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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一面派醫官來照看兩姊妹,一面將兩個小娘子身邊的人或杖斃或絞了舌頭髮賣出去,見著兩位小娘子打起來不知道拉住,留著還有甚麼用,打殺幾個正好讓那些多嘴多舌的長個記性。
荀氏看著蕭妙音和五娘姊妹情深,不禁有些感嘆:要是那些姊妹們都像這樣,不知道要少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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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演自從太皇太后去了燕地,就沒少往宣華殿來。
太皇太后朝昭陽殿塞多少年輕少女都沒關係,反正之前的宮人就有那麼多,再多他也無所謂了。至於要他臨幸什麼個人好讓太皇太后得償所願,他還真的不想。
阿妙和他提起自己苦衷,他配合著兩三個月都不去,可是哪裡能忍得住。原先他還壓抑著,後來乾脆就破罈子破摔不幹了。
他是天子,喜歡哪個女子還要看別人臉色不成?!
處置完手頭上的事務,拓跋演練了一個時辰的槍術之後,讓人抬著到了宣華殿。
皇帝的小輦到了宣華殿,蕭妙音得了訊息從宮內走出來迎接。瞧見意氣風發的拓跋演笑盈盈的從輦上下來,她雙手持在腹前,雙膝蹲了蹲。
在宮內這麼多年,除非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面前,她幾乎都沒有怎麼行過大禮。
“好了,這些虛禮就不用講了。”拓跋演笑著把她扶起來,兩個人就往殿裡頭走。
這會還沒到夕食的時候,甚至太陽都還沒落下呢。蕭妙音讓人準備了點果物來,讓人切成小塊的果丁,澆上羊酪呈了上來。
蕭妙音和他坐在一張床上,她拿了小銀叉,叉了塊果物就塞在拓跋演嘴裡,拓跋演一口含住果物,卻不吞下去,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將那塊果丁餵給她。
蕭妙音嫌惡的扭過頭,“才不要你吃過的。”
“狠心的女子。”拓跋演摟住她的腰,他自己拿起銀叉叉了一塊,親自喂到蕭妙音嘴裡。
旁邊的宮人看得是臉紅心跳,蕭貴人貌美嫵媚,眉梢眼角皆是風情,而天子也是俊美身材頎長,這麼一對人纏在一起,在年少的宮人看來簡直太刺激了。
“今日我的大嫂和妹妹來宣華殿看我了。”蕭妙音吃了幾個果丁就不吃了,現在吃的太飽,到夕食的時候就悲劇了。她把拓跋演當成等身抱枕,自己靠上去枕著,拓跋演靠在一隻隱囊上。
蕭妙音將今日五娘做的事給拓跋演說了。
拓跋演噗嗤笑了一聲,“不過幾只花,五娘喜歡就喜歡了。”
“見微知著。”蕭妙音的手指鑽進他的衣袖內,今日他穿的窄袖的胡服,她的手指鑽進去可不容易,指甲間拈起點皮肉,嘖嘖嘖,又緊實了。
“這會年紀小就該好好教,到時候難不成成個何惠?”蕭妙音沒好氣的答道。
何太后家的侄女嬌縱無禮,這事滿宮的人都知道,有幾次拓跋演去給太后請安的時候也見過那位惠娘,小小年紀,一雙眼睛在他身上黏著不放。
明明不過十二三歲,但是那雙眼睛包含的希望卻是極其露骨的。他並不討厭有野心的人,相反有野人的人更加好控制,但這份野心的物件是他自己,拓跋演只覺得無盡的噁心,而不是洋洋得意。
拓跋演聽說過最近阜陽侯世子和燕王府上兩個郎君打起來的事,而且阜陽侯夫人豆盧氏還上門對何太后哭訴,要求太后嚴懲蕭吉蕭閔兩兄弟,好給自己的兒子出氣。
聯想起那位豆盧氏的事,這位何家女郎在他眼裡只剩下噁心兩個字。
“那也的確是。豆盧氏不善教子,她教出來的女兒自然不是甚麼淑女。”拓跋演聲線沉了幾許,這宮裡,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連皇太后那種被東宮壓制將近二十年的,都蠢蠢欲動,那麼一個侄女也好意思往他面前湊,卻不想想有那樣的阿孃和阿兄,就算是平城中平常人家都不會要,還巴巴的送到他面前來?
“……”蕭妙音還是第一次從拓跋演口裡聽到關於他對其他貴女的評價,拓跋演很少評論女子,唯恐她會吃醋發怒,這次倒是不同嗯?
“怎麼了?”蕭妙音乾脆壓在他身上,手指輕撫著他的臉,哄孩子一樣的開口,“何惠讓你不痛快了?”
這不可能吧?
“上回去長秋宮,遇見那個何惠。”拓跋演撥出一口氣,“那個何惠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個正派的人。”
蕭妙音趴在他胸口上,聽到他這話,心裡惱火起來,這話裡頭的意思就是何惠當著皇太后的面勾~引他咯?
“真不要臉。”蕭妙音開口就是不客氣,她手指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