忙完我就來陪你。”如今重大的朝政他會讓中書省秘書省拿出對策,然後派人去告知太皇太后,他最近倒是忙著給太皇太后寫各種家書。
太皇太后的出巡,花銷甚多,他倒是希望老人家能在外面多留一段時間。
“那就好。”蕭妙音噗嗤噗嗤的笑了兩聲,臉貼在他的胸口上閉上了雙眼。
這一覺睡的十分好,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空如也。她睜著茫然的眼睛看著身邊好一會兒。
其實每次他來宣華殿都是這樣,晚上兩個人滾在一塊,早上醒來拓跋演不在身邊,一問宮人早就在天不亮的時候,人就趕著去朝堂了。
蕭妙音想起拓跋演幾乎一年到頭就和個陀螺一樣滴溜溜的轉個不停,沒有個休息的時候。人又不是鐵打的,終究會有累的時候,如今還年輕看不出來,等到年紀大了就好看了。蕭妙音靠在錦枕上掰手指數數拓跋演家裡皇帝的壽命,不算就算了,一算嚇得她出了一頭的冷汗。
拓跋家裡的那些皇帝就沒幾個壽命長的,而且有好幾個不是被兒子小老婆殺,就是被宦官殺,還加上先帝那個是被養母幹掉的。非正常死亡率之高簡直能和南朝一拼了。
蕭妙音嚇了一大跳,察覺到拓跋演這個皇帝當的有壓力,壓力還不是一般的大。
她拍手,外面的宮人將帷帳拉起來。
“貴人。”秦女官過來,“貴人醒了。”
“嗯。”蕭妙音知道這會外頭肯定是大天亮了。“這會很晚了吧?”
“貴人行事,哪裡有晚不晚的。”秦女官說到這裡就笑了,以前也想過糾正,不過天子慣著,也任由她去了。
只要別睡到日上三竿就行了。
“對了,讓太醫署的醫正能不能弄出些藥膳來?”蕭妙音對秦女官說道。
“貴人這是……”
“我想給陛下補一補。”蕭妙音答,如今的拓跋演是生龍活虎,年輕力壯,可是他家裡的男人短命的太多,她都懷疑拓跋家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基因了。
“啊,妾會和醫正說的。”
蕭妙音從眠榻上起來,兩條腿一軟就有點走不穩。秦女官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她。
秦女官怎麼猜不出來裡頭的道道?她笑得曖昧,“貴人也該補一補了。”
蕭妙音臉上通紅,恨不得把自己埋回被子裡去。
都是拓跋演這個傢伙的錯!她狠狠的想道。
宣華殿中一片愉快,甚至宮人中官准備迎接天子的第二次到來。
長秋宮此時氣氛緊張,甚至空氣都凝固的快要讓人受不住。
何太后面色青白的坐在上首,下首是豆盧氏,手邊是幾個何家的御女。何家那會趁著太皇太后冊封侄女的東風,趁機往後宮塞了幾個庶出的侄女。然後侄女們都被太皇太后丟到掖庭去了,和那些少年待詔混在一塊。
今日何太后將那些侄女們召來,也有幾分為侄女們撐腰的意思,到時候掖庭令也不敢在幾位何御女的身上打主意。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何太后一把就將手裡的帛書給丟到豆盧氏的面前。
豆盧氏不知道自己又做了甚麼事,她身後將遞上的帛書撿起來,看到上面的字跡嚇得一口氣險些都憋不上來。
上面的字跡她曾經見過一次,是太皇太后的筆跡!
她一顆心頓時就跳的飛快,信中太皇太后幾句提到了蕭家兄弟和阜陽侯世子打架的事,裡面說了兩人互毆的緣由,要何太后好好管束孃家侄子,免得少年不教,到了將來自食苦果。
太皇太后信上的口吻淡淡的,甚至和平常與人說話都沒有甚麼不同,但即使看得豆盧氏心驚膽跳。
她敢和何太后哭鬧,也敢和丈夫打架。但是去太皇太后面前,她真的沒這個膽量,太皇太后一眼就能讓她腿發軟。
“你乾的好事啊?”何太后氣的胸口發悶,她這段時間的病痛幾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