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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高氏的事傷心,“我昨日裡就沒有碰那個高氏。”
“……”蕭妙音偏過臉去,過了一會她才長長的嘆一口氣,“我知道,阿演不是這樣的人。”
“那你還吃那個?”拓跋演簡直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她脾性不好,這個他也知道,甚至她也從來沒有掩飾過她自己的好妒。
這宮裡的人壓抑自己的性子,她這般不掩飾,卻投了他的性子。
“忍不住。”蕭妙音答道。
“……”拓跋演這下是真的好氣又好笑了,“下回別這樣了,平城原本就冷,你還吃這個,對身體無益。”
“我有話想要和你一個人說。”蕭妙音道。
拓跋演這會有什麼不依著她的?讓殿中宮人中官都退下去,只有他們兩個人。
“我以後只怕是不能陪著你了。”蕭妙音一開口就把拓跋演嚇了一大跳。
“你這又是在說甚麼傻話?”拓跋演伸手就來試探她額頭上的溫度,發現沒有起熱,頓時就奇怪了。
“姑母怕是容不下我了。”說完這句,她就撲到他懷裡痛哭起來。
“……是為了高氏那件事?”拓跋演下意識抱住她,問了一句。
蕭妙音搖搖頭,哭的更厲害。
哪怕沒有高氏這事,太皇太后也容不下她了。她和太皇太后根本就不是一條心的,日後冊命皇后,就算是另外的蕭家女,她也是一個威脅。
既然已經決定不選她做蕭家的下任保護人了,那麼自然是要為那個未來的皇后掃清障礙。
“……”拓跋演不是蠢貨,他只要想一下就知道里頭的事到底是怎麼樣的了。他沉默下巴,雙手抱緊了她,“我會護住你。”
“如今姑母勢大,最重要的是你,姑母總不至於賜我三丈白綾或者是毒酒一杯。”蕭妙音含淚說道。
拓跋演聽到毒酒二字,不禁摟緊了她。
“別說這樣的話。”
阿妙心善,不忍心將姑母往壞裡想,可是他卻是知道蕭氏能夠心狠手辣到何種地步。
就算宮中有了皇長子,太皇太后也容不下阿妙,因為太皇太后就看不慣阿妙這樣,覺得侄女和她不是一條心。
“我宮中的人跟了我這麼多年,阿秦和劉琦麻煩安排個好去處。”蕭妙音知道宮廷裡最擅長的就是捧高踩低,秦女官和劉琦都是她身邊的人,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這話聽在拓跋演耳朵裡,就和行將就木之人在交代後事一樣,他抱緊了她,連連在她被上拍了好幾下,“不許說這樣的晦氣話。”
可是說完了,他從心裡透出一股深深的無力來,如今太皇太后真的想要整治哪個人,他也沒辦法去攔住。如今的東宮還是他的祖母,孝這個字壓在他頭上,有些喘不過氣來。
“連你都保不住,我……”心情激盪之下拓跋演開口就要說混賬話,才冒出個頭,就被蕭妙音捂住了嘴。
“不準瞎說。”她一雙眼睛腫的和桃子似的,“你別忘了我就行了。”
“……”拓跋演把頭埋進她的發叢裡,喉嚨裡發出嗚咽的一聲。
蕭妙音知道他自小就過得不如意,幾乎是一生下來就被東宮抱走,而後三四歲上頭沒了親生母親。
宮廷中可沒有外面的那一套認嫡母不認生母。庶出的皇子一旦做了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追封自己生母為皇后。
小小的孩子,哪怕日日見著的是祖母,身旁有乳母和宮人環繞,可是心裡到底還是渴望有生母的。
後來五歲的時候,連先帝都被東宮一爵毒酒送去了黃泉。無父無母無依無靠。
蕭妙音知道當初他拓跋演讓自己入宮做玩伴,就是為了討好太皇太后,誰知道這麼多年下來,竟然還真的有感情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拓跋演抱她抱的很緊。
蕭妙音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我走之後,你記得要好好加餐用飯……”說著她自己都哭了,“長命百歲。”
“但凡我還有一口氣,總是要保全你。”拓跋演語氣堅定,不像是在隨便給承諾。
“我信。”她道。
她當然信,太皇太后當這個孫子對自己言聽計從,可是拓跋演心裡恨她恨透了。只不過太皇太后如今能走能跳,還能把權力抓在手裡,實在是施展不開罷了。
如今有了這麼一層,哪怕她死了,拓跋演都記著她的好。
不得不說,太皇太后在這上面實在是瞭解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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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將高凝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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