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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那人出來,“大長秋請進。”
劉琦抬腳就進了房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厚的藥味。屋子中眠榻面前的又是垂下來的帷帳又是屏風,遮擋的嚴嚴實實。他站在那裡,也沒說要進去瞧瞧。裡頭突然爆出一陣咳嗽。
這咳嗽很急也很用力,聽聲音還真的是莫那縷。
劉琦對管事的說道,“看來右僕射不好,臣不好久留,回宮向皇后覆命了。”
管事巴不得他快點走,聽到劉琦這句,連忙將劉琦松出門去。
江陽公主在堂上正納悶,這樓氏說不見就不見了。不過江陽公主也從來沒管過樓氏的事,甚至連面上對婆母的關係都沒有幾分。
她問了問次子新婦,對方支支吾吾的說樓氏回孃家去了。
江陽公主就樂呵了,“她自己的男人不管,跑回孃家去了。”她咧嘴一笑,面前的妯娌頭就低下來,半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公主,大長秋出來了。”身後的女官瞧見劉琦,輕聲提醒。
江陽公主聞言轉身,看到劉琦走來,“劉公?”
“公主。”劉琦對江陽公主拜下,“臣已經將藥送到,該回宮向皇后覆命了。”劉琦滿臉笑容。
他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大長秋的位置,可以說在前輩和同輩中是前無古人,若是性格張狂點的恐已經不成個樣子了。但劉琦此人哪怕到了這個位置上,對人還是一樣的。
江陽公主點頭,“那麼劉公慢走。”
劉琦上了馬,帶著人打馬離開。回到宮中,在自己的居所用加了藥湯的熱水沐浴一番之後,他才去長秋宮。
“怎麼樣?”蕭妙音問道。
“右僕射府上很正常,”劉琦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但也太正常了,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
況且他看那些新婦,尤其是暫管理家事的,神色總是有那麼一些閃躲。若是真的只是家翁生病,阿家不在,至於如此麼?
劉琦躬身下來。
☆、147|噩夢
劉琦那番話雖然還沒說完,但是裡頭的意思已經明明白白的表示出來了,右僕射府上看似平常,但這平常的的確確有些過於刻意。
這就讓人有些玩味了。
“這樣嗎。”蕭妙音靠在憑几上,她手指輕輕的在憑几的錦緞上敲打,修剪正妻的自家劃過一道,“拿紙筆來。”
她還是親自寫一封信送到拓跋演那裡以防萬一吧,蕭妙音對著莫那縷是不敢掉以輕心。她不能直接讓人到莫那縷的臥室中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生病,但卻可以叫人去盯著,另外讓拓跋演注意。
她在信中不說廢話,直接將情況寫明,另外蕭妙音也讓蕭麗華派人到樓氏孃家去一探究竟。蕭妙音自己不能派人出去,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裡,要是她的話容易打草驚蛇,不如讓蕭麗華去。
蕭麗華立刻就派了家人前往代北查探,她心裡知道這一家子是一定有問題,歷史上漢化改革之後,也有鮮卑貴族鬧騰的,至於是哪幾個她也不清楚,不過說不定莫那縷就是其中之一。
蕭麗華想想能把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人拉下來,都激動的不得了。要知道這樣的是就算是清河王到現在都沒有做過。
她精心安排了人選,再三吩咐不可露出馬腳之後,就讓人走了。
“娘子這是將皇后的事當做自己的事了嗎?”乳母看著蕭麗華這麼為皇后勞心勞力,不禁問道。
“我現在是皇后的女侍中,領著她的俸祿,為她做事也沒甚麼。”蕭麗華道,虧得還有蕭妙音在,不然她這會就整天都是老公孩子了。光是想象一下,蕭麗華就覺得毛骨悚然,這樣的日子太可怕了她不要。
她當然愛孩子和丈夫,但是也不是這種將自己全部人生都投入裡頭的做法。
“而且阿姆不覺得,這樣還很不錯麼?只要這件事做好了,也是給二郎在陛下面前露臉。”蕭麗華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對自己家有利無害。
“但是娘子,要是右僕射真的……”乳母膽子不比蕭妙音這麼大,沒敢將造反兩字直接說出口。
蕭妙音笑笑,“那就更妙了。他不反,就當做沒這回事,要是犯了,板上釘釘的,還能容他翻身?”蕭麗華知道謀反這個罪名在古代多重,一家老小一個都別想逃。
“那麼就看看這位右僕射到底是想要做些甚麼吧。”反正她是打定主意準備看好戲了。
蕭麗華想著皇后送出的那封信件,快馬加鞭的話,路上走個幾日也應該能夠送到皇帝的